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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弟沈知熠去给他那位“女神”送饭的时候，我刚被江烬删了好友。就在半小时前，
我还在微信上问他，晚上要不要来看我新买的睡衣。消息发出去，
只有一个冰冷的红色感叹号。操。三年。我捂一块石头都该捂热了。结果他说删就删，
连个屁都没放。我气得手抖，手机差点砸脸上。就在这时，
我那个除了脸好看一无是处的冤种弟弟，顶着一头刚做的软毛卷发，蹭到我床边。
「姐~我最美的姐~」「说人话。」「帮我去给挽星送个午饭呗？她排练忘了吃饭，
我这儿走不开……」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游戏结算界面。我瞪他。「沈知熠，
你是她保姆还是她男朋友？上赶着这么殷勤。」他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还、还不是男朋友……我在努力。」得。我这边一片真心喂了狗，
我弟那边正热火朝天地当舔狗。这双重暴击，让我瞬间破了大防。我抢过他还温热的便当袋，
恶声恶气。「地址发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天仙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2叶挽星。
我弟女神的名字。我在地铁上翻她的朋友圈。权限设置是“允许陌生人查看十条朋友圈”。
最新一条是十分钟前，一张对着排练室镜子的**。女生穿着黑色吊带，汗湿的锁骨处，
一枚蓝色的蝴蝶纹身振翅欲飞。配文：「练鼓，饿。」照片很飒，也很心机。
但我盯着那只蝴蝶，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猝然攥紧。呼吸都停了半拍。这纹身我太熟了。
三个月前，我和江烬厮混最上头的那段日子。他后背靠近肩胛骨的位置，
新鲜出炉了同样图案的一只。当时我还笑着问过他，为什么是蝴蝶。他咬着我的耳朵，
气息滚烫。「因为你像蝴蝶，落在我这儿了。」现在想想，**恶心。所以，
叶挽星就是江烬？不对，江烬是个男的。
那这纹身……一个荒谬又惊人的猜测砸得我头晕眼花。我颤抖着放大照片，
死死盯住那只蝴蝶。线条，颜色，甚至翅膀末端那颗小小的痣……一模一样。
绝不可能撞纹身。所以，这个叶挽星，和江烬关系绝不一般。而我弟，
正在追一个可能和我“前男友”有深刻联系的女人。**在冰冷的地铁门上，浑身发冷。
3见到叶挽星本人时，我不得不承认，我弟眼光毒辣。这女人，确实有当海后的资本。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甜美，而是一种带着颓废和疏离的美。皮肤冷白，五官精致，
看人时眼神像带着钩子。排练室就她一个人，鼓棒在她指尖转得飞起。「知熠的姐姐？」
她停下动作，目光落在我手里的便当袋上，笑了笑。「麻烦你了。」声音有点哑，
带着刚运动后的慵懒。我心里乱成一团，面上却强装镇定。「不麻烦。我弟心疼你饿着。」
我把便当递过去，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她锁骨瞟。那枚蓝色蝴蝶，在光线下更显妖异。
她接过袋子，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背。冰凉。我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
她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抬眼深深看我。「姐姐的手好暖。」这句“姐姐”，叫得我头皮发麻。
江烬也爱在情动时，哑着嗓子叫我“姐姐”。我稳住心神，
故作随意地问：「你这纹身挺好看的，在哪儿文的？」她摸了摸那只蝴蝶，眼神有些飘忽。
「一个朋友带的，地方挺偏。」「是吗？我有个朋友也有个类似的。」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她表情没有任何破绽，只是笑了笑。「那挺巧。」巧？我心底冷笑。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我看着她打开便当盒，我弟那个傻小子，连胡萝卜都细心切成了心形。「知熠很细心。」
她说。「是啊，傻白甜一个，容易被人骗。」我意有所指。叶挽星拿起筷子的手顿了顿，
抬头看我，眼神里多了点探究。「姐姐好像对我有点意见？」「意见谈不上。」
我抱臂靠在墙边，「就是好奇，你这样的姑娘，身边应该不缺人追吧？
怎么会看上我弟那种愣头青。」她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
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着汗水味飘过来。「愣头青有愣头青的好。」「干净，纯粹，一心一意。
」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就像……一张白纸，让人想在上面画画。」
这话里的暗示太明显了。我心头火起，刚想怼回去，手机响了。是我弟。接起来，
是他雀跃的声音。「姐，送到了吗？挽星她喜欢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用眼神和我无声交锋的女人，深吸一口气。「送到了。她……」
叶挽星突然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用口型无声地说：「别告诉他。」我攥紧了手机，
