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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撞邪他借着醉意，爬上护栏，学着杂技演员走钢丝，
一边哼起了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扑通……”。“快来人啊，
有人跳河了……”路过的行人急忙呼喊。幸好夜色未深，远处赶来两个钓鱼佬，
用鱼竿将上官金鹏捞了上来。“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咋想不开呢！”“伤着没有？
要不要叫救护车？”“天这么冷，可别冻坏了。家里电话多少？我帮你打。
”一群人围着他，七嘴八舌。“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我自己能走。
”上官金鹏虽然还有点懵，但酒已醒了大半，爬起来就想赶紧逃离现场，实在太尴尬了！
没走多远，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兜，里面有个东西鼓鼓囊囊的。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个葫芦，
轻飘飘的，像是个酒壶。他摇了摇葫芦，里面似乎还有东西。拔开塞子想瞧个究竟。
“哈……”一种似笑非哭的声音从葫芦里传出来，吓得他扔掉葫芦，撒腿就跑，
迎面却撞上了一个白发老头。上官金鹏被撞得踉踉跄跄，差点摔倒，那老头却纹丝不动。
“小伙子，你我有缘，送你一场造化……！”“什么？哪里冒出来的疯老头，骨头还挺硬！
”他被撞得晕头转向，根本没听清对方说什么，心里只想着：“赶紧跑，趁他没反应过来，
万一是碰瓷的呢！”他一溜烟跑到了维也纳酒店门口，足足跑了一里多地，
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好跑得快。我手机呢？”他自言自语道，“该不会……完了！
”他喘着粗气：“河里……河里……河里……一定是……”眼前一黑，几乎是同时，
刺骨的寒意袭来，如同坠入冰窖。“救命……救命啊！”，他本能地拼命扑腾，
发现自己在冰冷的河水中。幸运的是，刚才的钓鱼佬还没走，他再次被救了上来。“小伙子，
你怎么又跳啊？”“怎么这么轴呢？”“你还年轻，年轻就是资本啊！
”“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人来接你吧。”不一会儿，人群又围了上来。
被拖上岸的上官金鹏一脸茫然，喃喃道：“我刚才不是在维也纳酒店门口吗？”“小伙子，
我看着你跳的。你从那边跑过来，二话不说，‘扑通’就跳了下去。”“啊？
……”上官金鹏听得头皮发麻，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你来电话了，”一位大爷提醒道，
“小伙子，你手机响了。”“你这手机啥牌子？泡了水还能用。”有人好奇地问。
上官金鹏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紧紧攥着一部手机——正是之前掉进河里的那部。他愣在那里，
几乎在电话快要挂断时才接通：“喂！”“您好，这边是**电信，
请问您是尾号‘1745’的机主吗？”“嘟嘟嘟……”上官金鹏一个字没说就挂了电话。
他最近总是接到推销携号转网的电话。他呆呆地看着人群，极力回想，
却始终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跳的江。“怕是呛傻了吧，快帮他打120。
”一位大妈对她身旁的大爷说，那大爷正拿着手机准备拍视频。“你打你打，我正忙着呢。
”大爷把摄像头对准了上官金鹏。“凭什么我打？”那位大妈嗓门贼大，
转头对着看热闹的两个年轻女孩喊，“诶！你们帮这小伙子打个120。
”女孩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一束白光打到上官金鹏脸上，他慌忙用手遮挡。接着，
又有几道刺眼的白光照了过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
