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南向北跪于养心殿上。“向北回来了,快请起。”皇上摆了摆手,“谢皇上,”南向北起身“不知今日是何人大婚,声势之大,十里红妆也不及啊。”南向北心里想,等他和苏心苒结婚时,也要轰轰烈烈的。皇上闻言笑了起来,走到南向北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这时辰就要到了,朕也该出发了,南向北,命令你,给他们当证婚人。就穿着你这身盔甲,为逸迟证婚”为你心爱的女人证婚。皇上身边的高公公敛了敛神色,杀人诛心,不过如此啊。皇上究竟布了怎样一个局,竟有如此多的人卷入其中。...
婚期到了,不知为何,北王一向不受宠,但是皇上却决定仪式在宫内举行,由北王来护国大将军府接亲,后前往皇宫。这也算是给了苏家极大的尊荣了。但是苏心苒总觉得,皇上此举,另有打算,但她猜不到。一身嫁衣,一脸红妆,却不是嫁给心爱之人,其中心酸,又有几人能懂呢。苏心苒摸着南向北送她的荷包,喃喃自语:“向北,对不起,我食言了。”眼泪落下,更添魅丽之色,我见犹怜。
蓝冉推门而入:“心苒,时辰快到了,准备好了吗?”蓝苒很心疼,但她也清楚的知道,她只能心疼,身份在那,她一个小小的将军夫人,又能如何,抗旨不遵,下场明了。苏心苒也能看到母亲眼里的悲伤与无可奈何,她不怨任何人。
“母亲,对不起,女儿无法在你身边尽孝了。”苏心苒拉住蓝冉的手,母子两人,此时此景,相顾无言。这时候,铃儿进来了:“夫人,小姐,北王来了。”“来,心苒,母亲把盖头给你盖上”蓝冉将盖头给苏心苒盖上,蓝冉不忍再看,玲儿扶着苏心苒,蓝冉先去了前厅,苏心苒和玲儿走出去,到了门口,苏心苒撩开盖头,深深的看看她住了18年的房间。“离开这,我就再不是苏心苒,只是北王妃了。”也再也不是南向北的苏心苒了。苏心苒话里的悲凉铃儿岂能不知,只是,她只是个丫头。她也只能说:“小姐,走吧。”
前厅之上,景逸迟看到玲儿扶着苏心苒出来了连忙起身,“北王殿下,时辰快到了,请吧。”苏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景逸迟连忙说:“岳父大人,小婿不敢当。”一番客气之后,几人到了门口,苏心苒上了轿子,景逸迟向苏家人行了个礼,就上了马,往皇宫方向走去。但此刻,苏心苒觉得内心极度不安,好似有什么事要发生……
“参见皇上。”南向北跪于养心殿上。“向北回来了,快请起。”皇上摆了摆手,“谢皇上,”南向北起身“不知今日是何人大婚,声势之大,十里红妆也不及啊。”南向北心里想,等他和苏心苒结婚时,也要轰轰烈烈的。皇上闻言笑了起来,走到南向北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这时辰就要到了,朕也该出发了,南向北,命令你,给他们当证婚人。就穿着你这身盔甲,为逸迟证婚”为你心爱的女人证婚。皇上身边的高公公敛了敛神色,杀人诛心,不过如此啊。皇上究竟布了怎样一个局,竟有如此多的人卷入其中。
“臣领命”景逸迟啊景逸迟,我这出去打一战,你就要娶媳妇了,等我给你当完这个证婚人,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正殿之前,一片喜庆,皇上坐于龙座之上,南向北立于证婚人所在的地方。不多一会儿,景逸迟和苏心苒就到了。等到景逸迟下了马,立于旁边,其他人等全部退下,皇上满脸笑意的坐着,只是这些人中,有多少开心,有多少哀伤,都不重要了。
“吉时到,新娘请下轿。”南向北清澈的声音响起,可是,苏心苒却再不能淡定,朝嬷嬷伸出的手,也是如此的颤抖。皇上,你够狠,从此以后向北和我再无一切可能。这样也好。南向北,这样也好。而景逸迟的脸上,也是讳莫如深,但此刻,谁又能说什么。苏心苒在嬷嬷的搀扶下,走向景逸迟,一朵红花,一段红绸,两个人,向皇帝走去垮过火盆,踏过马鞍,走上阶梯,盖头之下的泪,没入空气,滴落在地。到了皇上跟前,南向北的声音又想起,苏心苒拉红绸的手忍不住收紧。“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好好好,好啊,逸迟,这合卺酒,就在这喝了吧。”皇上脸上的笑意收不住。
景逸迟看了看还一脸高兴的南向北,再看看苏心苒,终是不忍“父皇,此事恐怕不妥。”皇上甩了甩衣袖:“有何不可,来人,拿酒。这盖头啊,就用手掀吧。”酒已经来了,景逸迟也只得照做,南向北还眼巴巴的看着新娘,想知道新娘是何等模样。可等景逸迟将盖头揭开,南向北看到的,是他日思夜想的脸,是他梦寐以求的女人。他就要冲过去,可高公公拉住了他:“少将军,不想害了苏小姐,就不要轻举妄动。”
而苏心苒的泪痕早已经干了,俩人平静的喝了这合卺酒,苏心苒从未看过南向北一眼,怕看了,就伤了。“好,朕也累了,逸迟,带着你的王妃,回府去吧。”说完,皇上就离开了,高公公也走了。景逸迟拉住苏心苒的手,温声说:“走吧,我们回府。”苏心苒点点头。
南向北跑过来,拉住苏心苒,绝望的问:“心苒,你告诉我,这都是梦,这都是梦,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那个不可一世的南少将军,却在此刻哀求爱人的承诺,那个面对千军万马仍面不改色的少年郎,却在此刻变得茫然,变得绝望。即使苏心苒的心也很痛,但她也只能推开南向北,冷冷的说:“少将军,请自重,我现在是北王妃。”“不,不可能,你说我的苏心苒,不是北王妃。”
“少将军当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取其辱吗?你听好了,我苏心苒,是北王妃。是你南向北证的婚。”说完,苏心苒再一次推开了南向北的手,拉起了景逸迟的手,语气里满是温柔缱绻:“夫君,我们走吧。”景逸迟知道,苏心苒在做戏,可他也自私的握紧了苏心苒“好,我们回家。”而南向北,就这么看着,那个他心爱的女人,和他的朋友离开了,去他们的家,而他南向北,就是一个笑话,为自己爱的女人证婚,自己的未婚妻结婚,自己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真是可笑啊。
“哈哈哈哈,我南向北就是个傻子,是个傻子。”苏心苒听到南向北那凄凉的笑声与自嘲,只觉痛心,向北,对不起,不管你怎么想我,都可以,对不起,为了苏家和南家,你和我,注定不可能,如果非要有一个人来做罪人,那就是我。向北,永别了,从今往后,没有南向北与苏心苒,只有少将军与北王妃。
察觉到苏心苒握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景逸迟心疼的说:“哭吧,别憋着,一切有我。”
“我没事。”一场爱情,就这么死了,往后的人生,不知是喜是忧,以前的苏心苒从不信命,可她今天,饱尝了宿命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