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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安安，两岁半。上一世，我是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女总裁，结果没熬过头，
重生在了自己身上，回到了牙牙学语的年纪。本想躺平，奈何我那个富婆奶奶，
非要跟我玩“画大饼”那套职场PUA。一块小饼干当报酬，让我喊“奶奶”。
我超额完成任务，声音洪亮，吐字清晰。结果她掰了一半给我，说另一半下次再给。呵。
克扣我的绩效？拖欠我的工资？还想让我提供后续的亲亲抱抱增值服务？不好意思，
本人两世为人，最重契约精神。今天，我就要用一块积木和咿呀学语，
给奶奶上一堂生动的商业诚信课。顺便，也让我那个“跑腿小哥”的爹，
和“女总裁”的妈看清楚。这个家，谁才是真正的掌舵人。1.序章：我，霸总，
两岁半我叫安安，目前两岁半。这个身份是暂时的。我的真实身份，是安氏集团前任董事长，
安咏。三十八岁那年，因为连续通宵三个月搞一个跨国并购案，我噶了。再睁眼，
我就回到了自己两岁半的时候。眼前是我妈姜玥的脸，她正拿着一个拨浪鼓逗我。“宝宝，
笑一个。”我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想我安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
几百亿的合同眼都不眨就签了。现在却要对着一个红蓝相间的破鼓傻乐。人生的大起大落，
过于**。重生的这半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是继续躺平，
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三代。还是等身体长成，再创商业辉煌。我妈姜玥，是个事业型女强人，
自己开了家科技公司，忙得脚不沾地。我爸陈斐，是个跑腿小哥，每天风里来雨里去。没错，
女总裁配跑腿小哥。当初他们的结合，是我那个富婆奶奶赵兰一生的痛。赵兰，
也就是我奶奶，一个标准的豪门贵妇。她从骨子里就瞧不上我爸。
觉得他拉低了我们家的基因和阶层。所以平时在家，她对我爸基本没好脸色。对我妈，
她态度就好很多，毕竟我妈能赚钱，给她长脸。而对我，她则是典型的“隔代亲”。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这种爱，掺杂了太多她个人的炫耀成分。我，
就是她社交圈里最拿得出手的奢侈品。今天天气不错，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暖洋洋的。
我妈公司有会，我爸去跑单了。家里只有我和奶奶赵兰。我正坐在地毯上，
面无表情地堆着积木。赵兰拿着手机，对着我一通猛拍。“哎哟，我们安安真聪明，
都会搭这么高的楼了。”“来，看奶奶这里，笑一个。”我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她今天穿了件香奈儿的套装，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比我的拳头还大。脸上画着精致的妆，
但掩不住眼角的傲慢。我知道，她拍这些，又是要发朋友圈炫耀。
配文我都想好了：我家大孙女，未来的建筑大师。无聊。我低下头，继续我的工程。
赵兰拍了一会儿，似乎觉得静态展示不够。她放下手机，
从茶几的零食盘里拿起一块小熊饼干。“安安，来。”她在我面前蹲下，
把饼干举到我眼前晃了晃。一股奶香味飘过来。我肚子里的馋虫动了动。毕竟，
我现在只是个两岁的凡胎肉体。“安安，叫奶奶。”赵兰的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
“叫一声奶奶，这块饼干就给你吃。”我看着她，没说话。又来这套。用最小的成本，
换取最大的情绪价值。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上一世，我就是这么被她拿捏的。用一颗糖，
换我唱一首歌。用一个娃娃，换我在她那些阔太朋友面前背一首唐诗。但现在，
内芯已经换了。我，安咏，从不做亏本买卖。我看着她手里的饼干，又看了看她期待的脸。
行。今天就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什么叫，商业谈判。
2.第一次交锋：饼干的契约我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指了指赵兰手里的那块小熊饼干。然后，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张开嘴，奶声奶气，但吐字异常清晰地喊了一声。
“奶——奶——”声音又甜又糯。喊完，我还附赠了一个自认为很可爱的笑容。
赵兰的脸瞬间笑成了一朵菊花。“哎哟！我的乖孙女！终于肯叫奶奶了！
