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烬寒却似着了魔,为她一掷千金、步步相随,像是要把整颗心都掏给她看。
沈霜序心口疼得几乎喘不过气,冲进傅烬寒的书房,声音颤抖地问他是不是真的。
傅烬寒从文件里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眸深邃依旧,却没了往日的温度,只剩下一种让她陌生的平静。
他承认得干脆利落:“是,我对檀月动了心。
霜序,如果我早遇到她,我不会娶你。
”沈霜序踉跄一步,脸色煞白。
他顿了顿:“但是你放心,婚礼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我不会和你离婚。
所以我太太的位置还是你的。
但是你也不要再干涉我了,她是我的真爱。
”真爱?那她算什么?那三年算什么?那些他差点为她丢了命的过往又算什么?!她还想质问,还想嘶吼,可所有的声音都堵在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响。
她不信,不信傅烬寒会变得这么快。
她安慰自己,他只是图一时新鲜,等他腻了,就会发现那个檀月索然无味。
...
眼泪也流干了。
她面无表情地起床,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而后,拿着那份轻飘飘却重如千钧的文件,去了傅氏集团。
前台却拦住了她,公式化地告知:“夫人,傅总正在开一个极其重要的会议,吩咐了谁也不见。
”她只能坐在冰冷的会客区等待,像一尊失去灵魂的木偶。
偏偏这时,檀月也来了。
“沈小姐,你脸色很不好。
昨日便见你呕血,今日为何不多休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往生极乐,乃是解脱,你何必如此执着悲伤,损毁自身?需不需要我为你诵经超度,化解这份执念?”沈霜序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心如死灰。
她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声音平静无波:“你要真想帮我,就帮我把这个拿给他签字。
”檀月接过,有些好奇:“这是什么?”“他昨天不是说补偿我首饰吗?”沈霜序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笑,“我已经选好了,清单在后面,等他签字拨款。
”“你为。
...
它们吐着信子,冰冷的竖瞳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极致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连滚带爬地扑向房门,想要逃出去,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死了!“救命!开门!放我出去!有蛇!好多蛇!”她疯狂地拍打着门板,声音因为极度恐惧而变调。
门外传来了檀月平静的声音:“大半夜的,你在叫什么?扰人清修。
”“蛇!是你!是你放的对不对?!檀月!你放我出去!”沈霜序几乎要崩溃了。
“是我。
”檀月坦然承认,语气甚至带着一丝“为你好的”责备,“你不是因为***的死悲伤得睡不着吗?蛇性至阴至静,最是温顺通灵,让它们陪着你,能助你静心凝神,驱散悲伤执念。
你怎的又如此激动妄言?”“你疯了!你简直是个疯子!放我出去!求求你!傅烬寒!傅烬寒救我!我怕!”沈霜序语无伦次地哭喊着。
这边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傅烬寒。
他穿着睡袍走来,看着紧锁的房。
...
他看着屏幕时,眼神会不自觉地变得柔和,那是她曾经无比熟悉,如今却已遥不可及的温柔。
她只觉得讽刺无比,淡淡开口:“你想她就去见她,不必在这里守着我。
”傅烬寒收起手机,抬眼看她,语气平淡:“不必。
现在你是最重要的。
”沈霜序闭上眼,不再说话。
他哪里是关心她?他守在这里,不过是怕她出院后,会把满腔的怨恨和怒气撒在他心尖上的檀月身上罢了。
他当真是……爱惨了那个佛女。
可以前那个被他捧在手心,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掉一滴眼泪就心疼得不行的自己,又算什么呢?一场笑话罢了。
出院那天,天气晴好,阳光却照不进沈霜序冰冷的心里。
傅烬寒帮她办完手续,坐进车里,状似无意地提起:“过几天是月月的生日。
为了以后你们能好好相处,你也准备一份礼物吧,迦叶寺的开光佛经,月月想必会欢喜。
”沈霜序看向窗外,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
“哎,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沈霜序面无表情地站在角落,看着傅烬寒细致入微地照顾着檀月,替她拿酒,为她披外套,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她心中一片死寂,再无波澜。
到了献礼环节,傅烬寒送上一条价值连城的古董翡翠项链,晶莹剔透,引得全场哗然和羡慕的惊叹。
接着,他目光转向角落里的沈霜序,带着不容置疑的示意。
沈霜序攥紧了手中的经卷,指甲掐进掌心,一步步走上前,将经卷递给檀月,声音平淡无波:“生日快乐。
送你的。
”檀月接过,打开一看,脸上立刻露出惊喜万分的神色:“呀!是迦叶寺的手抄本《金刚经》!沈小姐,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心心念念想要的?真是太感谢你了!”“傅烬寒告诉我的。
”沈霜序实话实说。
檀月立刻感动地看向傅烬寒,眼中波光流转:“烬寒,你对我真好,什么都记得,谢谢。
”傅烬寒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