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四十年,我以为等来的是相濡以沫的晚年,却等来了一张AA制账单。
老伴赵卫国坐在我对面,扶着老花镜,一条条地念着他草拟的“晚年生活补充协议”,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以为**劳一生,离了他那点退休金就活不下去。
他以为拿捏了我的经济命脉,就能逼我接受他所有的不公。
他算计着从此可以光明正大地把钱都贴补给他那个宝贝儿子,而我,只能节衣缩食,看他脸色。
他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另一片天。
所以,当他念完那份堪称刻薄的协议,期待地看着我,等着我哭闹、妥协时,我只是平静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然后说:“好,我同意。
”1赵卫国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了。
他那双因为常年算计而显得有些浑浊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着,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放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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