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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是顶流巨星,却被诬陷抄袭,身败名裂后惨死浴缸。重生回选秀初舞台,
我冷眼看着陷害我的队友假唱假跳。轮到我的part,我直接撕碎曲谱:“这垃圾,
配不上我的嗓子。”导师暴怒时,我现场即兴创作。直播弹幕炸了:“这特么是练习生水平?
!”队友买水军刷屏:“抄袭狗又来了!
”我轻笑点开手机:“注册时间比原曲早三个月的版权证书,要看看吗?”冰冷。
刺骨的冰冷像无数根细针,扎透皮肤,钻进骨髓。水,带着一种沉滞的重量,漫过口鼻,
压迫着胸腔,每一次试图呼吸都只引来更汹涌的灌入,火烧火燎的剧痛在肺里炸开。
意识像被投入深海的石子,迅速模糊、下沉。视野里最后残留的,
是搁在浴缸边缘那只被水浸得发胀、屏幕却顽固亮着的手机。
无数条弹幕、评论、热搜标题在上面疯狂滚动、重叠、咆哮:【苏晚滚出娱乐圈!
抄袭狗去死!】【实锤了!连前队友的demo都偷?心比脸还脏!】【糊穿地心吧!垃圾!
听见你名字都嫌晦气!】【跳梁小丑,活该被封杀!
】“苏晚抄袭”、“苏晚滚出娱乐圈”、“苏晚罪该万死”……那些猩红的字眼,
带着屏幕冰冷的蓝光,狠狠烙进她逐渐涣散的瞳孔里,
成为意识沉入无边黑暗前最后看到的景象。……“苏晚!苏晚!醒醒!到我们候场了!
别睡了!”一个刻意压低、带着点不耐烦的年轻女声像根针,猛地刺破粘稠的黑暗。
苏晚的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仿佛溺水者终于浮出水面,猛地吸进一大口空气。
她骤然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咚咚咚,擂鼓一样沉重而混乱。
肺部残留的窒息感还未完全消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隐痛。视线里一片模糊的白色灯光,
刺得她眼睛生疼。她下意识抬手遮挡,指尖触碰到的不再是冰冷湿滑的浴缸边缘,
而是某种粗糙的、廉价的化纤布料质感。她猛地坐直身体,眩晕感瞬间袭来。
眼前景象如同蒙着水雾的镜头,缓慢对焦。这是一个狭窄、拥挤的后台通道。
头顶惨白的LED灯管嗡嗡作响,光线直直地打下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细小尘埃。
两侧是粗糙的灰色防火板墙壁,
上面胡乱贴着印有巨大“StarMaker”节目LOGO的彩色海报。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粉底、汗水和廉价发胶混合在一起的刺鼻气味,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通道尽头隐约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鼓点和观众模糊的欢呼尖叫。一切都熟悉得令人作呕。
“发什么呆呢?赶紧的!薇薇姐她们都过去了!”旁边那个声音又响起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催促和一丝轻蔑。苏晚僵硬地转过头。
一张年轻、妆容浓重但透着廉价感的脸凑得很近,是组合里的小透明李婷,此刻正皱着眉,
涂着亮粉的眼影在灯光下闪着廉价的光。她身上穿着同样廉价的、缀满亮片的演出服,
劣质水钻硌着苏晚的手臂。苏晚的视线越过李婷的肩膀,投向通道前方。那里,
另外三个女孩正聚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被簇拥在中间的,正是林薇薇。
她穿着一身设计感明显高出几个档次的白色小礼服裙,精心打理过的卷发垂在肩头,
侧脸线条柔和,此刻正微微蹙着眉,表情带着恰到好处的紧张和无辜,
对着旁边一个扛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低声细语,似乎在解释着什么。那副姿态,
清纯得能掐出水来。林薇薇。这个名字像一簇冰冷的火焰,
瞬间点燃了苏晚眼底深埋的所有恨意。前世那些被刻意遗忘、被痛苦模糊的画面,
此刻如同被打碎的玻璃,尖锐的碎片带着淋漓的鲜血,狠狠扎进她的脑海。就是这个女人,
用那张看似无害的脸,用精心策划的“友情”陷阱,盗走了她练习时哼唱的旋律片段,
抢先注册,然后在苏晚凭借那首歌登顶的瞬间,抛出所谓的“铁证”,将她从云端狠狠拽下,
踩入万丈深渊!污蔑、网暴、解约、索赔……最终,是那个冰冷刺骨的浴缸。恨意如同岩浆,
在她冰冷的血管里奔涌咆哮,几乎要冲破皮肤。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才勉强压住喉咙里即将冲出的嘶吼。“喂!苏晚!你聋了?
