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白雪皑皑,屋内,两具身躯火热交缠。
我不经意地睁开眼,看到的却不是老公沈涛的脸。
而是那个几年前背叛了我的渣男初恋......我惊慌又愤懑的把他踹开的同时坐起身,看着窗帘紧闭光线昏暗的卧室,才发觉我只是午睡时做了个梦。
一个噩梦。
早已在记忆中死去的男人,突然无端入梦,真是令人作呕。
这样想着,胃里还当真一阵反胃,我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一阵干呕。
别人的初恋都是白月光,我的却是一摊恶心的蚊子血。
看来得找个寺庙好好拜一拜,去去晦气。
刚这样想着,瞥到收纳柜上的卫生棉,我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规律的姨妈推迟了十多天了......我匆匆赶到医院,半小时后,拿着孕检报告单的双手,不由微微颤抖。
嫁给老公的第五个年头,我总算如愿怀上了孩子!看来我那膈应的初恋,可能有点送子观音的奇效。
不过浮烟一般的闲杂人等不重要,毕竟离。
...
沈涛简短的五个字,犹如一只手的五根手指,紧紧地攥住我的心脏,令我连呼吸都是疼的。
和沈涛相识相爱八年,唯一一次提及离婚,是婚后的第三年,我担忧这辈子都不能让沈涛做爸爸,内疚之下提出离婚。
沈涛当时说他爱的是我这个人,有孩子是锦上添花,没孩子过二人世界更潇洒,让我不许再提“离婚”二字。
如今他主动提出,大概是离意已决。
讽刺的是几十分钟前,确诊怀孕的我,还在憧憬着宝宝出生后,一家三口去拍全家福的温馨场景。
幻想与现实的巨大反差,令我鼻子一酸,眼眶就涌上湿润,我哽咽道:“老公,其实我......”“怀孕了”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沈涛突然把我抱进怀里:“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很难接受,但这是保护你的万全之策。
你和我妈本就相处不好,以后牵连孩子,我妈会留下常住,我们的感情只会在鸡犬不宁中被消磨干净。
”沈涛似乎也哭了,。
...
我明显感觉到沈涛的身子僵了一下。
我强忍怒意,继续与之虚与委蛇:“说心里话,我很爱你,也愿意爱屋及乌地抚养你弟弟,尤其是在经济宽裕的前提下。
但是老公,我一直在努力备孕,如果某天我有了宝宝,却不能给予宝宝百分百的爱,这对宝宝是不是不公平?”我说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隔着泪蒙蒙的泪帘,抬起头看着沈涛。
沈涛神色晦暗地看着我,似乎因为我透露出同意离婚的意思,而陷入震惊之中。
以他对我的了解,我同意离婚的概率几乎为零,就像以前被他妈百般针对,最终为了他还是妥协退让一样。
在我的注视下,沈涛最终点头:“确实不公平。
”见鱼儿咬钩,我盛胜追击:“所以像你说的那样,你净身出户,我们离婚。
”沈涛的瞳孔剧烈颤动了几下,又很快稳住:“老婆......”我心头冷笑。
他担心自己玩脱了,开始慌了。
面上则酸涩一笑:“老公,你又不。
...
沈涛是晚上十一点回来的。
他进门时,怀中的婴儿恰好***状地吐了我一身奶。
目睹这一幕的沈涛,连鞋子都顾不上换,急匆匆地跑过来,从我怀里夺过孩子,小心地护进怀里:“怎么是你抱孩子?”那紧张的模样,责怪的语气,仿佛是我虐待孩子一般。
但他很快意识到这番态度与宠妻人设严重不符,又恢复温柔体贴的模样:“你身娇体软的,又有洁癖,带孩子这种粗活不适合你,快去洗澡吧。
”我看破不说破,抽了张纸巾擦拭衣服上的奶渍:“没事,妈去厨房冲奶粉,你弟弟饿得直哭,我也不好袖手旁观。
”沈涛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他有名字,叫沈耀,小名耀耀。
”我微微颔首:“取光宗耀祖之意,挺好的。
不过随母姓或父姓更合适,怎么随你姓?”“妈自作主张取的,出生证上就叫这个名儿。
”我哦了一声,笑着睨了眼他怀中的沈耀:“你抱孩子的姿势倒是挺像那么回。
...
门一打开,只在腰间系着一块浴巾的沈涛,就暴露在我眼前。
当年八块腹肌的精壮男人,不知何时竟有了微微隆起的油肚。
曾体恤他是工作辛苦没时间健身,不料他是忙着在外面安家纳妾,造人生娃,自顾不暇。
胃里再度升腾起翻涌的恶心之劲。
果然失去了完美伴侣的光环,爱到骨子里的男人,也会瞬间黯然失色。
我视线微垂,丢下一句“亲戚来了”,闪身钻进被窝。
沈涛原地呆了几秒,随即追到床边,语气温柔、关怀备至:“月底才是你来月事的日子,这才月中,怎么提前那么多天?”我把头埋进被子里,不用看他可憎的脸,亦不用做表情管理:“不知道,可能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绪波动太大所致。
”沈涛轻抚我的背:“等身子干净后带你去看医生。
”“偶尔一次不要紧,先观察,明天要早起做离婚登记,赶紧睡觉吧。
”沈涛从后背贴上来,环上我的腰:“老婆,我怎么感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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