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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缀满了三千颗碎钻的婚纱，本该是我的。可苏家真正的千金，
只能眼睁睁看着假千金苏晚柔穿上它。“姐姐，你刚从乡下回来，
肯定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吧？”“这件嫁衣让给我，你穿那件红色的，也算喜庆。
”我妈拉着我的手，满脸为难：“清鸢，柔柔从小就喜欢这些，你就让让她吧。
”我爸更是直接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就这么定了！一件衣服而已，
别让**妹在婚礼上不开心！”我笑了。上一世，我也是这样笑着答应的。然后，
在他们的婚礼上，我被苏晚柔设计的吊灯砸死，血染红了那件廉价的红裙。重来一世，
我看着眼前这群人，依旧笑着点头。“好，我让。”只是这一次，葬礼的主角，该换人了。
第1章“姐姐，这件婚纱真的好美。”苏晚柔站在镜子前，
双手抚摸着裙身上手工缝制的蕾丝，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痴迷与贪婪。那件婚纱，
名为“星河”，是顶级设计师为我量身定做的，全世界独一无二。
裙摆上镶嵌的三千颗南非碎钻，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宛如将整片银河穿在了身上。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因为舍不得这件婚纱，
和她起了争执。结果，被我那对好父母，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扇了一耳光。“苏清鸢！
你还要不要脸！柔柔是**妹，你让让她怎么了！”“一件衣服比亲情还重要吗？
我们苏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冷血自私的东西！”言语如刀，刀刀见血。可笑的是，
我才是他们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而苏晚柔，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姐姐？
你在想什么？”苏晚柔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她转过身，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这件婚纱，我真的好喜欢。姐姐，你把它让给我，好不好？”她用的是询问的语气，
可眼神里的势在必得，却像是在宣告她的所有权。我还没开口，
站在一旁的母亲林慧就抢先一步。她拉住我的手，脸上是惯有的为难与偏袒。“清鸢啊，
你看柔柔她……她从小就喜欢这些漂亮的东西。你就当是……就当是补偿她，让给她吧。
”补偿？补偿她什么？补偿她享受了本该属于我的二十年富贵人生吗？我的心底一片冰冷，
面上却不动声色。“妈，这是我的嫁衣。”我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
林慧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我知道是你的，可柔柔她喜欢啊！她是**妹，
你这个做姐姐的，难道不该让着她点吗？”“就是！
”一直沉默着看手机的父亲苏建国也抬起了头，眉头紧锁。“清鸢，别这么不懂事。
一件衣服而已，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像什么样子！”“顾家那边还在等着，
别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了吉时。”又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只要苏晚柔想要，无论是什么，
我都要无条件地让出来。理由永远是——她是**妹。上一世，
我就是被这句“她是**妹”给绑架了，一步步退让，最后退到了黄泉路上。
婚纱店的店员们站在不远处，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想必，在她们眼里，我这个从乡下找回来的真千金，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笑话吧。“可是爸，
妈，这件婚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尺寸……”“尺寸可以改！”苏晚柔立刻打断我的话，
急切地看向设计师。“王设计师，这件婚纱的尺寸可以改的，对不对？
”王设计师面露难色：“苏**，这件‘星河’的剪裁非常复杂，尤其是腰部的设计，
一旦改动，恐怕会破坏整体的美感……”“我不管！”苏晚柔的语气瞬间变得尖锐起来。
“我今天就要穿这件！多少钱，我出双倍！”她这副骄纵蛮横的样子，
苏建国和林慧不仅不觉得有问题，反而一脸心疼。林慧更是走过去，搂住苏晚柔的肩膀，
柔声安慰。“柔柔别急，妈来想办法。”说完，她转过头，用一种近乎命令的眼神看着我。
“清鸢，把婚纱让给柔柔。至于你的嫁衣，我让店里重新给你挑一件。
”她指了指旁边挂着的一排红色礼服。“那件红色的就不错，看着也喜庆。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那是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中式礼服，款式老旧，做工粗糙，
和苏晚柔身上的“星河”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上一世，我就是穿着这件廉价的红裙，
在他们的婚礼上，被砸得血肉模糊。鲜血浸透了红裙，倒也真是“喜庆”。“姐姐，
你就答应吧。”苏晚柔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胳膊，轻轻摇晃着，语气里满是撒娇的意味。
“我知道这件婚纱对你很重要，可我也真的很喜欢。你就当，是送给我的新婚礼物，好不好？
”她靠得很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苏清鸢，你别忘了，
就算你是亲生的又怎么样？爸妈爱的人是我，顾家要娶的人，也是我。
”“你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也配穿这么好的婚纱？别做梦了。
”我看着她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心中一片平静。甚至，还有点想笑。是啊，我怎么会忘了呢？
上一世，我死后，灵魂飘在半空中，亲眼看着他们为我的死而“悲痛”。
苏晚柔扑在顾彦辰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彦辰哥哥，都怪我，
如果不是我非要和姐姐换婚纱，姐姐就不会……”顾彦辰，我名义上的未婚夫，