”李婷见她毫无反应,只是死死盯着林薇薇的方向,眼神空洞又可怕,忍不住推了她一把,
力道不小。苏晚被推得踉跄一步,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混乱的思绪,她猛地抬手,
精准地一把攥住了李婷再次伸过来的手腕!动作快得带风。“啊!”李婷痛呼一声,
感觉自己的腕骨像是被铁钳夹住了,又冷又硬。她惊恐地抬头,撞进苏晚的视线里。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不再是平日里的温和甚至有些怯懦。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冰封的湖面,深不见底,寒光凛冽。没有愤怒,没有委屈,
只有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平静之下翻涌的,是李婷无法理解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黑暗漩涡。
仿佛刚从地狱爬回来,带着一身未散的寒气。李婷被这眼神冻得一个哆嗦,
剩下的话全卡在喉咙里,只剩下惊恐的抽气声。“别碰我。”苏晚的声音很轻,
却像淬了冰的刀锋,贴着李婷的耳朵刮过,冷得她汗毛倒竖。她甩开李婷的手,
仿佛甩掉什么脏东西。手腕上的剧痛让李婷抱着手倒退两步,再不敢上前,
只是惊恐又怨毒地看着苏晚挺直了背脊,一步步,走向那个被灯光和人声包围的候场区。
每一步踏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都像是在确认这个荒诞又残酷的事实。她回来了。
回到了噩梦的起点——StarMaker选秀初舞台的后台。
回到了被林薇薇彻底摧毁的前夜。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浪从舞台方向汹涌扑来,
带着灼热的气息和沸腾的荷尔蒙。通道尽头的光亮得刺眼,
像一个巨大的、吞噬一切的漩涡入口。前方,林薇薇正被工作人员和另外两个队友簇拥着,
准备登台。她似乎感应到了苏晚的目光,回过头来。
那张清纯可人的脸上瞬间绽开一个无懈可击的、带着鼓励和安抚意味的笑容,
朝苏晚用力挥了挥手,唇形无声地动着:“加油,晚晚!别紧张!”那笑容,
真诚得足以骗过所有人。除了苏晚。
苏晚清晰地看到林薇薇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如同毒蛇般冰冷的算计和得意。
心脏像是被那只无形的手再次狠狠攥住,尖锐的疼痛伴随着灭顶的恨意席卷全身。
苏晚的指尖在宽大演出服袖子的遮掩下,深深陷入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面上,
却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她只是极其缓慢地、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唇角。那弧度太浅,
太冷,转瞬即逝,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林薇薇微微一愣,
似乎觉得苏晚的反应有些异样,但观众的尖叫声陡然拔高,淹没了她的疑惑。
她迅速调整好表情,带着完美的笑容,在工作人员示意下,
第一个踏上了那片光芒万丈的舞台。熟悉的、甜腻到发齁的前奏音乐轰然炸响,
鼓点敲打着耳膜。苏晚站在后台通道口最浓重的阴影里,像一尊冰冷的石像,
隔绝了前台所有的喧嚣与狂热。只有那双眼睛,穿透人群的缝隙,
死死钉在舞台中央那个光芒四射的身影上。林薇薇的舞步精准得像设定好的程序,
每一个甩头,每一个扭胯,都踩在节拍上,分毫不差。她脸上的笑容甜美而充满感染力,
对着镜头眨眼,比心,引得台下粉丝疯狂尖叫。她开口唱歌,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回来,
气息平稳,音准完美,高音清亮得不带一丝杂质。完美无瑕。完美得……虚假。
苏晚的瞳孔深处,冰层裂开一丝缝隙,燃烧起幽暗的火焰。她太熟悉了。前世,作为队友,
她无数次在练习室里听过林薇薇唱歌。那声音,
绝对没有此刻透过麦克风传出的这般稳定、这般有力。尤其是那个标志性的高音转音,
林薇薇私下练习时十次有九次会破音或气息不稳,而现在,
它平滑顺畅得如同经过顶级修音师的手。假唱。甚至连某些需要爆发力的舞蹈动作,
在她裙摆翻飞、镜头扫过侧面的瞬间,
苏晚捕捉到了极其细微的、被后期处理过的音轨切换的杂音,
以及林薇薇脚下为了掩饰力道不足而刻意放轻的舞步。一种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嘲讽感,
无声地在苏晚胸腔里弥漫开。这就是即将把她钉死在耻辱柱上的人。靠着精心包装的虚假,
踩着别人真正的才华和生命,一步步往上爬。“哇!薇薇姐太稳了!台风绝了!