”她激动得差点把我抱起来。这段时间，我一直装自闭，谁也不理。别说叫人，
连个咿呀声都懒得给。赵兰估计以为我有什么发育障碍，背地里没少跟我妈念叨。
今天这一声“奶奶”，对她来说，不亚于听到了天籁之音。她立刻掏出手机，点开录音。
“再叫一声，安安，让奶奶录下来。”我看着她，面无表情。想录音？可以。
那是另外的价钱。我伸出小手，再次指向那块饼干。意思很明确：先付账。
赵兰笑得合不拢嘴，以为我只是单纯的嘴馋。“好好好，给你给你。”她把饼干递到我嘴边。
我张开嘴，准备一口拿下我的劳动所得。就在这时，赵兰的手腕一翻。“咔嚓”一声。
她把小熊饼干，掰成了两半。然后，她把其中一半，塞进了我的嘴里。另外一半，
她迅速收回，放回了零食盘。“真乖，吃吧。剩下这一半，你下次再叫奶奶，奶奶再给你。
”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我真聪明”的得意笑容。我嘴里含着半块饼干，动作停住了。
奶香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但我，安咏，此刻的心情，比吞了一只苍蝇还难受。什么意思？
克扣绩效？拖欠尾款？拿我当三岁小孩哄？哦，不对，我现在确实只有两岁半。
但这不代表我没有脑子。赵兰看着我呆住的样子，以为我被美食迷住了。
她心满意足地拿起手机，开始编辑朋友圈。“天大的喜事！
我的小宝贝安安今天终于开口叫奶奶了！声音比百灵鸟还动听！
”下面还配上了她刚才**我的照片。我慢慢地，把嘴里那半块饼干嚼碎，咽了下去。然后，
我抬起头，看着赵兰。她还在那儿美滋滋地看着手机，等着别人点赞评论。很好。看来，
口头警告是没用了。必须采取，商业反制措施。我默默地站起来，走到我的玩具角。
赵兰没注意到我的动作。过了一会儿，她放下手机，大概是想起来还有增值服务没享受。
“安安，来，让奶奶抱抱。”她张开双臂，脸上是慈爱的笑容。我没动。“安安？过来呀。
”赵兰的语气里有了一丝不解。我站在原地，看着她，摇了摇头。“怎么了宝宝？不开心吗？
”她想走过来抱我。我立刻伸出一只小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这个动作，
是我上一世开会时最常用的。赵兰愣住了。“这孩子……”她大概觉得我的行为有点奇怪。
但我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彻底懵了。我走到茶几边，费力地伸长胳膊，
指了指零食盘里那另外半块饼干。然后，我又回到我的玩具角，
拿起一块最大号的长方形积木。我走到赵兰面前，把积木递给她。然后，我又收回来，
用小手在积木中间比划了一下。把它，虚拟地分成了两半。我拿起其中“一半”，
塞进自己的口袋。然后，我把另一“半”积木，递还给她。做完这一切，我抬起头，看着她。
用我最无辜，最纯净的眼神，咿咿呀呀地开口。“一……分……钱，一……分……货。
”虽然发音还不标准，但意思，我想她应该懂了。完整的“奶奶”服务，
换取完整的饼干报酬。你只付了百分之五十的款项。那么，后续的“亲亲抱抱”服务，
将无限期中止。直到，你补齐尾款为止。这就是，我的商业逻辑。3.商业反制：一分钱，
一分货赵兰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她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比划的积木，
再看看茶几上那半块孤零零的饼干。她不是傻子。相反，能在豪门里坐稳太太的位置，
她精明得很。我的动作，我的眼神，我那含糊不清的“一分钱一分货”。她看懂了。或者说，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懂了。一个两岁半的孩子，在跟她计较半块饼干？而且，
还用一种近乎商业谈判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空气，安静得可怕。客厅里，
只剩下墙上挂钟的滴答声。赵兰的表情，从震惊，到疑惑，再到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她大概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一个奶娃娃的挑战。“安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试图用成年人的威严来压我。“不就是半块饼干吗？奶奶还能少了你的？”我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把我那个玩具小医生的听诊器，拿了出来。然后，我把它挂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一脸严肃地看着她。意思很明显：我听不懂，有事请说重点。
别跟我扯什么“能不能少了你的”，咱们只谈交易。赵兰被我这个样子气笑了。“嘿，
你这小人精。”她站起来，在客厅里走了两步，似乎在思考对策。她可能觉得，直接妥协，
