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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我是仙门最废物的师尊，靠着一张与陨落的仙界第一人相似的脸，才被破格收留。
我唯一的徒弟，是仙界第一人的亲弟弟，他拜我为师，只为透过我，看他姐姐的影子。
他对我极尽体贴，会在我冷时披上外衣，在我怕黑时点亮满山灵灯，在我受伤时喂我丹药。
宗门上下都羡慕我，说我捡了个天大的便宜。直到那日，他带回一个容貌与我七分像的女子。
他温柔地对那女子说：「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而我，被他毫不留情地一剑穿心，
他说：「你这冒牌货，竟敢骗我这么久。」我才知道，他姐姐根本没死。而我，
才是他真正的白月光，那个被他遗忘了百年的救命恩人。1替身师尊沈寂拜我为师那天，
宗门上下都来看热闹。我是仙门最废物的师尊，一介凡人，毫无灵力。
他是仙门百年来天赋最高的弟子，单系天灵根。他站在大殿中央，白衣胜雪。
宗主问他：「沈寂，你可想好了？」他点头。宗主又看向我，我缩在角落，手指攥紧衣角。
「温渝，你可愿收他为徒？」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像针扎。沈寂抬头，直直看过来。那张脸，与百年前陨落的仙界第一人林霜，有七分相似。
我也是。我因为这张脸，才被破格收留。他因为这张脸，才选择了我。「我愿意。」
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拜师礼很简单，他给我敬了一杯茶。茶杯递到我面前，他的手很稳，
指骨分明。我伸手去接，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一片冰凉。他收回手，后退半步，
垂下眼帘。「师尊。」他叫我。从此，我成了沈寂的师尊。他每天清晨会来我的小院，
为我洒扫庭除，然后去练剑。他剑法卓绝，一日千里。我坐在廊下，看他练剑。
剑气卷起落叶，却从不曾有一片沾染我的衣角。宗门弟子们路过，窃窃私语。「看，
那个废物又在看沈师兄练剑。」「她也只配看看了，一个凡人，还妄想指导天灵根？」
「沈师兄真可怜，为了他姐姐，竟要忍受这种屈辱。」我低头，假装没听见。天冷了，
沈寂会给我披上狐裘大氅。我夜里怕黑，他会为我点亮满山的灵灯。
我偶尔被宗门弟子捉弄受伤，他会撬开我的嘴，喂我丹药。丹药入口即化，伤口迅速愈愈合。
他做完这一切，只会说：「师尊，下次小心。」他的眼神，永远隔着一层冰。他对我很好，
好到所有人都羡慕我。他们说我捡了天大的便宜，用一张假脸，换来了仙门天才的照拂。
我贪恋这份温暖，心甘情愿做这个替身。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
2桃花酿的秘密沈寂十七岁生辰，我问他想要什么礼物。他沉默很久，说：「想喝桃花酿。
」我愣住。宗门卷籍记载，林霜最爱喝的，就是桃花酿。我跑遍了整个宗门，
才从藏书阁的角落里找到酿酒的方子。我没有灵力，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上山摘桃花，
用凡火一点点熬煮。半个月后，我终于酿出了一小坛。酒液是琥珀色的，带着桃花的清香。
我捧着酒坛去找沈寂，他正在院中擦拭他的佩剑「霜杀」。「沈寂。」我把酒坛递给他，
「生辰快乐。」他接过酒坛，打开，闻了一下。「师尊有心了。」他拿起酒坛，
仰头喝了一口。喉结滚动。「好喝吗？」我问。他放下酒坛，看着我，
眼睛里第一次有了除冰冷外的其他东西。像是什么东西碎裂了，又很快重组。
「姐姐当年酿的，比这个更烈一些。」他说。我的手脚一瞬间变得冰凉。
原来他不是想喝桃花酿，他只是想喝林霜酿的桃花酿。他看着我，忽然伸手，抚上我的脸颊。
「你的眼睛，最像她。」我浑身一僵。他收回手，拿起霜杀剑，转身走向练剑场。「师尊，
我该练剑了。」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许久没有动弹。那坛桃花酿，他只喝了一口，
就放在了窗台，再也没碰过。酒液在坛子里，一点点挥发干净。我开始做噩梦。
梦里全是林霜。她站在云端，低头看我，眼神悲悯。她说：「赝品。」仙门***，
沈寂拔得头筹。宗主大喜，当众宣布，要将霜杀剑正式传给他。霜杀剑是林霜的佩剑，
有剑灵。自林霜陨落，它就再未认主。沈寂接过剑，剑身发出嗡鸣。他走到我面前，
单膝跪地，将剑举过头顶。「师尊，请为我授剑。」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我这个凡人师尊。我手脚发软，几乎站不稳。我走上前，双手握住剑柄，
将它交到沈寂手中。「愿你此后，仙途坦荡，所向披靡。」这是宗主提前教我的话。
我说得磕磕巴巴。他接过来，站起身。「谢师尊。」他转身，面向所有人，举起霜杀剑。
剑光映着他的脸，光华万丈。那一刻，他和卷籍里林霜的画像，几乎融为一体。
我站在他身后，像一个可笑的影子。仙魔大战爆发。魔族势大，连破三座仙城。
宗门***有精英弟子，前往支援，沈寂在列。我没有灵力，只能留在宗门。他走之前那晚，
来我院里。「师尊，我要走了。」「嗯。」我点头，「保重。」他递给我一个香囊。「这个，
你带着。可以安神。」我接过香囊，里面是晒干的桃花瓣。「好。」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终，他只说：「等我回来。」说完，转身离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捏紧了手里的香囊。前线战报一日三惊。半个月后，传来消息，沈寂带领的小队被魔族围困，
陷入绝境。我脑子一片空白。我冲出宗门，不顾阻拦，偷了一匹最快的灵马，往战场跑。
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是想去。到了战场，遍地狼藉。我看见沈寂被数个大魔围攻，
他浑身是血，白衣被染红，却依旧死战不退。霜杀剑发出哀鸣。一个魔君绕到他身后，
举起魔爪，直取他心脉。「沈寂！」我喊出声，用尽了全身力气。他回头看我，
眼神里是全然的震惊。就是这一分神，魔爪穿透了他的肩胛骨。血喷涌而出。他闷哼一声，
单膝跪地。魔君大笑：「原来你的弱点，是这个凡人。」他转向我，一步步走来。
我腿软得站不住。沈寂抬头，赤红的眼睛看着我。「别怕。」他说。然后，他站了起来。
一股恐怖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开。他开始动用禁术。他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皮肤上出现黑色的魔纹。他以重伤之躯，强行提升修为，斩杀了所有围攻他的魔族。
