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五年了。
整整五年。
我以为这个男人已经烂在了我记忆的坟场里。
没想到,他竟还有脸,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说着这些令人作呕的话。
“沈总,您的咖啡。
”我抬起头,将一份签好字的文件递给助理。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落地窗外。
楼下,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直挺挺地站着,像一根没人要的电线杆。
是沈之渊。
我的助理林蔓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皱了皱眉。
“又是他。
”“念姐,这都一个星期了,风雨无阻,真有毅力。
”她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毅力?当年他抛弃我的时候,可没见半点迟疑。
“要不要叫保安?”林蔓问。
“不用。
”我收回视线,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一只想摇尾乞怜的狗而已,不必理会。
”狗做错了事,还会夹着尾巴,露出肚皮。
可沈之渊,他只会用那双曾经让我沉溺的眼。
...
夜色如墨。
华灯初上,将城市的轮廓勾勒得光怪陆离。
我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对面那个跪着的男人。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不疼,只是有点闷。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对着他指指点点。
有的人拿出手机拍照,闪光灯在他苍白而屈辱的脸上明明灭灭。
他却像一尊没有知觉的雕像,一动不动。
脊背挺得笔直。
仿佛这样,就能留住最后一丝可笑的尊严。
我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我想要的是让他痛苦,让他悔恨,让他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而不是看他在这里上演一出苦肉计,博取我的同情。
同情?我江念的人生字典里,早就删掉了这个词。
尤其,是对于沈之渊。
我重新发动车子,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
回到公寓,我把自己扔进浴缸,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五年前的那个雪夜,仿佛就在昨天。
那是我母亲的头七。
我处理完后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我们共。
...
周慧穿着一件过时的碎花连衣裙,头发烫得像个鸡窝。
脸上画着浓妆,也掩盖不住眼角的皱纹和刻薄。
她身后,跟着一脸为难的保安,和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同事。
林蔓立刻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
“这位女士,这里是办公室,请你出去!”周慧一把推开林蔓,唾沫横飞地骂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滚开!”“江念,你给我出来!”“你这个扫把星,狐狸精!当年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缠着我们家之渊不放!”“现在攀上高枝了,就想把我们家之渊往死里整是不是?”“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得逞!”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像指甲划过玻璃,震得我耳膜生疼。
办公室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大家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脸上都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我慢慢地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周慧面前。
“说完了吗?”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到没有一丝情绪。
周慧愣了一下,似。
...
你越是想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我越是会让你输得一败涂地。
下午,王律师的电话打了过来。
“江总,网吧的监控调到了。
”“发帖的人,确实是沈之渊。
”“证据已经固定,随时可以提起诉讼。
”“另外,警察局那边也来了消息,说沈之渊的母亲周慧,有多次在公共场合寻衅滋事的案底,已经被口头警告了。
”“好的,我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
山雨欲来风满楼。
沈之渊,你准备好,迎接我的第一份“大礼”了吗?我打开一个加密文件,里面是风尚集团下一个季度,最重要的一个项目的竞标资料。
这个项目,是一块城东的商业用地开发权。
地理位置优越,前景广阔,是所有地产公司眼中的香饽饽。
而我,正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巧的是,我前几天得到消息。
沈之渊自己的小公司破产后,去了一家名叫“宏远地产”的公司当副总。
而这家宏远地产,对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