太没面子。不妥协，我这个“刚开口”的孙女，又不理她了。这笔买卖，她亏了。
我抱着我的听诊器，稳如泰山。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就是面子问题。但对我安咏来说，
规则，就是规则。今天可以为半块饼干破坏规则，明天就能为更大的利益撕毁合同。
这种风气，不能在家中滋长。尤其，不能由我这个未来的家庭核心（自封的）来妥协。
赵兰踱步回来，再次在我面前蹲下。这次，她的语气软了下来。“安安啊，你告诉奶奶，
是不是非要那半块饼干才行？”我点点头。小小的脑袋，点的很用力。“给了你，
你就让奶奶抱了？”我又点点头。“还叫奶奶吗？”我伸出两根肉乎乎的手指头。
意思明确：两声。补齐尾款，加送一次服务。这叫，客户关系维护。赵兰看着我的手势，
彻底没脾气了。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有无奈，有惊奇，
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查）觉到的……欣赏？她站起身，走到茶几边，
拿起了那剩下的半块小熊饼干。她走回来，郑重地，把那半块饼干，放到了我的手心。
“好了，现在，是完整的了。”她说。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两半饼干。然后，
我把它们拼在一起。一个完整的小熊。契约，达成。我抬起头，对着她，
露出了一个表示“合作愉快”的商业微笑。然后，我张开嘴。“奶奶。”“奶奶。
”连叫两声，声音清脆，感情饱满。接着，我主动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服务，
一步到位。赵兰抱着我小小的身体，整个人都还是懵的。她大概活了六十年，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交易对手”。我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然后，从她怀里退出来，
拿起我的饼干，坐回地毯上，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深藏功与名。赵兰在我身后站了很久。
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今天的这堂课，不知道她听懂了多少。但没关系。
来日方长。我的“家风整顿”计划，才刚刚开始。我一边吃饼干，一边在心里盘算。
下一个要解决的，应该是我那个跑腿小哥的爹了。他身上的“信息差”，可比半块饼干，
要大得多了。4.奶奶的误读与母亲的忽视我吃完饼干，舔了舔手指。心满意足。
赵兰还坐在沙发上，眼神有点飘忽，显然还沉浸在刚才那场离奇的“谈判”里。她拿起手机，
删掉了刚才那条朋友圈。我猜，
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的阔太朋友们形容她这个“天才孙女”了。是说我聪明呢，
还是说我财迷呢？对于她这种极度好面子的人来说，这是个难题。下午五点，门开了。
我妈姜玥回来了。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走路带风。但脸上的疲惫，
藏不住。“妈，我回来了。安安呢？”“在这儿呢。”赵兰指了指我。姜玥换了鞋，走过来，
习惯性地想抱我。我象征性地伸了伸手，让她抱了一下。对于这个工作狂母亲，
我谈不上多亲近，也谈不上怨恨。她只是，太忙了。忙到没时间去了解她的丈夫，
和她的女儿。“今天在家乖不乖？”姜玥摸了摸我的头。我还没来得及点头，赵兰就开口了。
“乖是乖，就是……有点太精明了。”赵兰的语气，带着三分炫耀，三分抱怨，
还有四分的不理解。“哦？怎么了？”姜玥显然被勾起了兴趣。于是，赵兰添油加醋地，
把下午的“饼干事件”说了一遍。在她的描述里，我成了一个为了半块饼干，
就跟亲奶奶六亲不认的“小财迷”。她刻意淡化了她自己“克扣绩效”的行为。
只强调我如何“寸步不让”，如何“斤斤计较”。最后，她总结道：“你说说，
这孩子才两岁半，心眼儿怎么这么多？也不知道像谁。”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瞟向门口。
我知道，她在内涵我爸陈斐。意思是，这种“小家子气”，
都是继承了陈斐那边的“穷酸基因”。姜玥听完，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妈，
你想太多了。”她把我抱进怀里，亲了我的脸颊一下。“小孩子嘛，对吃的执着一点很正常。
再说了，这说明我们安安聪明，有原则，是好事。”她完全没当回事。
只觉得这是一个有趣的童年轶事。她甚至觉得我这种“认死理”的劲儿，有点像她。
不愧是她的女儿。赵兰看姜玥这个态度，有点不高兴了。“你还笑？
我是担心这孩子以后长歪了。眼里只有钱，那还得了？”“妈，安安才多大，你想得太远了。
