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把林婉柔当遍及全世界。
我赚钱给她花,给她那个画家男朋友办画展,甚至为了她的“爱情”,逼走了那个穷小子。
结果呢?她站在我的病床上,眼神比冬天的冰还冷,她说:“陈旭,你毁了我一辈子,我恨你。
”我活活气死了。
再睁开眼,我又想起她跟那个叫江野的穷画家,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一年。
这一次,我不当恶人了。
我把银行卡收回来,断了她所有的开销。
我说:“婉柔,我成全你们的爱情。
”我以为她会感激我。
可我无意到了,没有了我的钱,她那风花雪月的“神仙爱情”,连下个月的租房都付不起。
她看着我一辆新车,身边站着另一个女人,看着我不再围着她转。
她不恨我了。
她急了。
我的师傅里像塞了一把生锈的铁砂,每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孔,钻进肺里,冷的像冰。
林婉柔就站在我的病床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跟奔丧似的。
她还。
...
林婉柔脸上的血色,好像退潮一样,“刷”一下就没什么了。
她盯着那两个红色的字,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见了鬼。
“陈旭……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都在发颤,那种理所当然的骄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敢相信的慌乱。
我慢慢地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香烟在她和我之间,隔着一面看不见的墙。
“字面意思。
”我说,“这张卡,以后不能用了。
”“为什么?”她尖声问道,感觉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在她眼里,我做的任何不符合她心意的事,都一定是因为她“惹”了我不高兴了。
她从来没想过,我陈旭,也是一个独立的人,也有自己的想法。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我上辈子到底是哪只眼都亮了,会觉得这个女人值得我一切吗?“你没惹我。
”我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是这座城市的CBD,高楼林立,车水。
...
林婉柔是哭着跑出我公司的。
她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不出半个小时,就会打电话过去低声下气地哄她。
她想错了。
我一天没联系她。
两天没联系她。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的手机安静得像是块板砖。
她终于坐不住了。
这个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正在跟几个项目经理开会。
手机在桌子上“嗡嗡”地震动,屏幕上跳动着“婉柔”两个字。
我瞥了一眼,直接按了静音,继续听着项目经理的报告。
身边的副总张谦,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了看我的手机,又看了看我,眼神里有些惊讶。
他是公司的老人,从我创业初期就跟着我,自然也知道我和林婉柔的关系。
以前别说开会了,就算是在跟上亿的客户谈判,只要林婉柔一个电话过来,我都会立刻叫停。
所有人都知道,林婉柔是我陈旭的命。
但现在,命不值钱了。
会议开了两个小时,手机就在桌子上震了两个小时。
林婉柔像是疯了一样,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