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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寿宴受辱·初遇微光我叫罗然,是顾家的长媳。在外人眼中,我攀附豪门,
嫁给了温文儒雅、商界炙手可热的顾明轩,一步登天成了无数女人艳羡的顾太太。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流光溢彩的牢笼,是如何一日日消磨我的灵魂,让我近乎窒息。今夜,
顾家老宅灯火辉煌,宾客如云,正是顾家老太太的七十大寿。
我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月白暗纹旗袍,颜色素净得与满堂华服珠光格格不入,
独自坐在宴会厅最不起眼的角落。水晶灯折射出璀璨光芒,
映照着那些虚伪的笑脸和机锋暗藏的寒暄,在我听来,只如同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
搅得人心烦意乱。“哟,大嫂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清静?莫不是我们招待不周?
”一个带着刻意娇俏的声音打破了我不多的安宁。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二房的媳妇,
我的妯娌李薇。她穿着一身艳丽的玫红色长裙,珠光宝气,摇曳生姿地走过来,
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落在被我随意放在膝上的那个紫檀木锦盒上。她掩口轻笑,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附近几位女客听见:“这……就是大嫂给奶奶准备的寿礼?看着可真够‘雅致’的,
就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名家墨宝,还是什么失传的古籍?”话语里的讥讽,毫不掩饰。
旁边几位向来以她马首是瞻的夫人**立刻发出低低的、附和的笑声,
目光在我朴素的衣着和那锦盒上逡巡,满是轻蔑。李薇凑近一步,几乎是贴着我耳朵,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淬毒般低语:“罗然,别给脸不要脸。嫁进我们顾家,
就要守顾家的规矩。整天捧着本破书,写些酸溜溜没人看的字句,装什么清高?
能帮明轩哥在谈判桌上拿下项目,还是能帮顾家拓宽一寸人脉?识相点,
就安安分分当个花瓶,别出来丢人现眼!”她的话,像一根根冰冷的针,
精准地扎进我心底最不愿触碰的角落。那一刻,李清照那句“不如向、帘儿底下,
听人笑语”莫名涌上心头。可悲的是,此刻的我,连在帘儿底下听人笑话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我本身就是这场宴会里,最可笑的那个笑话。恰在此时,
一个年轻的女佣端着盛满热羹的托盘小心翼翼经过。李薇眼底闪过一丝恶毒,脚下一滑,
看似无意地重重撞在那女佣身上。女佣惊呼一声,托盘脱手,一整碗滚烫的羹汤,
带着灼人的热气,直直地朝我泼来!电光火石间,我只来得及抬起手臂格挡。
“哗啦——”滚烫的液体大部分泼洒在我的手臂和胸前旗袍上,瞬间传来**辣的刺痛。
还有几滴,不幸溅落在旁边的锦盒上,晕开了上面我亲手题写的墨迹,一片狼藉。“哎呀!
对不起啊大嫂!我真的没站稳!你没事吧?”李薇假装惊慌失措地喊道,
眼底却满是计谋得逞的快意。这边的动静立刻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窃窃私语声响起,
同情、鄙夷、幸灾乐祸……各种视线交织在我身上。一个沉稳而急促的脚步声快速靠近。
是顾明轩。他拨开人群,看到我手臂红肿、旗袍污渍斑斑、发丝凌乱的狼狈模样,
眉头瞬间紧锁。他先快步走到我身边,语气带着不容错辨的关切:“罗然!怎么样?
烫到哪里了?疼不疼?”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想触碰我红肿的手臂,又在半空中停住,
转而看向地上的狼藉和那个被污损的锦盒。然后,他转向李薇,脸色沉了下来,
语气是罕见的严厉:“小薇!你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
”李薇立刻摆出委屈万分的神情:“明轩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地滑……”“算了,
明轩。”我拉住他微凉的西装袖口,声音低哑,带着一种疲惫到极致的平静,“不关她的事。
是我自己没坐对地方。我回去换件衣服就好。”在众人各异的目光洗礼下,我挺直脊背,
尽量维持着最后的体面,站起身,无视手臂上传来的阵阵灼痛和心底翻涌的屈辱,
一步步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转身的刹那,
我似乎捕捉到顾明轩眼中一闪而过的、更深层次的东西,不只是关切,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回到那座精致却冰冷的婚房,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一身狼藉的女人。
手臂上的疼痛尖锐地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这日子,**的没意思透了。母亲临终前,
紧紧握着我的手,反复叮嘱“平凡是福,安安稳稳就是最大的造化”。我信了,
也努力去做了。可这三年的隐忍、退让、与世无争,换来了什么?
只是变本加厉的轻视、践踏和今日这般公开的羞辱!
