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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周送去南楚的质子，人尽皆知的废物。为了活命，我装作痴恋南楚公主林苏微，
求娶她为妻。南楚皇帝终于赐婚，大婚当夜，一杯毒酒送到她面前。我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准备启动后手。她却***我的脸，轻声笑道：「我的傻夫君，你以为，这酒是给我的？」
1.合欢殿内，红烛高烧，暖香浮动。我，大周质子沈惊尘，
正与南楚最受宠的公主林苏微行合卺之礼。宫人呈上两杯酒，金樽玉液，
在烛光下漾着诡谲的光。林苏微端起其中一杯，素手纤纤，美得像一幅画。
她将酒杯递到我的唇边，眼波流转，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戏谑。「夫君，你我夫妻一体，
从此同心同命。」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看到她长睫微颤，
藏在袖中的另一只手，指尖因紧张而微微泛白。南楚皇帝林渊，
终究还是不放心我这个身负周朝皇血的质子。他要我在大婚之夜，
死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手上。真是好一招诛心之计。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深情，
毫不犹豫地握住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
带着一股奇异的腥甜，瞬间，腹中如火烧。剧痛袭来，我闷哼一声，死死攥住她的手，
不让自己倒下。我看着她，用尽全力挤出一个笑容：「苏微，能为你死，我心甘情愿。」
演戏，自然要演**。我等着她惊慌失措，等着她尖叫哭喊，等着殿外埋伏的禁军冲进来，
将我这具「尸体」拖走。然后，我的人，就可以动手了。然而，林苏微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没有惊恐，没有悲伤，
反而漾开一抹奇异的笑意。她缓缓抽回自己的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嘴唇，
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我的傻夫君，」她凑到我耳边，吐气如兰，「你以为，
这酒是给我的？」2.剧痛在我体内炸开，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反复***。我死死盯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没有。只有冰冷的、看透一切的嘲弄。
「你……」我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眼前开始发黑。「嘘。」林苏微竖起一根手指，
抵在我的唇上，「别说话，好好感受。这『牵机』之毒，发作起来虽快，但也要不了你的命。
只会让你像蜷缩的虾米，一点点失去对身体的控制。」牵机。后主李煜的断魂之物。
南楚皇帝，当真看得起我。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不是因为毒，而是因为林苏微。
她知道这酒有毒，她甚至知道这毒的名字和药性。她不是一枚无辜的棋子，她从一开始，
就是执棋人之一。我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右手食指在袖中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那是我与藏在暗处的护卫赵珩约定的信号。只要我毒发，他就会立刻带人救我，同时，
城外的三千兵马会即刻发难，里应外合，夺下宫门。我赌南楚皇帝想不到，我这个废物质子，
手中还藏着这样一张底牌。可我算计了一切，却唯独算漏了枕边人。殿外很安静，
没有刀剑出鞘的摩擦声，没有我预想中的厮杀。只有风吹过殿角的铜铃，
发出清脆而寂寥的声响。赵珩没有来。我心中一沉，一种比毒药更刺骨的寒意，
从脚底瞬间窜上天灵盖。林苏微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她轻笑一声，拍了拍手。殿门被推开，
走进来的人，让我如坠冰窟。是赵珩。他穿着一身禁军统领的甲胄，手按佩刀，
面无表情地走到林苏微身后，垂首而立。像一条最忠诚的狗。「你是在等他吗？」
林-苏微抚摸着赵珩冰冷的铠甲，眼神怜悯地看着我，「沈惊尘，你是不是觉得，
自己很聪明？」3.我的身体蜷缩在地上，四肢百骸的剧痛让我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但我依然死死地盯着赵珩。他是我从大周带来的唯一心腹，是我父亲留给我最后的底牌，
是我在这吃人的南楚皇宫里，唯一能信任的人。我曾与他抵足而眠，曾为他挡下刺客的刀，
我将他视作亲兄弟。可现在，他穿着敌人的铠甲，站在我的对立面，
眼神漠然得像在看一个死人。「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赵珩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反倒是林苏微开了口，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的轻快。「为什么？因为他本来就是我的人啊。」她蹲下身，
与我平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以为，你暗中收拢旧部，联络朝臣，做的天衣无缝？
你以为，你那三千兵马藏得神不知鬼不觉？沈惊尘，你太天真了。你在南楚的一举一动，
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送我的每一首诗，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清楚地知道，