”旁边的李婷早已忘了刚才的惊恐,又凑了过来,语气里充满了崇拜和与有荣焉。“是啊,
这现场,这唱功,出道位稳了!”另一个队友王莉也附和着,眼睛亮晶晶的。苏晚没有回应。
她的目光扫过评委席。三位导师,两位知名歌手,一位以严格著称的舞蹈家,
此刻都面带赞许地点着头,显然对林薇薇的“完美”表现相当满意。
尤其是那位留着利落短发、神情严肃的舞蹈家陈红,也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而评委席最边上那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年轻男人,金牌**人江珩,他只是微微靠着椅背,
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平静无波,看不出太多情绪。
苏晚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半秒,
那副金丝边眼镜下的目光似乎朝后台阴影处若有若无地掠了一眼。前奏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林薇薇以一个漂亮的定点pose结束表演,微微喘息着,脸上泛着恰到好处的红晕,
对着台下深深鞠躬。台下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和尖叫。“薇薇!薇薇!薇薇!
”“太棒了!女神!”主持人满面笑容地走上台,将话筒递给林薇薇:“哇哦!太惊艳了!
林薇薇,作为‘星梦’组合的队长,第一个出场就带来这么高水准的表演,压力很大吧?
”林薇薇接过话筒,气息还有些不稳,笑容带着羞涩和激动:“谢谢老师!压力肯定是有的,
但我和我的队友们准备了很久,就是希望能把最好的舞台呈现给大家!”她说着,
目光充满“真诚”地看向后台通道口,“特别是我的好姐妹苏晚,
她一直是我们组合里最有才华的,这次她也有非常非常棒的展示,希望大家也多多支持她!
”镜头立刻随着她的视线扫向后台阴影里的苏晚。聚光灯猛地打了过来,
刺得苏晚下意识眯了一下眼。后台通道口瞬间亮如白昼,将她暴露在无数双眼睛之下。
镜头捕捉着她,
上清晰地映出她此刻的样子——一身和其他队员相比显得格外朴素甚至有些灰扑扑的演出服,
脸上是未施脂粉的苍白,林薇薇以“突出个人特色”为由,让化妆师只给她打了薄薄一层底,
与林薇薇刚才的光彩照人形成刺目的对比。
观众席响起一阵轻微的、含义不明的骚动和议论声。“这就是那个苏晚?
看着好普通啊……”“薇薇姐真是人美心善,还特意cue她。”“感觉有点阴沉沉的,
不太讨喜的样子。”评委席上,陈红导师微微皱了下眉,
显然对苏晚这种毫无准备、甚至有些失礼的状态不太满意。
另外两位歌手导师也交换了一个略带疑惑的眼神。只有江珩,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
手指的敲击停顿了一瞬,镜片后的目光似乎更专注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主持人经验丰富,立刻笑着打圆场:“看来我们的苏晚选手是有点紧张了?没关系,深呼吸!
接下来,就让我们把舞台交给‘星梦’组合的苏晚!带来她的个人展示部分!
”音乐前奏再次响起,是那首组合练习过无数次的、节奏轻快口水歌的前半部分铺垫。
工作人员示意苏晚上台。李婷在背后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小声催促:“快上去啊!
磨蹭什么!别拖累薇薇姐!”苏晚被推得向前一步,彻底站在了后台与舞台的交界处。前方,
是光芒万丈、掌声未歇的舞台,是林薇薇带着鼓励笑容的虚伪面孔,是评委审视的目光,
是无数镜头和千万双眼睛的注视。前奏音乐流淌着,带着一种廉价电子合成的甜腻感。
这曾经是她练习时哼唱过无数次的旋律,如今听在耳中,却像裹着蜜糖的毒药,
每一个音符都让她胃里翻腾起强烈的恶心感。就是这首歌的雏形,被林薇薇剽窃、篡改,
变成了后来将她置于死地的“原创”作品。恨意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
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冲击着耳膜。她站在那里,没有动。没有像前世那样,
带着忐忑和期待走上舞台。时间仿佛凝固了。后台工作人员焦急地朝她打手势。
林薇薇的笑容在聚光灯下显得有些僵硬,眼底的催促和一丝不耐烦开始泄露。
评委席上的陈红眉头锁得更紧,几乎要开口。
就在前奏即将结束、需要她开口切入演唱的那个节骨眼上——苏晚动了。她抬起手,
没有去接工作人员递来的备用麦克风。她的手指,精准地探入演出服那宽大而廉价的衣兜里。
缘有些磨损的打印纸——那是林薇薇“分发”给所有队员的、标注着每个人演唱部分的曲谱。
在所有人惊愕、疑惑、甚至带着看好戏的目光聚焦下,
苏晚面无表情地将那张薄薄的纸抽了出来。惨白的舞台追光灯打在那张纸上,
映出上面密密麻麻的音符和歌词。然后,
在数万现场观众、无数直播间镜头、评委席、以及林薇薇骤然僵住的笑容注视下——嗤啦!