指甲掐进掌心。对着电话那头毫无察觉的傻弟弟，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她挺喜欢的。」
4从排练室出来，我像个充满气的**包，一点就炸。叶挽星和江烬，绝对有关系。
我必须搞清楚。我翻出那个已经被丢进黑名单的号码，犹豫再三，还是发了条短信过去。
「江烬，我们见一面。」石沉大海。意料之中。这男人绝情起来，真是刀枪不入。
我又想到叶挽星那句关于“白纸”的评论，恶心得像吞了只苍蝇。她把我弟当什么？
一个新鲜的玩物？而我，曾经也是她（或者他们）玩弄的对象之一？
这个念头让我胃里一阵翻腾。不行，我不能让我弟步我的后尘。我得做点什么。
我找了个咖啡馆坐下，开始疯狂搜索一切关于叶挽星的信息。社交平台，学校论坛，
甚至他们乐队的演出视频。这女人像个迷，**息少得可怜。只知道是隔壁艺大的学生，
搞地下乐队的，玩得挺开，风评两极分化。喜欢她的人爱得要死，
讨厌她的人说她私生活混乱。在一段模糊的演出视频角落里，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像素很低，但我绝不会认错。是江烬。他靠在墙边，静静看着台上打鼓的叶挽星，
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专注。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什么***爱情。我可能，
只是这对狗男女play中的一环。现在，他们还把主意打到了我弟头上。
怒火烧光了我的理智。我拿出手机，重新下载了那个几乎不用的社交软件，
找到了叶挽星的账号。她的头像，是半张脸的特写，锁骨上的蓝蝴蝶清晰可见。
我点击了“添加好友”。验证信息里，我打下：「聊聊我弟，还有……江烬。」
5好友申请几乎是秒过。叶挽星的消息紧随而至。「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那行字，能想象出她此刻可能带着戏谑的表情。我直接拨了语音电话过去。
响了好几声，她才接起。那边很安静，隐约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喂？」
她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点沙沙的杂音，更添了几分暧昧。「叶挽星，离我弟远点。」
我开门见山，没心情跟她绕弯子。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姐姐，你是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
知熠的监护人？还是……江烬的前女友？」最后三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她果然知道。
「看来你很清楚。」我冷声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她语气无辜。「姐姐，
我和江烬只是普通朋友。至于知熠，他是个很好的男孩，我很喜欢他。」「喜欢？」我嗤笑，
「你喜欢他什么？喜欢他好骗？喜欢他傻乎乎的一颗真心随便你践踏？」「姐姐，
你对我的敌意太大了。」她叹了口气，声音忽然压低，带着一种奇异的诱惑力。
「你为什么不想想，或许我接近他，是因为你呢？」我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拖长了语调，像羽毛轻轻搔过耳膜。「我对你，很感兴趣。」
「那天在排练室，姐姐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我很喜欢。」
6我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僵在座位上。耳朵里嗡嗡作响，
全是她最后那句语焉不详却暧昧至极的话。对我感兴趣？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先是江烬，
再是我弟，现在又是我？她是在戏弄我，还是说……这又是什么新的套路？「你少***！
」我声音有点发颤，是气的，也可能有点别的。「我没胡说。」叶挽星的声音很平静，
甚至带着点认真。「江烬的事，我很抱歉。但我接近沈知熠，最初的确是因为你。」「放屁！
」我忍不住爆了粗口，「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我知道你不信。」她顿了顿，「明天晚上，
我们乐队在‘迷雾’酒吧有演出。你来，我告诉你真相。」「关于江烬，也关于我。」说完，
她直接挂了电话。留下我对着忙音，心乱如麻。去？还是不去？这明显是个鸿门宴。
可“真相”两个字，像诱饵一样吊着我。我迫切地想知道，
我这三年到底喂了个什么品种的狗。更想知道，我弟这傻小子，
到底卷进了一场怎样的麻烦里。晚上回到家，我弟正窝在沙发上打游戏，一脸春光灿烂。
「姐，回来啦！挽星说她特别喜欢你送的饭！」我看着他那张傻白甜的脸，
到嘴边的警告又咽了回去。我不能直接告诉他。以他目前这上头的程度，
我说叶挽星一句不好，他都能跟我急。得循序渐进。「嗯。」我含糊应了一声，
状似随意地问：「你们怎么认识的？」「就上次我去看地下乐队演出，她打鼓的样子帅炸了！
我好不容易才要到的微信！」他眼睛亮晶晶的，全是崇拜。「了解她吗？就知道她玩乐队？
其他呢？」「挽星很特别的！」我弟开始滔滔不绝。「她很有才华，而且看起来冷冷的，