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不怪你，柔柔。是她自己命不好。”我的父母，
则是在短暂的震惊和悲伤后，迅速接受了现实。他们甚至还安慰苏晚柔。“柔柔，
不关你的事，这都是命。”“你姐姐她……她从小在乡下长大，福薄，压不住这么大的喜事。
”看啊，多么可笑。我这个亲生女儿的死，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命不好”。
他们没有一个人为我讨回公道，甚至没有一个人去追究那盏突然坠落的吊灯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只顾着安抚他们最心爱的“小女儿”，然后，继续那场盛大的婚礼。我的葬礼，
成了他们的狂欢。这一世，我回来了。带着满腔的恨意，从地狱里爬了回来。
我看着眼前这一张张虚伪的嘴脸，缓缓地，勾起了唇角。“好。”我轻声说。“我让。
”第2章我的回答，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苏晚柔脸上的得意僵了一瞬，
似乎没想到我这次会这么轻易就妥协。苏建国和林慧也是一脸意外。林慧试探着问：“清鸢，
你……你真的愿意？”“嗯。”我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温顺又乖巧，“只要妹妹喜欢，
一件衣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顿了顿，目光转向苏晚柔，眼神真挚。“妹妹，
新婚快乐。”这副以德报怨的圣母模样，显然让苏晚柔非常受用。她脸上的得意又重新浮现，
甚至还带着一丝胜利者的怜悯。“谢谢姐姐，姐姐你真好。”她嘴上说着谢谢，
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立刻就让设计师开始为她修改尺寸。王设计师一脸为难，
但看着苏建国递过来的黑卡，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苏建国和林慧见我如此“懂事”，
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林慧走过来，象征性地拍了拍我的手。“清鸢，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我们是一家人，就应该这样互帮互助。”“你放心，你的婚事，爸妈也会给你操办的。
”我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嘲讽。一家人？操办我的婚事？说得真好听。上一世，我死后，
他们连一块像样的墓地都没给我买，直接将我的骨灰撒进了大海。美其名曰，尘归尘，
土归土。而现在，他们却在这里跟我谈论亲情和婚事。真是恶心。很快，
婚纱的尺寸就修改好了。苏晚柔穿着那件原本属于我的“星河”，在镜子前不停地转着圈，
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爸，妈，彦辰哥哥，你们看，我美吗？”她娇声问道。“美！
我的女儿当然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苏建国一脸骄傲。“是啊柔柔，你穿这件婚纱，
比模特穿着还好看。”林慧也是满脸宠溺。而我的未婚夫，顾彦辰，从始至终都站在一旁，
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目光，在我和苏晚柔之间来回逡巡，深邃的眼眸里，情绪不明。
上一世，我就是被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给骗了。我以为，他对我至少是有几分真心的。
毕竟，我们的婚约，是顾家老爷子亲自定下的。可直到死前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他想要的，
从来都只是苏家女婿这个身份。至于是苏清鸢还是苏晚柔，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甚至，
他更偏爱苏晚柔。因为苏晚柔比我更会撒娇，更会讨他欢心。也比我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更能带给他面子。“清鸢，你也过来看看。”林慧突然叫我。我走过去，
看着镜子里那个被众人簇拥着的苏晚柔，和站在角落里，穿着廉价红裙，
显得格格不入的自己。强烈的对比，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
周围的店员们，都在窃窃私语。“那个就是苏家刚找回来的真千金？啧啧，真是可怜，
亲生父母和未婚夫都向着那个冒牌货。”“可不是嘛，你看她身上穿的那件红裙，
跟苏晚柔**的婚纱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要是我，
我肯定当场就闹起来了，哪能受得了这种委屈。”我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毫无波澜。委屈？
不。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我只觉得，好戏，才刚刚开始。我看着镜子里的苏晚柔，
看着她身上那件美得不可方物的婚纱，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柔柔，
尽情地享受你最后的美丽吧。因为很快，这件让你引以为傲的嫁衣，就会变成你的催命符。
没有人知道，这件“星河”婚纱的布料，是我特意挑选的。那是一种新型的合成纤维，轻薄，
飘逸，在灯光下能呈现出流光溢彩的效果。但它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燃点极低。
一旦遇到高温，就会在瞬间燃烧起来，并且会释放出大量的有毒气体。上一世，我死于非命。
这一世，我要让苏晚柔，穿着我亲手为她挑选的“寿衣”，在万众瞩目之下，走向地狱。
第3章从婚纱店回到苏家别墅，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张妈从厨房里走出来，
看到我们，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先生，太太，大**，二**，你们回来啦！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都是二**最爱吃的菜。”苏晚柔亲昵地挽住张妈的胳膊。“谢谢张妈，
我最爱你了！”“哎哟，二**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张妈被哄得心花怒放。而我，
这个所谓的“大**”，从进门开始，就被她彻底无视了。这也不奇怪。毕竟，在苏家，
苏晚柔才是真正的主人。而我，不过是一个突然闯入的外来者。餐桌上，
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糖醋排骨，可乐鸡翅，松鼠鳜鱼……无一例外，
全都是苏晚柔爱吃的甜口菜。而我，从小在乡下长大，口味偏咸辣。
看着这一桌子甜腻腻的菜，我一点食欲都没有。苏建国和林慧显然也注意到了。
