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猛地睁开眼,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像针一样扎进鼻腔,呛得他下意识咳嗽了两声。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连带着视线都有些发颤。
他几乎是本能地摸向胸口,那里本该有三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最后意识停留在地下停车场的血泊里时,温热的血液浸透衬衫的触感还清晰得像在昨天,可此刻指尖触及的皮肤却光滑平整,只有一道浅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像是被岁月磨淡的印记。
“我……没死?”江辰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得肋骨生疼,他甚至能清晰听见血液在血管里奔涌的声音。
记忆如潮水般翻涌:昨天傍晚,他刚走出星辰科技的写字楼,就被两个蒙面人堵在地下停车场的拐角。
冰冷的刀锋刺入身体时,他看到不远处的柱子后,妻子苏晴正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只有一抹转瞬即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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