其实人很好……」我听着他嘴里那个“善良、独特、有内涵”的叶挽星，
再对比我今天见到那个眼神带钩子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要么是我弟瞎了。
要么就是叶挽星段位太高。显然，是后者。「姐，」我弟突然凑过来，
神秘兮兮地说：「挽星答应明天晚上看我打球了！」明天晚上？
不就是“迷雾”酒吧演出那天？我心里一沉。她到底想干什么？
7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叶挽星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循环。
我甚至点开和江烬的对话框，看着那个红色感叹号，尝试着又发了几条信息。毫无意外，
石沉大海。这个男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或者说，他只是从我的世界里蒸发了。下班前，
我收到了叶挽星发来的一个定位。是“迷雾”酒吧。紧接着又是一条文字消息。「晚上九点，
等你。」「别带知熠。」我看着那两行字，指尖发冷。去，还是不去？
理智告诉我应该远离这个危险的女人。但情感上，那种被玩弄、被蒙在鼓里的不甘，
像野草一样疯长。我需要一個答案。晚上，我编了个加班的理由，没回家吃饭。八点半，
我站在衣柜前，犹豫穿什么。最后选了一条简单的黑色连衣裙，不算隆重，但也不随意。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在气势上不输阵。绝不是因为别的。到“迷雾”酒吧时，刚好九点。
里面人声鼎沸，灯光暧昧。舞台上一支乐队正在调试设备，我没看到叶挽星。
我找了个角落的卡座坐下，点了一杯度数很低的酒。心跳快得不像话。九点半，演出开始。
上台的不是叶挽星的乐队。我耐着性子等。十点，十点半……叶挽星始终没出现。
我被放鸽子了。一种被戏弄的羞辱感涌上来。我抓起包，准备离开。刚站起身，
一个服务生走过来，递给我一张折叠的纸条。「一位姓叶的**留给您的。」
8我捏着那张纸条，指尖微微颤抖。打开。上面是一行潦草的字迹，和一个地址。「抱歉，
临时有事。来这里找我。——叶」地址是附近的一家星级酒店。房间号都写得清清楚楚。
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酒店？她什么意思？把我骗到酒吧，又让我去酒店房间找她？
这已经不是暗示，是明晃晃的邀请了。或者说，是另一种形式的戏弄。我去不去？去了，
会发生什么？我和她？还是……有别的陷阱？江烬会不会也在？无数个念头在我脑子里打架。
愤怒，好奇，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混杂在一起。我站在原地，做了几个深呼吸。
然后，我做出了决定。我去。但不是去赴约。是去撕破她的面具。我拿出手机，
给我弟发了条消息。「知熠，在哪儿？」他很快回复：「刚打完球，
和挽星在‘夜色’烧烤店吃宵夜呢！她夸我球打得好！」后面还跟了个得意的小狗表情。
我看着那条消息，又看了看手里的酒店地址。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叶挽星。
她一边约我去酒店，一边在陪我弟吃宵夜。她到底想干什么？同时吊着姐弟两个？这个女人，
太可怕了。我必须让我弟看清她的真面目。现在就去。我冲出酒吧，拦了辆出租车，
直接报了烧烤店的名字。9出租车停在“夜色”烧烤店门口。隔着玻璃窗，
我一眼就看到了我弟和叶挽星。坐在靠窗的位置。我弟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灿烂笑容。叶挽星托着腮，安静地听着，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
灯光下的她，看起来确实温柔又无害。如果不是我知道酒店地址还攥在我手里，
我几乎要相信她是真的对我弟有意思。我推门下车，径直走了进去。「姐？你怎么来了？」
我弟看到我，一脸惊讶。叶挽星也抬起头，看到我时，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讶异，
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甚至还对我笑了笑。「姐姐，好巧。」「不巧。」我在他们桌边站定，
目光直视叶挽星。「我是来找你的。」「找我？」她挑眉。「对。」
我把手里的纸条拍在桌上，声音冷得能结冰。「叶**，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弟好奇地拿起纸条，念了出来：「抱歉，临时有事。来这里找我。叶……酒店房间号？」
他念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难以置信地看向叶挽星。「挽星，这……」
叶挽星看着那张纸条，又抬头看我，眼神复杂。有惊讶，有玩味，甚至还有一丝……欣赏？
「姐姐，动作真快。」她轻轻笑了一下。「少废话！」我打断她，「一边跟我弟吃饭，
一边约我去酒店。叶挽星，你到底想干什么？」「姐！你别这么说挽星！」我弟急了，
下意识地想维护她。「你闭嘴！」我瞪了他一眼，「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烧烤店里的其他客人都看了过来。叶挽星却丝毫不慌，她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
然后，她站起身，靠近我。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姐姐，
