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婚柬。
傅西洲的机械义眼在暗处亮起幽蓝的光,如同深海中蛰伏的水母。
虹膜处的微型传感器无声转动,将沈昭的脑波图谱投射在视网膜显示屏上,那些跳动的曲线在他眼中化作一道道囚笼的栏杆。
"血压升高,杏仁核活跃度异常。
"他轻笑,指尖抚过白西装袖口暗红的血渍,那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发丝,"看来裴烬的血,比我想象的更让你激动。
"沈昭的睫毛轻轻颤动。
那血迹早已干涸,却仍能清晰辨认出五道指痕的轮廓——三小时前,傅西洲就是这样掐着裴烬的喉咙,将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按在婚柬上签名。
她记得裴烬的鼻梁磕在羊皮纸上发出的闷响,记得他嘴角溢出的血珠在纸上晕开的形状,就像冬日里第一片消融的雪花。
"多美的颜色,不是吗?"傅西洲的机械手指划过纸面,纳米追踪剂在灯光下闪烁,像一群嗜血的萤火虫在血泊中起舞。
那些微小的机械造物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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