一声清晰、刺耳、带着强烈决绝意味的撕裂声,通过她腰上别着的微型麦克风,
瞬间传遍了整个演播厅,甚至压过了背景音乐!苏晚的双手,干脆利落地将那张曲谱,
从中间猛地撕开!纸张破裂的声音干脆得令人心悸。碎片如同被惊起的苍白蝴蝶,
在她面前纷纷扬扬地飘落,旋转着,最终无力地跌落在光洁锃亮的舞台地板上。整个演播厅,
陷入了一片死寂。震耳欲聋的音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断了喉咙,戛然而止。
观众席上此起彼伏的欢呼、尖叫、议论声,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无数道惊愕、茫然、难以置信的目光,
如同聚光灯般死死钉在舞台边缘那个孤零零的身影上。林薇薇脸上的完美笑容彻底碎裂,
只剩下惊惶和一种被当众打脸的羞怒,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被那撕裂的声音吓到。
评委席上,陈红导师猛地站了起来,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震惊和怒火:“苏晚!你干什么!
”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带着严厉的质问响彻全场,打破了死寂,也点燃了导播间里的混乱。
“怎么回事?!设备故障?还是选手疯了?切备用音轨!快!”导播的咆哮在耳机里炸响。
“直播!还在直播呢!收视率爆了!弹幕疯了!”另一个声音带着惊恐和一丝扭曲的兴奋。
“她疯了吗?!这是自毁前程!”后台,李婷和王莉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
苏晚站在那片飘落的纸屑中央,对陈红的怒吼置若罔闻,
对四面八方射来的惊疑目光视若无睹。她甚至没有弯腰去捡那些碎片。
她只是微微抬起了下巴,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眼睛,深得像寒潭,
清晰地映着演播厅顶棚刺目的灯光。她的声音透过腰间的微型麦传出来,不高,
却异常清晰、冰冷,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钻进正在疯狂刷屏的直播间里:“这种垃圾,
”她的目光似乎漫不经心地扫过地上苍白的纸屑,又仿佛透过它们,
看到了更遥远、更肮脏的东西,“配不上我的嗓子。”死寂被彻底引爆!“哗——!!!
”观众席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轰然炸开!
惊叫、倒抽冷气、难以置信的议论声浪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她说什么?!”“疯了吧?!
”“当众撕曲谱?骂歌是垃圾?!”“好狂!她以为她是谁啊?!”评委席上,
陈红气得脸色铁青,指着苏晚的手指都在发抖:“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StarMaker的舞台不需要这种没有艺德、哗众取宠的选手!保安!
请她……”“等等!”坐在她旁边的另一位资深歌手导师,张哲,
抬手阻止了陈红即将喊出的驱逐令。他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盯着苏晚,
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苏晚选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在质疑节目组选定的曲目,你在否定你队友的表演,你是在挑战这个舞台的规则!
”导播间的指令疯狂下达。舞台上的追光灯,后台的摄像机,
全部不顾一切地对准了风暴中心的苏晚。大屏幕上,她那张苍白而平静的脸被无限放大,
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纤毫毕现。直播间彻底疯了。弹幕不再是文字,
而是爆炸的烟花、喷涌的岩浆、翻滚的问号和惊叹号!服务器发出不堪重负的**。
【******!!!我看到了什么?!撕了?!】【这姐们儿牛逼!!真敢啊!!
】【哗众取宠吧?想红想疯了?】【骂歌是垃圾?她以为她是谁?天后吗?】【导师生气了!
要被赶下去了吧?活该!】【有一说一,刚才那歌是挺口水的……但直接撕也太勇了!
】【坐等打脸!看她怎么收场!】就在这片混乱的顶点,就在陈红即将再次爆发,
保安已经蠢蠢欲动地靠近舞台边缘时——苏晚动了。她没有看暴怒的陈红,
也没有理会张哲的质问。她甚至没有去看台下或镜头。她的目光,平静地越过了评委席,
落向侧后方乐队区。那里,一架纯黑色的三角钢琴静静地矗立在略暗的光线里,
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在所有人惊愕、不解、甚至带着嘲讽的目光中,苏晚迈开了步子。
她没有走向舞台中央的聚光灯下,没有走向任何一支立麦。她径直走向了那架钢琴。
她的步伐很稳,背脊挺得笔直,仿佛周围所有的喧嚣、质疑、愤怒都只是拂过她衣角的微风。
那身灰扑扑的廉价演出服,此刻竟被走出了一种奇异的、孤绝的气场。她走到钢琴前,
没有犹豫,直接掀开了厚重的琴盖。象牙白的琴键暴露在空气中,泛着冷硬的光泽。
她没有坐下。她只是伸出右手,修长而略显苍白的手指,悬停在冰冷的琴键上方。导播间里,
导播的咆哮变成了破音的尖叫:“快!所有镜头!推上去!对准她的手!对准钢琴!妈的!