好几个人正用手机拍视频。他慌忙起身，“不好意思，让一让……让一让……”，
奋力“挤”出人群，朝家的方向逃去。河水湿透全身，初冬的冷风一吹，寒意刺骨。
回到家时，已是晚上十点。他蹑手蹑脚地走进浴室，心想：“要是被妈妈看到，
少不了一顿《安全教育》。”洗漱完，他躺在被窝里，久久难以入睡。“是中邪了吗？
鬼上身？”他盯着天花板，辗转反侧。第二章烈性订单第二天，上官金鹏起得有点晚。
昨晚想了半夜，也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吃完这顿不知算是早餐还是午餐的饭，
已经快十点了。来到停车场，拔掉充电插头，上车启动，打开手机，上线接单，
上官金鹏重复着每天出车前的准备工作。“滴滴……”秒接，还是个大单。
“看来今天运气不错。”他心里美滋滋的，开着那辆租来的“网约车之王”，
飞快地赶往乘客起点。可到了上车地点，却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是学校的侧门，
平时就没什么人出入，何况是这个时间点。他开始担心乘客是不是设错了位置，
这里的学生一般都在正大门打车。“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平台显示乘客的位置还在校内。上官金鹏心凉了半截，他盯着手机，
又通过平台发送文字信息，询问顾客是否设错了上车点，并告知自己已在约定地点等候。
“这单该不会要黄了吧？”他心里嘀咕着，有些惋惜。“砰砰……”突然，
车门被人重重拍了两下。他扭头透过副驾车窗，不知何时，车旁站了一个大胖子，
把整个副驾窗户遮得严严实实。那胖子慢慢弯腰低下头，透过玻璃往车内瞄。“我的天，
怎么是个黑妞，还这么胖！”上官金鹏心里暗骂，“不会是她打的车吧？
”上个月的一个晚上，他载过两个黑人，一男一女，就五公里路程，
那味道把他熏得差点吐出来。今天这单有三十多公里……想想都头皮发麻。“再大的单子，
也扛不住这味儿……”他暗下决心。黑妞又拍了拍车窗，示意他摇下玻璃。他扭捏了几秒钟，
不情不愿地按下了副驾玻璃开关。“等……一下！”黑妞用奇怪的音调说道。
“您的手机尾号是多少？”上官金鹏一边问，
心里一边祈祷：“不要是她……不要是她……不要是她……”黑妞看了看上官金鹏，
伸了伸脖子，“嗯……”见他没反应，再次用那特有的腔调说：“你……说……什么？
”上官金鹏假装没听见，默默地让APP离线，
平台显示的时间一秒一秒流逝……4分51秒、52秒、53秒……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
“5463。”黑妞说道。说来奇怪，这几个数字她发音特别准。上官金鹏愣了一下，
“哎……”他绷着脸，表情痛苦，紧握的拳头狠狠在胸前挥舞了一下，
像极了在赌桌上押错宝后懊悔不迭的样子。就差几秒钟！只要超过五分钟，
他就能无责取消了！可现在顾客就在车边，订单无法取消，若强行取消，
平台处罚可是相当严厉的。又过了几分钟，黑妞的伙伴终于来了，两女一男，全是胖子，
巨胖，而且都是黑人。黑妞拉开副驾车门，一**坐了进去。汽车座椅完全装不下她的**，
随之涌入的，还有那股混合着浓烈香水和黑人体味的、直冲天灵盖的“怪味”。
那辆“网约车之王”，像是漏了气般，猛地塌下去一截。等后面三个乘客全都挤进车里，
上官金鹏似乎听到了底盘硌到路面的声音。“您好，尾号5463，
目的地山姆会员店正大门，各位请系好安全带。”上官金鹏按照服务话术机械地说着，
心里却在骂娘：“还留学？正经读书能长这么胖？怕是安全带都不够长！
”车子启动不到半分钟，上官金鹏就有些扛不住了。那味道，比榴莲还恐怖。榴莲这东西，
喜欢的人觉得清甜，讨厌的人觉得像屎。可屎味好歹从小闻惯了，咬咬牙也能忍过去。
但这香水混合黑人体味的“怪味”，哪有机会“品尝”？普通人根本毫无抵抗力，
那味道仿佛毒气一般，浅浅吸一小口，都感觉要窒息。他把驾驶座的车窗降到最低，
歪着脑袋，恨不得把鼻子甩到车外去呼吸新鲜空气。“师傅，关一下窗！
”那个黑人男性用几乎标准的普通话说道。上官金鹏透过后视镜看了两眼，确认是个黑人，
心想：“娘的，普通话还挺溜。”“这下怎么办？要是不理他，会不会给差评？