那是你精心伪装的戏码。」「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因为看着你这样聪明的人，
一步步走进我为你设下的陷阱，真的……很有趣。」我的心，随着她的话，一寸寸沉入深渊。
原来，从头到尾，我才是那个被戏耍的猴子。我自以为是的深沉谋划，在她眼中，
不过是一场博她一笑的杂耍。「所以，」我喘息着，腥甜的血液从嘴角溢出，「你嫁给我，
就是为了引我入瓮，将我……和我背后的大周势力，一网打尽？」「不，你猜错了一半。」
林苏微摇了摇头。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火光冲天，
喊杀声震动了整个皇城。但那方向，不是冲着我这合欢殿，而是……皇帝寝宫，紫宸殿！
「我嫁给你，是为了让父皇放松警惕。他以为，今晚的主角是你。」林苏微回过头，
烛光在她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她笑得灿烂又残忍。「但他错了，今晚，
是我送给他的……一份弑父大礼。」她，要宫变夺位！4.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这根本不是一场针对我的鸿门宴，而是一场公主谋夺皇位的政变。我，沈惊尘，大周质子，
不过是她用来迷惑所有人的最佳烟幕。一个痴恋公主的废物，在大婚之夜被皇帝赐死，
多么合情合理。谁也不会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正的杀机，根本不在这里。
林苏微利用我对她的「爱慕」，利用我急于求成的心理，将我的计划全盘纳入她的掌控之中。
赵珩的背叛，让我安插在城外的兵马群龙无首，甚至可能已经被她收编，
成了她攻打紫宸殿的先锋。我以为我在第三层，而她在第一层。实际上，她在第五层，而我，
在地下一层。「你……」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是因为毒，
而是因为这巨大的反转和彻骨的寒意。这个看似柔弱无害的南楚公主，心机城府之深，
手段之狠辣，远超我的想象。她不仅要杀我，还要弑父，还要夺取这南楚的江山。
「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绝望？」林苏微走到我面前，用脚尖轻轻踢了踢我的手臂，「沈惊尘，
你我本是同类人，可惜，你差了一点。」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蝼蚁。「不过，
你还有最后一个用处。」她对赵珩使了个眼色。赵珩走上前来，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捏开我的嘴，将里面的液体灌了进去。一股清凉的药液顺着喉咙流下，
腹中的绞痛竟然奇迹般地缓解了。是解药。她不杀我？我疑惑地看着她。
林苏微笑了：「我说了，『牵机』要不了你的命。我还需要你，活生生地出现在父皇面前。」
「你想做什么？」我的声音嘶哑。「待会儿，我会提着你的头，去见我那几个好皇兄。」
她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柔，「而你，则会作为刺杀皇帝的凶手，被禁军乱刀砍死在紫宸殿。」
「一个大周质子，痴恋公主不得，愤而行刺皇帝。这个剧本，是不是比你被毒死，更精彩？」
她要用我，做她弑父夺位的最后一块垫脚石。让我死，还要让我背上千古骂名，
顺便挑起周楚两国的争端，为她扫平一切障碍。好狠。真的好狠。我闭上眼睛，
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无力回天。5.身体的控制权在一点点恢复。
赵珩将我从地上拖起来，像拖一条死狗。两个宫人走上前来，
手脚麻利地为我换上一身夜行衣，又在我手里塞了一把沾着血的匕首。血是温的，
不知是谁的。林苏微满意地看着这件「作品」，点了点头。「带他去紫宸殿。」赵珩押着我，
走出合欢殿。殿外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糊味。远处的喊杀声已经渐渐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是禁军在控制局势。不，现在应该叫它们，长公主亲卫。
通往紫宸殿的宫道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所有守卫都换成了赵珩带来的那些「自己人」。
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那个被公主玩弄于股掌之间，
最后还要当替罪羊的可怜虫。我的心，冷如寒铁。我确实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但我沈惊尘，
在娘胎里就开始学权谋算计，在大周朝堂的血雨腥风里杀出来，又岂是任人宰割之辈？
林苏微，你以为你赢定了吗？你以为，赵珩真的是你的人？我看着走在身侧，
目不斜视的赵珩，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这场戏，才刚刚开始。你确实在第五层，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栋楼，根本不是你盖的。6.紫宸殿外，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南楚皇帝林渊最精锐的贴身侍卫，已经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殿门大开，林苏微一袭红嫁衣，
提着剑，一步步踏着鲜血走进去。在她身后，是黑压压的甲士。我被赵珩押着，跟在最后面。
殿内，灯火通明。南楚皇帝林渊穿着一身明黄的寝衣，瘫坐在龙榻上，须发散乱，
