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害死我的假千金双双重生了。
我磨刀霍霍,准备让她血债血偿。
可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跪在我面前,扇着自己的耳光,哭着忏悔。
她向所有人坦白了前世的恶行,求我原谅。
哥哥们心疼她“改过自新”,劝我大度。
我笑了。
好啊,既然你抢着当圣母白莲,那这辈子的恶女,就由我来当好了。
我在我的葬礼上重生了。
不,准确来说不是重生,只是灵魂飘在我的灵堂上空。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听着真假难辨的哀悼。
我的“好妹妹”时月,穿着一身素白的裙子,跪在我的遗像前,哭得肝肠寸断。
她那张和我有着七分相似,却更显柔弱清纯的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
每一滴都恰到好处地滴落,每一滴都砸进我那几个哥哥的心里。
“都怪我,都怪我……”她哽咽着,纤弱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如果不是我,姐姐就不会出车祸……”“她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气我抢走了爸爸妈妈……”。
...
那一巴掌,彻底点燃了我三个哥哥的怒火。
“宁灼!你疯了!”三哥宁川第一个跳起来,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伸手就要来抓我。
我轻巧地侧身躲过,他扑了个空,更显狼狈。
“你凭什么打小月!”“她都跪下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他们三张写满愤怒和失望的脸。
“我只是在教她,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样子。
”“光打自己有什么用?”“得我这个受害者亲自动手,才能让她长记性,不是吗?”我的话语里充满了尖锐的刺,每一个字都扎向他们。
二哥宁屿气得脸色铁青:“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我们宁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大哥宁澈始终没有说话,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风暴正在凝聚。
他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脱离掌控的怪物。
时月则在我一巴掌之后,彻底晕了过去,被手忙脚乱的哥哥们抱回了病床,医生护士涌了进。
...
“过敏?”大哥的声音,冷静地像一块冰块。
他从餐厅的阴影处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
他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我竟然没有发现。
他深邃的目光,第一次从我身上移开,落在了时月惨白的脸上。
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指责,只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审视。
“小月,你不知道宁灼芒果过敏?”他问。
时月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拼命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我不知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只是想给姐姐一个惊喜……”“是吗?”我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她。
“你不知道?”“你忘了,是谁在学校亲手给我递了一杯芒果汁,然后‘不小心’告诉全校的人,我为了博取同情,假装过敏骗人?”“害我被送到医院抢救,差点真的死了过去。
”我的话,像一枚重磅炸弹。
二哥和三哥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们看看我,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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