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萧乘煜出生入死十年,才换来他的真心。
边关脱险那日,他浑身浴血,仍紧抓我的手。
“阿娴,待我君临天下,必以江山为聘,封你为后。
”我信了。
他登基那日,锣鼓喧天响彻宫闱。
从日出等到日暮,整整七日,我才等到册封皇后的圣旨。
只可惜,圣旨上不是我的名字。
“薛氏雅章,温婉贤德,册立为后,母仪天下。
”看着嫡姐薛雅章乘帝王銮驾风光入宫,我攥紧手心。
助萧乘煜继位的“先帝遗诏”,是我对照朱批仿写而成。
能写第一个,自然也能写第二个。
密信寄出,另一个同样觊觎皇位的人十日后必到。
我轻轻勾起唇角。
既然我做不了皇后,那他也休想做皇帝。
三日后,册封我为最低等常在的圣旨才下来。
被送入冷宫隔壁一个月后,我才第一次见到他。
他轻抚我的发丝,我却一把挥开他的手。
“有人说我是薛雅章的替身,我不信,我要听你亲口说。
”我声音颤抖。
萧乘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替身,你也配?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就该烂在见不得人的角落里。
”他一挥衣袖,命人将我封入床下。
“既然你这么喜欢揣测朕的心意。
”“那就给朕好好听着!听听你这替身,到底有多不称职!”当晚,头顶传来他与薛雅章颠鸾倒凤的声音。
女子的***婉转承欢,男子的低喘性感磁性。
每一声都像锋利长矛,狠狠捅穿我的心脏。
事后,他掀开床板,用抚摸过薛雅章的手,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听见了吗?薛娴。
”他手指用力,冰冷的扳指硌得我生疼。
“你,连当她替身的资格都没有。
只配在下面像条狗一样听着!”我被他掐得一阵窒息,只能。
...
我以为他听到了宫女的回禀,为我请来太医。
可他的下一句话,却直接将我打入地狱。
“雪团儿是皇后爱宠,若不能治好它,朕要你们通通陪葬!”他声音里的心疼和担忧,是我从未见过的。
太医们战战兢兢围着猫,如临大敌会诊病症。
而我,就在一板之隔的下方,高烧濒死,却连多喝一口水都是奢望。
“陛下,薛常在说她高烧,你看要不要让太医一起诊治一番?”薛雅章故作大方的声音响起。
萧乘煜冷笑一声,“倒是皇后提醒了朕。
来人,将薛常在拖出来。
”“记得蒙住口鼻,免得将病症传染给雪团儿。
”我浑身一震。
原来在他心中,我的命竟轻贱到不如薛雅章养的一只畜生。
他小心翼翼抱着雪团儿,看也不看我一眼。
“打入冷宫,无诏不得外出。
”几个侍卫像拖死人一样,将我从他脚边拖走。
我烧得神志模糊,艰难睁眼。
余光中,看到的却是他拥着薛雅章温声细哄的样子。
高烧没。
...
萧乘煜脸上的怒意瞬间被惊喜取代。
他快走几步,想要将我抱起,却被皇后拉住衣袖。
薛雅章温柔出声。
“薛常在身怀龙裔毕竟是喜事。
即便冒犯本宫,想来也是无心之失,陛下就不要追究了。
”萧乘煜脸上喜色瞬间冷淡下来。
“薛娴之过,不可不罚。
既然她身怀龙裔不便用刑,那便由其兄代受。
薛武的廷杖,加倍。
”可二百下廷杖,即使能撑下来,人也废了。
“陛下,臣妾冤枉,兄长无罪啊!陛下!”我挣扎着爬起,嘶声哭喊,喉咙里全是血沫的腥甜。
可禁军却径直冲上来将兄长拖下去。
沉重的廷杖声混合着兄长痛苦闷哼,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杖毕,兄长的下半身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像破麻袋一样被人拖走时,那份我熬干了心血想出的策论,安静地躺在血泊之中。
兄长被抬回府邸,伤重濒死。
太医说除非有千年雪莲入药吊命,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否则回天乏术。
我再也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