2无声惊雷·好奇滋生我在梳妆台前坐了许久,直到窗外的喧嚣渐渐沉寂,
月光透过窗棂洒下清冷的光辉。手臂上的烫伤处理过了,依旧隐隐作痛,
但比不过这胸腔里几乎要炸开的憋闷。“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
不肯过江东。”易安居士笔下不仅有婉约清愁,亦有此等睥睨天下的豪情与铮铮铁骨。
我罗然,骨子里流淌的,又何尝是甘愿任人欺凌的血液?过往的种种画面在脑中飞旋,
最终定格在母亲憔悴而担忧的面容上,又猛地碎裂。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平凡不是懦弱的借口,安稳更不应以尊严为代价。我起身,
走到房间角落那个蒙尘的紫檀木旧箱笼前。这是母亲的嫁妆,也是她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我打开箱笼,拨开上层那些寻常的衣物和被褥,手指在箱底某个不起眼的凹陷处轻轻一按。
“咔哒”一声轻响,一个隐藏的夹层悄然滑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
只有几本边角泛黄、页脚微卷的牛皮笔记本,一部老旧的、早已退出时代舞台的诺基亚手机,
以及一枚样式古朴、没有任何花纹装饰、只在正面刻着一个苍劲“案”字的素银指环。
拿起那部手机,指尖传来冰冷的金属触感。我熟练地装上备用电池,长按开机键。
熟悉的开机**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我深吸一口气,
凭着记忆深处那个从未淡忘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很快被接通,
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哪位?”我对着话筒,声音褪去了所有的温软,
变得低沉、冷静,带着一种久违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漠然:“青玉案。
”那边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足足过了五秒,才响起激动而压抑,
甚至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的声音:“……月落参横?”“是我。”我的回答简短有力。
“先生!真的是您!”那边的声音瞬间充满了敬畏与激动,
“您……您终于……”“闲话少叙。”我打断他,“‘算盘’,帮我查两个人。***,
还有赵龙。我要***名下所有见不得光的账目、交易记录,越详细越好。至于赵龙,
我要知道他所有的底细,以及,他最致命的弱点。”“明白。”周文华——代号“算盘”,
立刻恢复了专业和高效,“二十四小时内,资料会送到您指定的安全地址。”“嗯。
”通话结束。房间里重新归于寂静,只有我略微急促的呼吸声。我知道,按下这个号码,
意味着我亲手打破了母亲期望的“平凡”,将那扇通往过去的大门,推开了一条缝隙。
第一步棋,已然落下。接下来的两天,我表现得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依旧沉默寡言,
待在书房看书习字,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李薇看我的眼神更加得意,
仿佛我已经是她的手下败将,只待被扫地出门。顾明轩似乎想找我谈谈,
几次在我房门外徘徊,或是在餐桌上欲言又止,但都被我以各种理由避开了。然而,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发生了变化。
不再是过去那种习惯性的、带着些许疏离的温和,而是充满了探究、困惑,
以及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深沉的好奇。他开始在我看书时,
假装无意地路过书房门口;会在用餐时,状似随意地问起我最近在看什么书,字练得如何。
他在试图重新认识我,这个认知,让我的心湖泛起一丝微澜。第三天下午,
旧手机的屏幕亮起,一条简单的短信映入眼帘:“货已送出,注意查收。”傍晚时分,
顾明轩从公司回来,脸色异常凝重,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
他甚至没来得及换下西装,就径直进了书房,并且罕见地反锁了房门。我知道,
份来自“匿名好心人”的快递——里面是关于***挪用公款、勾结外人损害顾氏利益的铁证,
以及赵龙早年犯下的一桩几乎被遗忘、却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命案线索。
他在书房里待了很久。出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他走到坐在客厅窗边看夜景的我面前,深深地凝视着我,眼神复杂得如同最深的夜海。
“罗然,”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今天……收到一些很关键的资料。”“哦?
”我放下手中根本没看进去的书,抬眼看他,目光平静无波,“是关于公司的事吗?
”“是关于***,还有赵龙的。”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似乎想从里面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非常……关键的证据。”“是吗?”我微微颔首,
语气依旧平淡,“那很好啊,希望能帮到你。”他眼中的困惑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永远不会知道,将他从即将到来的商业困境和潜在威胁中解救出来的,
正是他这个被他、被整个顾家视为需要庇护、无足轻重的妻子。他没有再追问,
只是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在他转身的刹那,我缓缓抬起手,
将那枚冰凉的素银指环,稳稳地套在了右手中指上。大小正好,仿佛它从未离开过。游戏,
才刚刚开始。而观众,似乎也多了一位。3暗刃出鞘·暧昧情生风暴前的宁静,
总是短暂而压抑。李薇显然接到了她哥哥***焦头烂额的消息,
她再也维持不住那副虚伪的从容,直接在通往主楼的回廊上堵住了我。她的脸色铁青,
眼神凶狠,早已没了平日里的娇媚。“罗然!你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她尖声质问,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我停下脚步,平静地迎视着她几乎喷火的目光,
语气毫无波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放屁!”她气得浑身发抖,口不择言,
“除了你还有谁?!我哥那边一出事,赵龙哥那边也跟着不太平!