这到底要干嘛?!”无数镜头瞬间聚焦,大屏幕被那只悬停的手和黑白琴键占据。评委席上,
一直沉默的金牌**人江珩,身体微微前倾,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
第一次露出了清晰的、毫不掩饰的专注。他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锐利得如同鹰隼,
牢牢锁定了苏晚的手指。陈红和张哲也暂时忘记了愤怒,惊疑不定地看着。整个演播厅,
数万现场观众,千万直播间看客,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
所有的喧闹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强行压了下去,
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充满巨大问号的寂静。苏晚的手指,终于落下。咚!
一个低沉、浑厚、带着金属质感的单音,如同深海中投入的巨石,骤然打破了死寂,
在空旷的演播厅里沉沉地扩散开,带着回响,砸在每个人的心上。紧接着,
她的手指在琴键上动了。不是流畅的旋律,而是几个短促、有力、带着强烈不和谐感的**!
如同被强行撕开的伤口,带着粗粝的痛感,突兀地碰撞在一起!音符生硬、跳跃,
带着一种原始的愤怒和挣扎,像被困的野兽在发出低沉的咆哮。
这绝不是任何耳熟能详的旋律的开头!它混乱、刺耳、甚至有些……难听?
观众席上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和困惑的低语。“这……什么啊?”“乱弹琴?
”“果然是在发疯吧?”评委席上,陈红脸上的怒意再次浮现,夹杂着鄙夷。
张哲也皱紧了眉头。只有江珩,镜片后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身体绷得更直,
那敲击桌面的手指彻底停住,紧紧攥成了拳。
就在这质疑的声浪即将再次掀起时——苏晚左手猛地加入!不再是右手那种生硬的不和谐,
左手的音符如同月光下奔涌的暗流,低沉而流畅,带着一种深沉的悲伤和压抑的韧性,
瞬间托住了右手那狂躁的、即将崩裂的愤怒!
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琴键上激烈地碰撞、交织!她的右手节奏陡然加快!
音符变得密集、尖锐,如同骤雨敲打着铁皮屋顶,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宣泄!
高音区被狠狠砸响,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撕裂感,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公和屈辱都呐喊出来!
左手却猛地沉下去,在低音区奏出沉重如命运脚步般的**,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步步紧逼!
冲突!激烈的冲突在黑白琴键上爆发!愤怒与悲伤,挣扎与压迫,
绝望与不屈……所有激烈对立的情绪被强行糅合在一起,
通过那双翻飞跳跃、快到几乎留下残影的手,化作狂暴的音流,席卷了整个空间!
这不是演奏。这是一场灵魂的嘶吼!是岩浆在冰冷地壳下的奔涌!
是困兽在绝境中发出的、带着血与火的咆哮!观众席上,所有的不解和嘲笑都消失了。
人们张着嘴,忘记了呼吸,忘记了眨眼,
只是死死地盯着大屏幕上那双在琴键上疾风骤雨般舞动的手,
被那扑面而来的、几乎实质化的巨大情感冲击得心神剧震!有人捂住了胸口,
有人眼中不受控制地涌上泪水,却不知为何而流。评委席上,
陈红脸上的怒意早已被震惊取代,她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张哲身体前倾,
双手紧紧抓住评委桌的边缘,指节泛白,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动。
江珩猛地摘下了眼镜!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苏晚,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
仿佛发现了绝世宝藏!他放在桌上的手微微颤抖着。后台通道口,
林薇薇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惨白和一种巨大的恐慌。
她看着舞台上那个完全沉浸在音乐风暴中的身影,看着那双在琴键上仿佛燃烧起来的手,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她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彻底失控了!
就在这狂暴的音流达到顶峰,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整个世界撕裂、焚毁的瞬间——苏晚的双手动作骤然一变!
疾风骤雨毫无征兆地停歇。她的右手轻轻抬起,落下。
一个空灵、纯净、带着无尽疲惫却又无比坚韧的单音,
如同穿透厚重云层的、沾着露水的第一缕晨光,轻轻地、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