林慧夹了一块排骨放进苏晚柔碗里，然后才像是刚想起我一样，开口说道：“清鸢，
你别愣着啊，快吃。这些可都是**妹最喜欢吃的，你也尝尝。”我拿起筷子，
默默地吃着眼前的白米饭。苏建国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怎么不吃菜？
是不是觉得不合胃口？”不等我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知道你在乡下吃惯了重口味的东西，但现在回了苏家，就该改改这些坏毛病了。
”“女孩子家家的，吃得那么咸那么辣，对皮肤不好，以后还怎么嫁人？”我放在桌下的手，
猛地攥紧。坏毛病？口味不同，在他眼里，竟然就成了坏毛病？上一世，也是在这张餐桌上，
我因为多放了一点辣椒，被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他说我粗俗，野蛮，
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他说苏家没有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儿。当时，
我委屈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而苏晚柔，就坐在一旁，一边假惺惺地劝着“爸爸你别生气”，
一边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现在，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只是，我的心，
已经不会再痛了。“爸说的是。”我放下筷子，顺从地点了点头，“是我不懂事。
”我的顺从，让苏建国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觉得自己在父亲的权威上又一次获得了胜利。“知道就好。以后多跟**妹学学，
学学她是怎么待人接物的，学学她的品味和礼仪。”“是。”我低着头，恭敬地应道。
一旁的苏晚柔，嘴角已经快要咧到耳后根了。她一边享受着父母的投喂，一边用眼角的余光，
得意地瞥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苏清鸢，你拿什么跟我斗？我确实，不屑与她斗。
因为，跟一个将死之人，没什么好计较的。这顿饭，我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吃完饭，
我便以上楼休息为由，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刚走到楼梯口，
身后就传来了顾彦辰的声音。“苏清鸢，你站住。”我停下脚步，转过身。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餐厅里走了出来。客厅里没有开主灯，只留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光线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晦暗不明。“有事吗？”我淡淡地问。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停在我面前。他很高，我需要微微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今天在婚纱店，你为什么要把婚纱让给苏晚柔？”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我有些想笑。他现在是在做什么？为我打抱不平吗？真是可笑。上一世，在婚纱店里，
他也是这样一言不发地看着。事后，他也是这样来找我。我以为他是来安慰我的，
还傻傻地向他倾诉自己的委屈。结果，他却说：“清鸢，你该懂事一点。
柔柔她从小被宠坏了，你让让她，也是应该的。”那一刻，我的心，凉得像一块冰。而现在，
他又要故技重施了吗？“因为她是我妹妹。”我用他上一世对我说过的话，来回答他。
“我这个做姐姐的，让让她，是应该的。”顾彦辰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苏清鸢，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似乎有些看不透我了。以前的苏清鸢，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像一张白纸，一眼就能看穿。而现在的我，却像一团迷雾，让他捉摸不透。“我没想什么。
”我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觉得，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比什么都重要。”“是吗？
”他突然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与他对视。他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看穿。“苏清…鸢，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
后果你承担不起。”第4章他的手指很用力，捏得我的下巴生疼。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闻着这熟悉的味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上一世，他就是用这双手，在我的葬礼上，
拥抱着苏晚柔，对她说“不怪你”。就是用这张嘴，对全世界宣布，他爱的人，
一直都是苏晚柔。而我，不过是他为了遵守祖父之命，不得不应付的一个麻烦。现在，
他却在这里，警告我不要耍花样？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用力地挣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
与他拉开距离。“顾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我刻意加重了“顾先生”三个字，
语气疏离而冰冷。“我们之间，好像还没有熟到可以动手动脚的地步。”顾彦辰的脸色，
瞬间沉了下来。他似乎没想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我，会突然变得如此“不识抬举”。
“苏清鸢，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什么态度？”我冷笑一声，“顾先生觉得，
我应该是什么态度？”“是应该像以前一样，对你卑躬屈膝，摇尾乞怜吗？
”“还是应该像苏晚柔一样，对你投怀送抱，曲意逢迎？”“你！”顾彦辰的脸色，
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大概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尤其是像我这样在他眼里无足轻重的女人，