肯定是你这个扫把星搞的鬼!别以为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就能扳倒我哥!
赵龙哥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就在这时,管家福伯脚步匆匆地赶来,
脸上带着一丝未曾有过的惊疑:“二少奶奶……大少奶奶,门外……赵龙先生带着几个人,
说要……要拜见大少奶奶。”李薇脸上的愤怒瞬间被狂喜和极致的得意取代,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都拔高了几度:“听到没有?赵龙哥来了!罗然,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赵龙,
带着四五个身形彪悍、面色冷硬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本人约莫四十上下,
身材壮硕,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一身匪气毫不掩饰。他眯着一双三角眼,
如同打量货物般上下扫视着我,
嘴角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你就是顾明轩娶的那个闷不吭声的老婆?听说,
你最近很拽啊?连我赵龙的人都敢动?”我站在原地,身形未动,只是缓缓抬起眼眸,
迎上他审视的目光。我的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慌乱,甚至没有一丝情绪,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他身边一个脾气火爆的马仔见我这副“不识相”的样子,
骂骂咧咧地上前一步,似乎想动手给个下马威。“慢着。”赵龙却突然抬手制止了手下。
他到底是混迹多年的人物,我这份超乎寻常的镇定,让他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对劲。他盯着我,
惊疑不定地再次开口:“你……到底什么人?”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将目光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他自然垂落的左手腕上。那里,
有一道狰狞的、蜈蚣似的陈旧疤痕。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带着一种冰冷的陈述语气:“赵龙,你左手腕上那道疤,是七年前,在城西废弃的三号码头,
被你当时最信任的副手‘黑狗’背叛,他用磨尖的三角铁划的吧。当时,混乱中,
有人扑过来替你挡下了大部分力道,你的手腕才只是重伤,没被直接废掉。
”赵龙脸上的横肉猛地一抽搐,叼在嘴里的牙签“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瞳孔骤缩,
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你……你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除了……”我无视他的震惊,继续用那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那个替你挡刀的人,
代号‘老算盘’,真名周文华。对吗?”“……”赵龙张大了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
脸色由红转青,最后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瞬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看向我的眼神,
已经从惊疑变成了全然的恐惧,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我向前踏出一步,
明明身高不及他,却带来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迫感:“看来你现在混得风生水起,
是忘了当年在‘青玉案’先生手下讨生活时,立下的规矩了?”当“青玉案”这三个字,
如同惊雷般从我口中清晰吐出时,赵龙浑身剧震,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
差点当场跪倒在地!下一秒,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这位在黑白两道都叱咤风云、令人闻风丧胆的龙哥,对着我,
这个他刚才还肆意羞辱的“弱质女流”,猛地弯下腰,深深地、几乎是九十度地鞠躬,
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彻底变形,带着哭腔:“先……先生?!属下不知是先生在此!
属下有眼无珠!冒犯了先生!请先生恕罪!恕罪啊!!”他身后的那几个马仔,
虽然不明所以,但见到老大如此姿态,哪里还敢站着,齐刷刷地跟着鞠躬,
场面诡异得令人窒息。李薇脸上的狂喜和得意彻底凝固,然后像劣质的涂料一样剥落,
露出底层的惨白和无法置信。她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眼神空洞,
仿佛世界观都被彻底摧毁。我看着依旧保持鞠躬姿势,抖如筛糠的赵龙,
声音带着冰冷的裁决,如同宣判:“***的事,到此为止。你,以及他,还有他那个妹妹,
”我的目光扫过瘫软的李薇,“从此与顾家,与我,再无瓜葛。若再有下次……”“不敢!
绝对不敢!多谢先生宽宏!多谢先生!”赵龙如蒙大赦,连连保证,头都不敢抬。
我不再看他们一眼,仿佛他们只是一堆无关紧要的垃圾,转身,从容地离开这片混乱。
经过瘫软如泥、失魂落魄的李薇身边时,我的脚步未曾有丝毫停留,只留下一句轻飘飘,
却足以让她坠入冰窟的话:“现在,知道是谁完了吗?”当晚,夜阑人静。
我房间的门被轻轻敲响。门外站着的是顾明轩。他没有穿家居服,
依旧是一身挺括的衬衫西裤,似乎也未曾入睡。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外流淌进来的月光,
他能清晰地看到我,我也能看清他脸上那复杂无比的神情——震惊、困惑、探究,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罗然,”他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低沉,
“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他今天似乎已经问过无数次,但此刻,带着更深的意味。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走近一步,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冽气息。他抬起手,
指尖带着微不可查的轻颤,小心翼翼地抚上我的脸颊。那触感温热,却仿佛带着电流,
让我心头微微一颤。“我发现自己……”他凝视着我的眼睛,仿佛要望进我灵魂深处,
“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你。”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交融。
月光在他深邃的眼底流淌,那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浪潮。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危险的、迷人的、名为暧昧的气息,悄悄滋长,无声地缠绕在我们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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