行车录音那么清晰，申诉肯定没戏。万一惹恼了他，会不会动手？”他内心天人交战，
颤抖的手指摸了摸关窗键，最终还是没按下去。“叫你把窗户关上……风太大了！
”黑***哥提高了嗓门喊道。“滋……”上官金鹏扭扭捏捏，最终还是把窗户关上了，
只留了一条小缝。他既怕他们动手，更怕他们打差评。“要是他们知道我嫌他们身上的味儿，
会不会认为我种族歧视？一人一巴掌就能把我拍扁。”他后背发凉，
努力掩饰着对车内味道的厌恶。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但很快憋不住了，小小地吸了一口，
又马上呼出去，生怕把“毒气”吸得太深。他不断地浅吸疾呼，活像海关的缉毒犬，
呼哧呼哧地嗅着。这滋味实在难熬，偏偏时间像结了冰，走得异常缓慢。
32.7公里的路程，才跑了5公里。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红灯倒计时显示99秒，
车辆一动不动，天知道实际还要等多久。他看了看里程数，一着急，
不小心多吸了一口“毒气”，一阵恶心涌上喉头，差点吐出来。他死死盯着红灯倒计时，
仿佛能给时间加速，心里焦急地念叨：“快点……快点……快点……”忽然，眼前一黑，
再一睁眼，前方的红灯不知何时已变成了绿灯。上官金鹏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后车鸣笛催促，才赶紧启动车辆。他一边开车一边纳闷：“明明还有至少99秒，
怎么瞬间就变绿灯了？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变的。”想得太入神，一个没注意，
又深吸了一口“毒气”。“哕……哕……”他快撑不住了。看了看副驾的黑妞，
又透过后视镜瞥了眼后座三人，不知何时，他们聊了起来，嗓门还特别大。
此刻车里是又吵又臭。上官金鹏的心态彻底炸裂，恨不得立刻停车把他们轰下去。
但现实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只能默默祈祷：“快点……快点……快点……”突然，
他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时，车子已经停在山姆会员店正大门的路边，
而那四个黑人正下车朝入口走去。上官金鹏被这一幕惊呆了，愣在原地，懵逼的他更加懵逼。
直到一阵恶心感袭来，他才反应过来——人虽然下车了，但味道还留在车里。
他赶紧推开车门，一边干呕一边大口喘气。“这空气真好闻，真香。”他从未像现在这样，
觉得混合着汽车尾气的空气是如此清新。
上官金鹏靠在车头缓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刚才那二十多公里是怎么过来的？
难道我被熏晕过去了？要是真晕了，谁开的车？”第三章相亲“糟糕，这里是大马路，
到处都是监控，不会被拍违停了吧！”上官金鹏赶紧拉开车门，
车内那股虽然已“熟悉”却依旧恶心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屏住呼吸，打开所有车窗，
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汇入主干道的车流。“这会儿哪还能接单？乘客不投诉我才怪。
幸好在学校门口就离线了，接不到新订单，不然今天又得吃差评。
”正当他思索着去哪里透透气时，老妈的电话来了：“鹏啊，在哪呢？”“在江北这边，
什么事啊妈？”“中午有没有空？李阿姨介绍的那个女孩子，正好也在江北，
我帮你约好了，中午12点半，地址等下发给你。”“嘟嘟嘟……”他刚想开口拒绝，
电话就挂了。老妈这两年强行给他安排了不下十次相亲，每次他都想拒绝，
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中午12点半，上官金鹏如约来到江月畔咖啡厅，点了杯拿铁，
左等右等，二十分钟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妈，你跟对方约好了吗？地址没给错吧？
”他等得心急，打电话给老妈。“鹏啊，别着急，女孩子嘛，都这样，你耐心等等哈！
”挂了电话，又等了十多分钟，还是没来。他看了看时间。“怎么办？
