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只是爱上了一个人,可为什么会变成别人口里的罪人,从小养他到大的大哥,奋战沙场的兄弟都来劝他放弃,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开始爱上的时候不把它掐死,却在等它枝繁叶茂之时,残忍的连根拔起,他们可曾想过,他会有多疼。他的心会有多么难受。...
等南向北来到前厅,苏皓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苏皓,你来干嘛?是看我南向北的笑话吗?”南向北没好气的说,一屁股坐在了苏皓的旁边,看着苏皓欲言又止的模样,南向北正了正神色,“苏皓,别劝我,你应该知道,心苒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不可能放弃她的,也不会允许我对她的爱变得见不了光,示不了人。”语气再平淡不过,可是苏皓却听出了话里的深情与悲伤。
是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世事难料,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若他现在不伤南向北,那害的,就是心苒乃至苏家,甚至是南家。所以,向北,对不起,是我苏家对不起你,你的爱,心苒她要不起了。
苏皓一脸严肃的说:“你若再如此一意孤行,那心苒就会被你害死,我苏家和你南家必然也会受到牵连,你真的想好了吗?”南向北无言以对,他爱苏心苒,他可以为了苏心苒去死,可是他不想连累任何人,他真的累了,为什么爱一个人会那么的痛,那么的苦。苏皓看着南向北的沉默,添了最后一把火:“向北,你们的爱真的要那么多人陪葬吗?”此言一出,直接击垮了南向北的心里防线。
明明他只是爱上了一个人,可为什么会变成别人口里的罪人,从小养他到大的大哥,奋战沙场的兄弟都来劝他放弃,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开始爱上的时候不把它掐死,却在等它枝繁叶茂之时,残忍的连根拔起,他们可曾想过,他会有多疼。他的心会有多么难受。
可是心苒,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连累任何人,心苒,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南向北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苏皓知道,南向北这是屈服了,屈服在了他的大哥,他的兄弟,他的爱人手上。那个从未低头的南向北,此时此刻,是这么的凄凉萧瑟。苏皓拍拍他的身体,表示一种无奈与愧疚。
心苒,对不起,我不能再光明正大的爱你了,可是放心,我说过会一辈子爱你的,向北哥哥不会对心苒撒谎的,所以,哪怕在阴影里,永远看不得阳光,我也会一直,一直爱着你的……
“苏皓,你能告诉我,除了圣旨,还有什么原因,让心苒一定得嫁给景逸迟,以苏家的军功,和心苒的脾性,绝不可能就这么让心苒踏入皇室。”是啊,以苏心苒的性格,哪怕是死,她也不会愿意背叛南向北,哪怕会负了苏家,可是,即使苏心苒不嫁,那也不会连累到苏家,因为苏家世代忠良,不可能因为此事丢了性命,顶多是丢了爵位,可是苏家人是在乎官位的人吗?
苏皓叹了口气:“因为太子和辰王,以及苏家和南家。你明白吗?”南向北疑惑的说:“莫非是太子和辰王都求娶过心苒?”苏皓点点头:“没错,太子和辰王都先后求皇上赐婚,太子以太子侧妃之位求娶,而辰王,直接以正妃之位求娶,可是无一例外,都被皇上挡了回来,直到七月十五,皇上单独召见了你大哥,然后赐婚诏书就来了。你可知,我父亲在朝堂之上固有推脱,可皇上心意已决,为人臣子,又能如何。”
“我大哥,此事和我南家有何干系?”南向北感到不解。“祖父和爹爹说,心苒预感到此事和太子与辰王之间的争斗有关,况且。我苏家为护国大将军府,而你南家是镇国大将军府,手下皆有军队,我们两家若是结亲,若我们起了反心,那可就不可控了,就算我们不反,可是,如果其中一家被任何人拉拢,那另一家也就手到擒来了,所以,将心苒嫁给不涉党争的北王,是上上之策,既避免了军队坐大,又平衡了政党势力。”
南向北若有所思,摇摇头:“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七月十五是我们传信给皇上说七月十八班师回朝的日子,可景逸迟和心苒的婚事恰好定在了七月十八,皇上还命我独自进宫,恰好当了证婚人,又明里暗里的让我看到新娘是谁,我总觉得,这背后,是一盘棋,而皇上,就是下那盘棋的人。”苏皓点点头:“没错,北疆大败,臣服于我大梁,可皇上却不在班师回朝那日庆贺,直到今日,也没有任何表示,除非,有比这事更重要的事。”南向北陷入了沉思,苏皓起身说:“别多想了,圣上的心,不是你我可以猜测的。我走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忘了她,远离她。”
说完,苏皓就要离开,南向北出声:“如果有一天,你和潇然,也像我和心苒一样呢?你会放手吗。”苏皓没有回头,他看着远处:“我会,因为如果她幸福,即使拉她手的人不是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说完,苏皓就走了。
是啊,林潇然,云南驻军林易的女儿,也是军方的人,他和她,会像他们一样吗?
“潇然,就算我们将来会分开,我们也要好好的在现在相爱。不到最后,我绝不会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