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风波平息后,我被顾延送进了医院。
他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削好的苹果,温热的牛奶,事无巨细。
顾明哲却像个丢了魂的幽灵,日日守在病房外,不敢进来,也不肯离去。
他穿着皱巴巴的西装,眼窝深陷,胡子拉碴,像条被主人抛弃的丧家之犬。
我出院那天,他终于鼓起勇气拦住了我。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透着无尽的疲惫和困惑。
“为什么?”“小晴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你?”我脚步未停,甚至懒得偏头看他一眼。
“与我何干?”我的冷漠像一根针,刺破了他最后一点自尊。
就在他即将崩溃时,顾延走了过来,将一份牛皮纸袋装着的陈旧档案,狠狠扔在了他怀里。
“自己看。”
顾明哲颤抖着手打开档案,几张泛黄的纸飘然落地。
那是一份十年前的车祸医疗记录。
上面清楚地记录着,他因车祸重伤,急需输血,而他的血型,是极其稀有的Rh阴性血。
当时血库告急,生死一线。
是一个同样在那场车祸中受伤的女孩,不顾自己肋骨骨折,坚持给他输了400mm救命的血。
那个女孩的名字,是苏雅。
是我。
而他的“白月光”苏晴,当年只是因为惊吓过度,在旁边哭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