血色契约深秋的沪市,环球金融中心顶层的拍卖会场被水晶灯照得如白昼般刺眼。
林浅指尖攥着那枚磨得发亮的银质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的“林”字硌得指腹发疼——这是父亲走后,她唯一能攥在手里的温度。
主持人的声音带着刻意拔高的亢奋,落在那尊宋汝窑青瓷瓶上:“三亿五千万!这位先生出价三亿五千万!还有更高的吗?”林浅抬眼,视线精准地穿过攒动的人影,撞进顾承泽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男人坐在第一排贵宾席,玄色西装衬得肩线愈发挺拔,指尖漫不经心地搭在膝头,明明没做任何动作,却像一头蛰伏的猎豹,周身散发着掌控一切的压迫感。
她认得这尊青瓷。
父亲在世时,总爱在书房里对着它摩挲半晌,说这瓶子里藏着林氏百年的根。
可现在,顾承泽却用竞拍它的方式,把林氏的“根”摆在台面上,任人宰割——就像他这半年来,步步紧逼蚕食林氏股份的姿态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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