下午还有个跑单奖呢！我数三遍，再不来就不等了。”他心里盘算着。他一边默念“到了！
”，一边扭头看向大门，随即回头“复位”。“到了”……“到了”……眼前一黑，
一睁眼，门口依然没人进来。可一回头，
对面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正盯着他看——刚才还空着的座位上，凭空出现了一位美女，
乌黑的秀发闪闪发亮，把上官金鹏吓了一大跳。“你看啥呢？怎么……还有人要来？
”美女一脸不耐烦。“没……没看啥。你是……王薇？李阿姨介绍的？
”“你是上官金鹏？金翅大鹏，翱翔九天，名字确实不错。”美女眼皮懒懒一掀，
目光带着一股凉薄。“哪里哪里，我爸取的名字。你的名字王薇，也很好听。”他微笑着，
似乎没察觉对方的态度。“名字是不错，但以你现在的身份，似乎配不上这个名字。
”王薇依旧说得漫不经心。上官金鹏明显被这话噎住了，愣在那里，脸“唰”地红了。
从小到大，他唯一觉得自豪的就是这个名字。很多同学都说，这名字要是出现在武侠小说里，
主角定是异于常人的绝世高手，或是豪门贵族。可他呢？中考三百多分，高考也是三百多分，
复读一年依旧如此，混了个大专文凭，毕业后连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确实配不上这个响亮的名字。“我目前……李阿姨没跟你说吗？”他本能地反问。
“我直说吧，我确实看不上你这种类型。中午我找了个借口没来，这会儿过来，
只是想看看，等了我五个小时的人长什么样子。”王薇轻蔑地扫了他一眼，“长得也一般，
嗤……”上官金鹏觉得自尊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用脚尖不紧不慢地来回碾压，
末了还吐了口唾沫。“五个小时？什么五个小时？我等了你五个小时？开什么玩笑！
”他抬高嗓门，似乎这样就能挽回一点尊严。可王薇没给他机会，“哼！”了一声，
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又羞又恼，无处发泄，憋了好一阵，才大喊一声：“结账！”声音之大，
把服务员都吓了一跳。“神经。”几个顾客投来鄙夷的目光。上官金鹏低下头，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先生，您一共消费643.5元。”“啊？你们什么店？
黑店吗？我一进门就看过价目表，一杯39，怎么收我六百多？”“先生您好！
您点的咖啡确实是39元一杯，可……”话没说完就被上官金鹏打断。“哦……那就是了，
我点了39，剩下的是那个女的点的，你们找她结账，我跟她不熟。”“先生，
刚才坐您对面的女士没有点任何东西，这些都是您自己点的。”“那你倒说说，
我点了39元的咖啡，怎么变成六百多了？”他气不打一处来，本就因相亲憋了一肚子火。
“您好先生，您点的咖啡39元一杯，总共点了15杯，加上10%的服务费，
总计643.5元。您也可以自己算一下。”“15杯？你说我点了15杯咖啡？咖啡呢？
我请客了还是打包了？”“都被您自己喝了！我还提醒过您，一天喝太多咖啡对身体不好，
您让我别管。”店员委屈地说。“越说越离谱了！15杯咖啡？
我这辈子到现在都没喝过15杯咖啡！”上官金鹏说着，突然打了一个长长的“咖啡嗝”，
只觉得一阵恶心。这时，一个穿着时髦、三十多岁的女人快步走进收银台。“老板娘！
”店员简单汇报了情况。很快，老板娘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说：“这位先生，
您可以看一下监控。您从中午十二点半到现在，一直在店里喝咖啡，15杯。……这样吧，
给您打个折，收您六百。”疑惑的上官金鹏探头看向电脑屏幕。
老板娘点开不同时段的画面——从十二点半开始，一直到“现在”，他确实一直在店里，
中途只上过几次厕所。他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他打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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