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破军入命,七杀坐身,乃天煞孤星,妖星转世!”“他会克父克母,克亲克友,所过之处,皆为焦土!”“若不除之,不出十年,陈家必将家破人亡,鸡犬不留!”山顶的普渡寺,香火缭绕。
那个被誉为活佛的了尘大师,手捻佛珠,一脸悲悯地对我父亲下着最后的通牒。
我爹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而我,陈夜,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
看着这个满口胡言的老秃驴,笑了。
了尘大师死了。
死在一场大火里。
他那间专门用来接待贵客的禅房,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一地焦黑的木炭。
官府的人来来**查了三天,最后定性为烛火失慎,意外走水。
没人怀疑到我头上。
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怎么可能在守卫森严的普渡寺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放火杀人?他们不知道,我三岁就能在深山老林里独自过夜,五岁就能徒手掐死饿狼。
爬上普渡寺的后山悬崖,对我来说比走路还简单。
...
那两个抬着我的家丁,对上我眼睛的瞬间,浑身猛地一僵。
他们的瞳孔里,倒映出我冰冷无情的脸。
那是一种看到天敌般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啊!”其中一人吓得尖叫一声,松开了手。
另一人也跟着手一软。
我顺势落地,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像一棵扎根于黑暗中的老松。
“你……你没晕?”王彪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他怎么也想不通,这重金买来的西域迷香,怎么会对我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没有回答他的废话。
身体微微一弓,像一张拉满的弓。
下一秒,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爆射而出!快!快到极致!王彪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凌厉的劲风已经扑面而来。
他好歹也是护院总管,练过几年庄稼把式,反应倒也不慢。
他怒吼一声,双**叉,护在胸前。
“砰!”一声闷响。
我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手臂上。
王彪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像是被一头狂奔。
...
“砰!”瓷瓶在陈正杰的头上轰然碎裂。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汩汩流下。
陈正杰惨叫一声,被砸得眼冒金星,踉跄着后退几步,一**坐在地上。
他捂着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哥哥。
“大哥……你……你打我?”“打你?我还要杀了你!”陈正雄双眼赤红,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妻子的“背叛”,弟弟的“**”,女儿的“牵连”,这一切的一切,瞬间摧毁了他的理智。
他扑上去,对着地上的陈正杰拳打脚踢。
“我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他一边打,一边嘶吼。
跟在他身后的家丁们都看傻了。
谁也没想到,搜查失踪的大少爷,竟然会搜出这样一桩惊天丑闻。
陈家的两位爷,竟然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打起来了。
“家主……家主息怒啊!”管家连忙上前拉架,却被陈正雄一把推开。
“都给我滚出去!”陈正雄指着门口,怒吼道。
家丁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
...
就说她因为担心哥哥,又看到父母争吵,心情郁结,想去城外的静安寺为家人祈福,住上几天,让家人勿念。
做完这一切,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十六年的家。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我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清河县,我要暂时离开了。
但陈家的这笔账,我迟早会回来算清楚。
我下一个目标,是黑风寨。
陈正杰既然请了胡三爷来对付我,我总得去“拜会”一下。
我倒要看看,这伙所谓的悍匪,到底有几斤几两。
黑风寨,位于清河县城外三十里的黑风山上。
山路崎岖,易守难攻。
寨子里有上百号人,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
寻常人提到黑风寨,无不闻之色变。
但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
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来到了黑风山下。
我没有急着上山,而是在山脚下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观察着山寨的动静。
我看到胡三爷带着几十个匪徒,气势汹汹地下山,直奔清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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