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是浓郁的消毒水味。
林纾羽听着耳边的手机铃声,迷迷糊糊拿起手机。
听筒那边传来严肃的声音:“您好,是林纾羽女士吗?”“您女儿刚刚吞安眠药自杀了,现在在医院抢救,需要马上转五万块到我们医院账户,要是您有时间,就马上到市立第一医院......”林纾羽惊醒过来,想从床上坐起,手臂却一阵剧痛。
她这才发现手上和腿上都打着石膏,看上去很是狼狈。
昨天是她二十岁生日,一群朋友玩得尽兴去飙车,她好像不小心撞树上了?这是......被送到了医院?都这么惨了还要被骗子骚扰,该死啊!回过神,林纾羽冷笑冲着电话开口:“小姐,你们现在骗人都不做背调了么?我昨天刚满二十,法定结婚年龄都才到,哪来个能吞安眠药的女儿?你还不如说我爸跳楼了呢。
”“下次诈骗挑下午打电话,大早上的不要吵人睡觉,很没有职业道德的。
”说完这话,她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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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纾羽:?“周屹行,你怎么好意思***脸说这句话的?”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伸手一把扯住周屹行脖颈上的领带:“什么叫我想离婚!我连手机屏保都设置成你了!你微信拉黑我,平时也不知道关心我,现在反咬一口说是我想离婚?!”“而且,女儿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对她做什么?!养不教父之过!你现在这个态度,鬼知道你平时是怎么带孩子的!”这话一出口,李婶呆住了。
反咬一口......?到底谁在反咬一口啊!夫人把屏保设置成婚纱照,不是为了求总裁给宋氏投资吗?周屹行英挺的眉更是紧紧蹙着,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
看着林纾羽气势汹汹的杏眼,他一时有些恍惚。
结婚这些年,林纾羽从未在他面前流露过这样鲜活的模样,每次见到他,不是勾着嘴唇尖刻嘲讽,就是满脸死气沉沉,连理都不屑于理会。
唯一一次对他发脾气,是她为了去找宋九晟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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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纾羽没觉得他这么问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坦然回答:“二十岁生日那年。
”周屹行缓缓握紧了拳。
二十岁,那么宋九晟那个狗东西还没有救下她,她也不会因为那所谓的救命之恩就寻死觅活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他指尖不易察觉颤了颤,面色却平静:“可以,我同意。
”林纾羽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他这么好说话。
但她还没回过神,周屹行开口:“我配合你的前提是,你在必要的时候也需要配合我,譬如出席一些公开场合和商业应酬,在外面我需要你好好扮演我的妻子,并且杜绝与异性过界的接触。
”就这?林纾羽想都不想就点了头:“没问题,那么你能稍微跟我介绍一下我们的情况,还有孩子们的情况吗?”周屹行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拳头无意识收紧。
不能现在告诉她......“可以,但我现在有个非常重要的会议,之后两天可能还要出差。
”他将语气放得若。
...
林纾羽还没从银发帅哥的美貌里回过神,就听见那声脆生生的“他吗臭傻逼”,眉头顿时一紧。
这帅哥好看是好看,就是太不文明了......不知道为什么,银发帅哥投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明晃晃的厌恶与敌视,一时看的林纾羽有些紧张。
在少年赤裸的注视下,林纾羽碎步挪到司机旁边,带着狐疑,小声问了一句:“这人谁呀?”“夫人......这......你不认得了?这是二少爷啊?”司机并不清楚林纾羽失忆一时,面对她的询问,变得瞠目结舌起来。
“哦......二少爷......什么?他是我儿子?”林纾羽原本还看热闹,好奇谁能在周屹行家外这么嚣张,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儿子!林纾羽缓慢挪动,上前一把揪住少年的耳朵,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谁教你说脏话的?年纪不大还学会抽烟骂人了!周屹行就是这么教你的?”刚才回来得路上周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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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林纾羽回到房间整整看了一夜孩子们的资料,研究他们的喜好和性格,决定第二天亲自给他们做早餐好好弥补一下,翌日周家三父子围坐在餐桌前却迟迟不肯动筷子。
只见餐桌上的鸡蛋煎糊了,面包烤得发黑,连粥里的大米都是夹着生的。
看到餐桌上的“黑暗料理”,周慎行皱着眉,有些绷不住了:“你这做的是人吃的么?你不会是想给我们下毒暗害我们吧?”林纾羽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我第一次做饭,可能卖相不太好,不过我都是照着食谱做的,应该味道不会差,要不你们尝尝?尝尝再说?”林纾羽一脸期待的望着三人,周慎言和周慎行互相看了一眼,没敢动筷子,周屹行却拿起一个三明治,吃了起来。
还没等林纾羽问味道如何,周屹行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他动了动喉结,试图咽下去,最后猛地起身冲向洗手间,干呕起来。
“林纾羽!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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