”姜玥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开始看起来。“对了，陈斐呢？
还没回来？”“谁知道呢，估计还在外面送那些不值钱的破烂吧。”赵兰撇撇嘴，
语气里满是鄙夷。我坐在姜玥的怀里，看着她们的对话，心里毫无波澜。
这就是我们家的日常。一个精明算计，但眼界狭隘的奶奶。一个聪明能干，
但极度忽视家庭的母亲。她们都看到了“饼干”。但她们谁也没有看懂饼干背后的“规则”。
她们把我的“坚持原则”，解读为“小气财迷”。把我的“契约精神”，
当成了“童言无忌”。信息差，就像一道无形的墙，隔在我和她们之间。
姜玥很快就沉浸在了工作中，时不时打个电话，全是关于代码、融资和市场份额。
赵兰则打开电视，看起了她的豪门恩怨连续剧。没有人再关注我这个“小财迷”。
我从姜玥怀里溜下来，自己走到玩具角。拿起一块新的积木，开始搭建我的下一个“项目”。
她们不懂，没关系。我会用我的方式，一点一点，把这个家的“地基”，重新搭建起来。
用她们都能看懂的方式。就在这时，门又开了。我爸陈斐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蓝色的跑腿工作服，额头上还带着汗。“我回来了。”他声音不大，
带着一丝疲惫。赵兰从电视里抬起头，冷冷地哼了一声。姜玥从文件里抬起头，
说：“回来了？赶紧去洗手，一身的汗味。”陈斐没说什么，只是对我笑了笑。那笑容，
很温暖。他默默地走向洗手间。我看着他的背影，停下了手里的积木。这个家里，
最被低估的人，回来了。我的下一个“合作方”，出现了。
5.新的挑战：玩具车的诱惑我爸陈斐洗完手出来，
身上的跑腿制服已经换成了干净的家居服。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
甚至有点落魄的居家男人。赵兰对他视而不见。姜玥对他爱搭不理。他似乎也习惯了。
他走到我身边，蹲下来，笑着问我：“安安，今天玩什么呢？”我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
是我法律上的父亲。上一世，我对他的印象很模糊。只记得他一直在我们家，像个影子。
不多话，不惹事，默默地做着一切。我妈姜玥的光芒太盛，完全掩盖了他。
所有人都觉得他配不上我妈，是高攀。包括以前的我。但重生回来，
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再看。我发现，这个男人，不简单。他的眼神，太平静了。那种平静，
不是麻木，而是一种洞悉一切后的淡然。不管赵兰怎么挤兑他，姜玥怎么忽视他。他的情绪，
几乎没有波动。一个普通的跑腿小哥，能有这样的心性？我不信。“爸……爸……”我决定，
先试探一下。我主动开口，叫了他一声。陈斐的眼睛，瞬间亮了。他脸上的惊喜，不是装的。
“安安，你叫我了？”他激动地把我抱起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哎呀，
我的宝贝女儿会叫爸爸了！”他的反应，和赵兰很像。但又完全不同。赵兰的激动，
是为了炫耀。而他的激动，是纯粹的，发自内心的喜悦。那边，
姜玥和赵兰也被我的声音吸引了。“哟，今天这是怎么了？金口大开啊。
”赵兰的语气酸溜溜的。姜玥也放下文件，看了我们一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看来是开窍了。”陈斐抱着我，高兴得像个孩子。“老婆，你听到了吗？安安叫我爸爸了！
”“听到了听到了，你小点声。”姜玥挥挥手，又埋头看文件去了。陈斐的兴奋，
没有得到回应，但他一点也不在意。他只是抱着我，一遍又一遍地哄着我：“再叫一声，
安安，再叫一声爸爸。”我看着他。时机，来了。我没有立刻叫。我伸出小手，
指了指电视柜旁边，那个还没拆封的巨大玩具盒子。那里面，是一辆儿童电动跑车。
是上周我生日时，一个我妈的商业伙伴送的。因为太占地方，赵兰一直没让拆。
陈斐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想要那个车车？”他问。我用力点头。“好，爸爸给你拆。
”他说着就要把我放下，去拆玩具。我拉住了他。我摇摇头。然后，我指了指玩具车，
又指了指我的嘴巴。接着，我拍了拍他。这个暗示，足够明显了。
你想要我叫“爸爸”的服务，可以。用那辆玩具车来换。一次性的。陈斐愣住了。他看看我，
又看看那辆玩具车。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一种哭笑不得的笑意取代了。
他，看懂了。和赵兰不一样。赵兰看到的是“交易”。而陈斐，他看到的，是“逻辑”。
“你的意思是，我给你拆了车车，你就一直叫我爸爸？”他居然精准地解读了我的意图。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不愧是能让我那个霸总妈看上的男人。
有点东西。“不行！”一直没说话的赵兰，突然开口了。她站起来，走到我们面前，
一脸的不赞同。“陈斐，你不能这么惯着她！”“孩子这么小，就学会谈条件了，那还得了？