你吃醋的样子……」「更让我心动了。」10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耳边是她温热的气息，和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吃醋？我？为她？荒谬！可笑！
我猛地后退一步，拉开和她的距离，像避开什么脏东西。「你少自作多情！」
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我弟看着我们之间诡异的氛围，一脸茫然和焦急。「姐，挽星，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叶挽星直起身，表情恢复了之前的淡然。她看着我弟，语气平静。
「知熠，对不起。有些事，我可能需要先和你姐姐单独聊聊。」她转而看向我。「姐姐，
现在，愿意和我去个安静的地方吗？」她眼神里的戏谑和挑衅毫不掩饰。我知道，
她在将我的军。如果我拒绝，显得我心虚。如果我答应，正中她下怀。但我沈知遥，
从来就不是怕事的人。尤其是，在被同一个人接连耍了之后。「好。」我咬牙，
「我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姐！」我弟抓住我的胳膊，眼神里全是担忧。
我拍拍他的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没事，你先回家。我很快回去。」说完，
我不再看叶挽星，转身率先走出了烧烤店。夜风一吹，我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叶挽星跟在我身后。我们一前一后，走在霓虹闪烁的街道上。谁都没有说话。压抑，
又暗流涌动。她带我去的，并不是纸条上的那家酒店。而是附近的一个小公园。夜深了，
公园里没什么人。我们在一个凉亭里停下。「现在可以说了吧。」我背对着她，声音冰冷。
「你和江烬，到底怎么回事？耍着我玩，很有意思是吗？」身后传来打火机的声音。我回头，
看到她点燃了一支细长的香烟。烟雾缭绕中，她的脸显得有些模糊。「江烬……」
她吐出一個烟圈，笑了笑。「他是我哥。」「同父同母的亲哥哥。」11我愣住了。亲哥哥？
这个答案，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不可能！」我下意识反驳，「他从来没提过有妹妹！」
「因为我们关系不好。」叶挽星弹了弹烟灰，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父母离婚后，
他跟了我爸，我跟我妈。很多年不联系了。」她看向我，眼神在烟雾后有些迷离。
「直到三个月前，他突然找到我。」「他给我看了你的照片，说遇到了一个很像我的女孩。」
「他说他喜欢你，但又怕自己处理不好感情，会伤害你。」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江烬……说过这样的话？「所以呢？」我努力维持着冷静，「这跟你们合伙耍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接近我弟又有什么关系？」「不是合伙。」叶挽星摇头。「他删了你之后，很痛苦。
我来找你，最初只是想替他那**哥哥看看，他喜欢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样子。」
「至于知熠……」她顿了顿，吸了口烟。「一开始，确实是因为你。我想看看，
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让你和我哥都着迷的人。」「但后来……」她掐灭烟头，
抬头直视我，目光坦诚得让我心惊。「我发现你弟弟真的很可爱。像个小太阳。」
「我是真的，对他有好感。」信息量太大，我一时间难以消化。
江烬是因为害怕伤害我才离开？叶挽星接近我弟，一开始是替兄考察，后来是假戏真做？
那她对我的那些暧昧举动呢？又算什么？「那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
又是什么意思？」我声音干涩地问。「也是替你哥考察的一部分？」叶挽星向前走了一步。
凉亭里的空间本就不大，她这一靠近，我几乎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香水味。「不是。
」她看着我的眼睛，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那是出于我自己的私心。」「沈知遥，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对我哥的眼光，嫉妒得发狂。」12叶挽星的话，
像一块巨石砸进我心里。溅起的不是水花，是海啸。嫉妒？她嫉妒江烬的眼光？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对我……不，这太荒唐了。这一定是她新的把戏，
更高级、更难以分辨的陷阱。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叶挽星，
你觉得我会信吗？」我后退一步，靠上冰凉的亭柱，试图拉开距离获取一点安全感。
「你们兄妹俩，是不是觉得耍我特别有意思？」她眼神暗了暗，又向前逼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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