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苒慢慢走向南向北,结果冷浔手里的披风,为南向北披上:“将军,这伤疤,是你为整个大梁的百姓留下的,是军人的荣耀。还请将军保重身体,儿女之事,轻如鸿毛切莫挂于心上,忘了吧。”苏心苒转身就要离开,南向北淡淡的说:“若是你忘了,那你又何必留着这个香囊,此香囊丑陋不堪,恐配不上王妃,王妃留着她,是因为心里有些东西,是割舍不掉的。”...
七月十八,新婚之期,情人离。
北王府,苏心苒坐于喜床之上,手里拿着的还是那个香囊,那个男人绣下的,回忆喷涌而出。她仿佛又听到那个男人说的话。
“心苒,你看人家潇然都给大哥绣了香囊,你怎么不给我绣一个。”
“好啊,你不给我绣,那我给你绣。”
“心苒,等我得胜归来,我们成亲好吗?”
“心苒,你再不嫁给我,我就入赘了哦。”
苏心苒的泪再也忍不住了,美人落泪,悄然无声。让人心疼,她的手指摩挲着那个丑丑的香囊。自言自语:“南向北,对不起,对不起。”苏心苒没有察觉到景逸迟进来了,景逸迟心事重重的走了过去,坐在苏心苒的对面,缓缓的说:“此事非我本意,我也不知道父皇的用意究竟为何。”景逸迟抬手抹去苏心苒的眼泪:“我会想办法让父皇同意我们和离,你放心,向北会明白的。”说完,景逸迟转身离开。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会让自己不再想他,不再念他。”苏心苒走到景逸迟的面前:“你我都明白,和离之事,皇上绝不会允许,与其牵扯更多的人,倒不如就这样过一生。”苏心苒拉住景逸迟的手:“我心里有一个人,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放下。”听到这话,景逸迟心头涌上了喜悦,他一把抱住了苏心苒:“我给你时间,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心儿,我会一直等你的。”
苏心苒和南向北两情相悦,而他景逸迟只是默默的爱着苏心苒而已,谁也不知道,当他知道赐婚一事的时候,他有多开心,又有多难过,开学他要娶心爱的人,帮过那个人不爱他。
不过,一切都还有机会,他会等到苏心苒爱上他的,可是,他真的能等到吗?
“景逸迟,你给老子出来,出来……”
冷浔在门外禀报:“王爷,南少将军喝醉了,夜闯北王府,吵着要见你。”
闻言,苏心苒不由得一阵慌乱,景逸迟放开苏心苒,抚摸着苏心苒的头发,温柔的说:“在这等我,放心,我不会伤他的。”
“向北,你来了。”景逸迟看着南向北,而南向北也看着景逸迟,冷静的说:“是啊,我来了,我来接我的夫人回家。”说完,南向北跌跌撞撞的就要往屋里走去。行至景逸迟身旁,被景逸迟一把抓住:“南向北,如今,她是我的王妃。”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南向北,他甩开景逸迟的手:“是啊,她是你的王妃,可全凌城的人都知道,她是我南向北的未婚妻!她苏心苒是我南向北的未婚妻!”
景逸迟无言以对,因为,这是事实,南向北逼近景逸迟,愤怒的说:“你是我的兄弟,你明明知道,屋子里的,是我最爱的女人,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要骗我。”说着,南向北拔出剑指着景逸迟,旁边的护卫正要有所动作,却被景逸迟给制止了。景逸迟轻轻的拿开南向北的剑:“南向北,你要明白,你和她不再有可能了,皇上御赐的婚姻,你有什么办法,苏心苒有什么办法,我又有什么办法,没错,我喜欢苏心苒,但我不会如此卑劣,你该知道,抗旨不准是什么下场,你想让整个苏家覆灭吗?”
南向北瘫倒在地上:“我没有,我不想,我只是爱她而已。”景逸迟蹲下:“你爱她,就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打扰她,这样对你,对她都好。”
“不,我不要。”南向北爬起来,对着屋子喊:“苏心苒,你出来,你出来。”
苏心苒走出屋子,看了看南向北,压抑住心里的思念,缓缓走过去,站在景逸迟的身旁,语气中,满是淡然:“不知少将军深夜前来,所为何事。”故意拉住景逸迟的手:“今日是本王妃与王爷的新婚之夜,若没有其他事,少将军请回吧。”
南向北看着苏心苒拉景逸迟的手,只觉无比的刺眼,他一把拉过苏心苒,拉着苏心苒的手,激动的说:“心苒,你骗我的是不是,这是梦对不对。对不对。”南向北抱住苏心苒:“这是梦,是梦,心苒,我才是你的南向北。”苏心苒感受到他的眼泪的冰冷,感受到他怀抱的温暖,她真的好想抱着他,告诉他,也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梦。可是她不能。
苏心苒一把推开南向北:“少将军自重,如今我已为人妻,过往一切,既然我能忘,少将军也能放下。从今往后,一别两宽,各自安好。”苏心苒的拳头松了又紧。南向北呢喃着“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可是苏心苒,你知道,为了回来娶你,我经历了什么吗?”南向北扯开衣服,胸口处,一道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为了回来见你,我多少次从鬼门关爬出来,可我回来看到的,是你和他的大婚,我还傻傻的成了你们的证婚人。苏心苒,这里,是会痛的。”南向北指着自己的心口,苏心苒泪流满面,不忍再看南向北一眼,景逸迟搂住了苏心苒,苏心苒静了静心,景逸迟叫冷浔拿来披风,景逸迟正要走过去为南向北披上,被苏心苒拦住。
苏心苒慢慢走向南向北,结果冷浔手里的披风,为南向北披上:“将军,这伤疤,是你为整个大梁的百姓留下的,是军人的荣耀。还请将军保重身体,儿女之事,轻如鸿毛切莫挂于心上,忘了吧。”苏心苒转身就要离开,南向北淡淡的说:“若是你忘了,那你又何必留着这个香囊,此香囊丑陋不堪,恐配不上王妃,王妃留着她,是因为心里有些东西,是割舍不掉的。”
苏心苒拿出那个香囊“故人所赠,既已成陌路人,留着又有何用。”苏心苒将那香囊往空中一丢,抽出冷浔的剑,将那香囊,弄的四分五裂,再不见当初模样。就和她与南向北一样破碎。
南向北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香囊就这么四分五裂,碎片落在地上,南向北蹲下捡起,眼泪落下:“苏心苒,你好狠,你好狠。”捡起碎片,南向北还是不肯离开,他又拉住苏心苒“跟我走,我们离开这皇城,心苒,我们走。”
苏心苒甩开南向北的手:“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南向北,拿得起,就要放得下,放手,才是你该做的,现在我苏心苒是景逸迟的王妃,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苏心苒了。南向北,我已嫁为人妻,我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说完,苏心苒朝景逸迟走去,拉住景逸迟的手:“王爷,我们回屋吧。”景逸迟点了点头,两人朝屋里走去。而南向北看着苏心苒离去的背影,笑了笑,转身从府外走去。苏心苒听着南向北的笑,只觉寒冷与悲伤。苏心苒回头,看着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狼狈的离开。
南向北走到门外,他抬头看了看这北王府:“苏心苒,你永远是我南向北的妻,永远都是我南向北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