”“下午为了半块饼干就跟我**，现在为了个玩具车，就要挟你。
”“这都是你惯出来的毛病！”赵兰把矛头，直接对准了陈斐。陈斐抱着我，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赵兰，眼神依旧平静。“妈，安安只是在表达她的想法。”“表达想法？
我看是想上天！”赵兰的声音拔高了八度。“这个玩具车，绝对不能拆！至少今天不能！
”她斩钉截铁地说。“什么时候她乖乖听话了，什么时候再给她。”这是她的控制欲在作祟。
她不允许家里有她掌控不了的“变数”。哪怕这个变数，是她的亲孙女。客厅的气氛，
一下子紧张起来。姜玥也皱着眉，从文件里抬起了头。“妈，你又怎么了？一个玩具而已。
”“这不是玩具的事！”赵兰很激动，“这是原则问题！不能让孩子觉得，
一哭一闹一谈条件，就能得到一切！”我趴在陈斐的肩膀上，冷眼旁观。很好。矛盾升级了。
从我和奶奶的内部矛盾，升级成了家庭矛盾。而我，就是那个导火索。我倒要看看，
我这个跑腿小哥的爹，要怎么应对。这将是，对他的一次重要考核。决定了，
我以后在他身上，要投入多少“天使轮”的感情。
6.公开对峙：支付凭证与交付标的陈斐抱着我，沉默了片刻。他没有理会情绪激动的赵兰，
也没有看皱着眉的姜玥。他只是低头，看着我，用很温和的声音问：“安安，你告诉爸爸，
为什么想要那个车车？”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水平。他没有直接评判对错，
而是在探究我的动机。我当然不能说，因为我想试试我爸的成色。我伸出手，指了指窗外。
然后，又指了指他身上的跑腿制服。接着，我做了个开车的动作，
嘴里发出“滴滴呜呜”的声音。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你每天在外面开车跑来跑去，
我也想开车。这是一种最符合我年龄的，朴素的模仿欲。陈斐看着我的表演，笑了。
“原来是想跟爸爸一样开车啊。”他一句话，就点明了我的“借口”。而且，这个借口，
让他很受用。“好。”他只说了一个字。然后，他把我轻轻放下，站起身，
走向那个巨大的玩具盒子。“陈斐，你敢！”赵兰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这个家现在是你做主了是吧？”陈斐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赵兰。
他的脸上，没有了刚才对我的温和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看不透的平静。“妈，
第一，这是别人送给安安的生日礼物，所有权是安安的。我们只有保管权，没有处置权。
”“第二，安安不是在无理取闹，她是在跟我做交换。她付出了她的‘劳动’，
就是叫我爸爸，我理应支付我的‘报酬’，就是帮她把属于她的东西拿出来。”“这很公平。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到了客厅每个人的耳朵里。
赵兰被他这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什么所有权？处置权？什么劳动？报酬？一个跑腿的，
哪儿学来这么多词儿？“你……你***！”赵兰有点气急败坏，“她一个两岁的孩子，
她懂什么交换？”“她懂。”陈斐的回答，简单而肯定。“她下午跟您交换饼干的时候，
您不也同意了吗？既然规则已经建立了，就要遵守。否则，以后您和安安之间，
就失去了最基本的‘商业信誉’。”商业信誉……我听到这个词，差点没忍住鼓起掌来。爹，
可以啊。有点道行。赵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陈斐下午不在家，
但他显然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他这番话，不仅是为我辩护，也是在点醒赵兰。
别把孩子当傻子，你的每一次言而无信，她都记着呢。“你……”赵兰指着陈斐，
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求助似的看向姜玥。“玥玥，你看看他！他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无法无天了！”姜玥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她放下文件，站了起来。客厅里的气氛，
凝固到了冰点。我知道，我妈要做决断了。一边，是她强势的，
为她事业提供了启动资金的母亲。一边，是她自己选的，身份地位都上不了台面的丈夫。
她会站谁？上一世，在这种情况下，她百分之九十九，会选择息事宁人。也就是，委屈陈斐，
迁就赵兰。“好了，都别吵了。”姜玥开口了，声音里带着疲惫和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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