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江念死了三年,我却在***上刷到了她。
视频里,她穿着我买给她的那条碎花裙子,对着镜头笑。
左边嘴角那个浅浅的梨涡,还有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一个猥琐的黄毛在我旁边的机子看得津津有味,嘴里发出“嘿嘿”的***笑。
我走过去,一拳砸烂了他的显示器,揪着他的领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说,这视频,哪来的?”他吓傻了,哆哆嗦嗦地指着屏幕上的***。
我看着那串猩红的字符,像地狱的请柬。
三年前,我眼睁睁看着女儿被盖上白布,如今,她却在另一个地狱里,被无数人“观赏”。
这一次,我不会再哭了。
我要把那些躲在屏幕后的魔鬼,一个个,全都拖出来,让他们尝尝什么是真正的地狱。
“哥们儿,公共场合,注意点影响。
”我拍了拍旁边机位的隔板,声音里压着火。
凌晨两点的“飞翔鸟网吧”,空气里弥漫着泡面、香烟和荷尔。
...
黑子,大名李默,是我以前跑长途货运时的搭档。
后来我金盆洗手,他却因为一次“黑活”折了进去,啃了几年牢饭。
出来后,就在道上混,干点收账、看场子的营生。
他是我认识的人里,唯一能接触到那个灰色世界的人。
“河哥,你先冷静点。
”李默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透着一股与他身份不符的沉稳,“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我说一遍。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将网吧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
听完我的叙述,李默那边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操!”他最终还是没忍住,爆了句粗口,“这帮畜生!**不是人干的事!”“河哥,你把那***发给我。
这事儿,我帮你查。
你放心,就算把整个城南翻个底朝天,我也给你把这帮**的揪出来!”“谢了,黑子。
”“咱俩谁跟谁,说这个就见外了。
”李默顿了顿,又说,“不过河哥,你得答应我,别冲动。
这帮人能在网上搞这。
...
看到我手里的刀,周伟彻底崩溃了。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哭喊:“大哥!大哥我错了!我说,我全都说!你别杀我!”“说。
”我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脸,冰冷的触感让他抖得更厉害了。
“那……那视频不是我拍的!我也是从别人手里买的!”“谁?”“一个叫‘飞哥’的人!道上的,专门搞这个!”周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原来,他只是这个黑色产业链条最末端的一个小喽啰。
一个叫“飞哥”的人,手下有一帮人,专门在网上搜集各种女孩的照片和视频,然后利用AI换脸技术,**成***视频,再分发给周伟这样的下线,通过建立网站、拉人进群的方式,进行贩卖牟利。
AI换脸……我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念念的脸会出现在那种视频里。
那些人,偷走了我女儿的脸,把她变成了他们敛财的工具。
“飞哥在哪?”我强压下心中的杀意,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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