魔君见势不妙，一把抓住我，挡在身前。「沈寂，你再动一下，我立刻捏碎她的脖子！」
沈寂停下动作，看着我。黑色的魔纹已经爬满了他的脸。「放了她。」他的声音嘶哑。
「可以。」魔君笑，「你自废修为，我便放了她。」我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不要，
沈寂，不要管我！」沈寂看着我，忽然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笑，诡异又凄然。「师尊，」
他叫我，「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我愣住。下一秒，他举起霜杀剑，
对准了自己的丹田。「不要！」剑尖刺入，血光迸溅。魔君愣住了，
他没想到沈寂真的会这么做。就在这一瞬间，一支金色的箭矢破空而来，射穿了魔君的头颅。
我跌落在地。一个穿着金色铠甲的女子从天而降，她扶起重伤昏迷的沈寂，冷冷瞥了我一眼。
她的脸，和我有七分像。不，比我更像林霜。我被带回宗门，关了禁闭。沈寂身受重伤，
昏迷不醒。救下他的人，是他的姐姐，林霜。她没有死。百年前，她只是重伤沉睡，
如今苏醒了。宗门上下，一片欢腾。我是唯一的异类。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一个冒牌货，差点害死沈师兄。」「就是，要不是战神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真不要脸，还敢说沈师兄喜欢她。」我被关在小黑屋里，听着外面的议论，浑身发冷。
三天后，沈寂醒了。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来见我。门被打开，他站在门口，身后是林霜。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脸色苍白，但眼神恢复了清明。他看着我，眼神陌生又冰冷。「你，
」他开口，声音嘶哑，「是谁？」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她叫温渝，是你名义上的师尊。
」林霜在他身后开口，语气平淡。「一个因为长得像我，才被收留的凡人。」
沈寂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冒牌货。」他吐出三个字。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
「我姐姐的信物，在哪里？」他问。「什么信物？」「别装了。」他走近一步，
属于强者的威压让我喘不过气。「你处心积虑留在我身边，不就是为了它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摇头。「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肯说了。」他抬手，
一道灵力打入我的经脉。剧痛传来，我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我的经脉，寸寸断裂。
他废了我的修为。哦，我忘了，我根本没有修为。他只是废了我本就脆弱不堪的身体。「说，
还是不说？」他居高临下看着我。我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摇头。他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头看他。「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送给姐姐的护身玉佩，在哪里？」玉佩？
我脑中灵光一闪。我想起他送我的那个香囊，里面似乎有个硬物。我颤抖着手，
从怀里掏出那个已经沾了血污的香囊。他一把夺过去，扯开，从里面倒出一块碎裂的玉佩。
他看着那块碎玉，身体开始发抖。「是你，偷了它。」他看着我，一字一顿。「是你，
骗了我这么久。」他站起身，霜杀剑出现在他手中。剑尖，对准我的心脏。「沈寂，不要！」
林霜开口阻止。「她只是个凡人。」「凡人，也该死。」他看也不看林霜，眼睛死死盯着我。
「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他轻声说，是对林霜说的。然后，他对我举起了剑。
「你这个冒牌货，去死吧。」剑光一闪，霜杀剑穿透了我的胸膛。我没有死。
剑尖刺入心脏前，林霜出手挡住了。但我还是被剑气震碎了心脉，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我被扔进了宗门最阴冷的地牢。沈寂每天都会来。他不再问我玉佩的事，只是静静看着我。
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死物。他会带人来折磨我。用冰冷的铁链穿透我的锁骨，
把我吊在墙上。用带着倒刺的鞭子，抽打我的身体。他从不动手，只是看着。「姐姐，」
他对站在一旁的林霜说，「你看，她多能忍。当年我被魔族折磨，是不是也是这样？」
林霜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我疼得麻木了。我看着沈寂那张脸，
曾经让我贪恋的脸，如今只觉得恶心。我终于明白，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战场上那句「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不过是他动用禁术前，产生的幻觉。
他把我当成姐姐，对我好。如今姐姐回来了，我这个冒牌货，就该被碾碎。一个月后，
我的身体彻底垮了。我咳血，视线模糊，我知道我快死了。沈寂最后一次来看我。
他站在牢门外，看着被吊在墙上的我。「还没死？」他问。我没有力气回答。「温渝，」
他叫我的名字，「你为什么要骗我？」我看着他，忽然笑了。血沫从我嘴角涌出。「沈寂，」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你是个傻子。」他脸色一变。「你找错了人。」我说，「从一开始，
就找错了。」「你什么意思？」「百年前，救你的……」我的话没说完，
就听见外面传来骚动。一个长老匆匆跑进来：「不好了！魔尊重渊杀上山门，指名要见温渝！
」沈寂皱眉：「他见一个凡人做什么？」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魔气冲破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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