如此顶撞过。“苏清鸢，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给脸不要脸？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顾彦辰，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从我回到苏家到现在，
你们给过我脸吗？”“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
一个可以用来衬托苏晚柔高贵的踏脚石？”“今天在婚纱店，我把自己的嫁衣让出去，
你们没有一个人为我说一句话。现在，你却跑来质问我为什么？”“你不觉得，
自己很可笑吗？”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
顾彦辰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精彩纷呈。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了苏晚柔的声音。
“彦辰哥哥，你们在聊什么呀？”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蕾丝睡衣，赤着脚，像一只花蝴蝶一样，
从楼上飞了下来。然后，自然而然地，挽住了顾彦辰的胳膊。“我刚刚洗完澡，
头发还没干呢，你帮我吹吹好不好？”她一边说，一边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
仿佛在宣告，这个男人，是她的。顾彦辰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他看了一眼苏晚柔，
又看了一眼我，眼神复杂。最终，他还是没有推开苏晚柔。“好。”他从牙缝里，
挤出了一个字。然后，便任由苏晚柔拉着，上了楼。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心底一片平静。上一世，看到这一幕，我心如刀割，
嫉妒得发疯。而现在，我只觉得，他们很般配。一个虚伪，一个做作。天生一对。我转身，
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我的房间，在走廊的最深处，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
而苏晚柔的房间，则在二楼阳光最好的地方，宽敞，明亮，还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
这就是亲生女儿和冒牌货的区别。我推开房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我没有开灯，
直接走到窗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窗外，月色如水。明天，就是婚礼了。
也是苏晚柔的死期。我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瓶子里，
装着一些无色无味的液体。这是我特意从乡下的一个老中医那里，要来的。这种液体，
本身无毒。但如果和“星河”婚纱的那种特殊布料混合在一起，再经过高温烘烤，
就会产生剧毒。而婚礼现场的镁光灯，就是最好的催化剂。上一世，
我就是穿着那件被动了手脚的红裙，死在了镁光灯下。这一世，我要让苏晚-柔，
也尝尝这种滋味。我打开瓶盖，将里面的液体，倒进了一个小小的喷雾瓶里。然后，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是张妈吗？”“是我，大**。
”电话那头，传来张妈略带不耐烦的声音。“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张妈，
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我压低了声音，“明天早上，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东西，
喷在二**的婚纱上？”“这是什么？”“这是我特意求来的香水，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我看妹妹最近为了婚礼的事情，很辛苦，想让她放松一下。”我胡乱地编造了一个理由。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我听到了张妈的冷笑。“大**，你当我是傻子吗？
”“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往二**的婚纱上喷？”“万一出了什么事，
我可担待不起！”我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我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开口。“张妈，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听说，你儿子最近在外面堵伯，欠了不少钱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五十万？”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
第5章“你……你怎么知道？”张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怎么知道的，
不重要。”我淡淡地说道，“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还上这笔钱。”“只要你，
帮我做成这件事。”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沉默。我能想象到，张妈此刻内心的挣扎。
五十万，对她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她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几千块钱。就算不吃不喝，
也要好几年才能攒够。而现在，我只需要她动动手指，就能帮她解决这个天大的麻烦。
这个诱惑，她很难拒绝。果然，几秒钟后，她开口了。“你……你说的是真的？”“当然。
”我笑了笑，“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可是……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她还是有些犹豫。“你放心，我只是想跟妹妹开个小玩笑，不会有事的。”“事成之后，
我不仅会帮你还清赌债，还会再给你二十万，让你给你儿子买套房子，娶个媳妇。
”“怎么样？”我抛出了一个更大的诱饵。我相信，这个诱饵，足以让她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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