全无往日的威严。他的几个儿子，大皇子、三皇子、七皇子，此刻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看到林苏微进来，林渊浑浊的眼中迸发出一丝难以置信的愤怒。「逆女！你竟敢……」
「父皇，别来无恙。」林苏微打断了他，脸上的笑容依旧甜美，「女儿给你请安来了。」
她手中的剑，剑尖还在滴血。「皇妹，你疯了！快放下剑！」大皇子色厉内荏地吼道。
林苏微看都未看他一眼，只是盯着林渊。「父皇，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了。」她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快意的颤抖，「从你为了皇位，逼死我母后，将我送到冷宫自生自灭的那一天起，
我就发誓，总有一天，要将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加倍奉还。」「你……你这个疯子！」
林渊气得浑身发抖。「是啊，我就是疯子。」林苏微大笑起来，「如果不是疯了，
怎么能活到今天？如果不是疯了，又怎么敢做这大逆不道之事？」
她的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现在，」她止住笑，剑锋直指林渊，
「把传国玉玺交出来，我或许可以给你留个全尸。」林渊惨笑一声：「你以为，拿到玉玺，
坐上这龙椅，江山就是你的了？你以为，朝中那些老臣，会服你一个女人？」「他们会的。」
林苏微自信满满，「因为，我有这个。」她突然回身，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拽到前面，
让我跪在林渊面前。「大周质子沈惊尘，心怀怨怼，于今夜行刺陛下，幸为长公主所察，
当场格杀。父皇您，则不幸为逆贼所伤，伤重不治，驾崩于紫宸殿。临终前，
传位于长公主林苏微。」她看着林渊，一字一句地说道：「父皇，这个结局，您可还满意？」
7.林渊死死地盯着我，眼中充满了怨毒。他大概到死也想不明白，自己精心布下的局，
怎么会成了女儿为自己准备的催命符。我跪在地上，垂着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实际上，
我正在暗中调息。林苏微给我的解药，效力极强。此刻，我失去的力气正在一点点回笼。
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一击致命，瞬间翻盘的机会。林-苏微显然对我这个「死人」
已经完全失去了戒心。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林渊和那枚代表着至高皇权的玉玺上。「父皇，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林苏微的剑，又往前递了一分，几乎要贴到林渊的喉咙。
林渊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绝望。他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苏微，」他忽然开口，
声音无比苍老，「你当真，要如此狠心？」「狠心？」林苏微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当年你将我母后赐死，将五岁的我扔进那四面漏风的冷宫时，可曾想过『狠心』二字？
当年你为了讨好大周，将我像货物一样准备送去和亲时，可曾想过『狠心』二字？」「父皇，
我的一切，都是你教的。」林渊沉默了。半晌，他颤抖着手，从枕下摸出一个锦盒。
「玉玺……在这里。你放了你的兄长们，他们……对你没有威胁。」「好啊。」
林苏微爽快地答应了。她伸手去拿锦盒。就是现在！我积蓄已久的力量，在瞬间爆发。
我没有去攻击近在咫尺的林苏微，而是猛地转身，撞向了我身后一直押着我的赵珩！同时，
我袖中藏着的、真正的杀招——一枚淬了剧毒的短针，狠狠刺向他的后心！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赵珩的背叛，是我计划中最大的变数。但如果，这个背叛本身，
就是一场戏呢？如果，赵珩从始至终，都是我的人呢？林苏微，你以为你策反了我的心腹，
实际上，是我将计就计，让我的心腹，成了插在你心脏上的一把刀！这，
才是真正的黄雀在后！8.电光火石之间，我离弦之箭般撞向赵珩。我预想中，
他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而趔趄，而我会顺势夺下他的佩刀，
反手将刀架在林苏微的脖子上。届时，局势逆转。然而，我撞了个空。
赵珩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在我动身的前一刹那，他鬼魅般地向旁边横移了一步。
我的全力一击，扑了个空，整个人因为巨大的惯性，狼狈地摔倒在地。
而我手中那枚淬毒的短针，也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整个大殿，瞬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林苏微缓缓转过身，她低头，看着地上的我，
又看了看那枚短针，脸上的惊讶慢慢变成了然，最后化为一丝带着怜悯的讥诮。「沈惊尘，
你真是……总能给我带来惊喜。」我趴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怎么会？
赵珩怎么可能躲得开？那一击，我算准了时机、角度、力道，绝无失手的可能。
除非……除非他早就知道我要动手。我猛地抬头，看向赵珩。他依然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仿佛刚刚躲开致命一击的人不是他。他的眼神，依旧是那种熟悉的、漠然的眼神。但这一次，
我在那漠然的深处，看到了一丝……嘲弄。是他在嘲弄我。嘲弄我的自作聪明，
嘲弄我的不自量力。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响。赵珩的背叛，
不是假的。是真的。他真的背叛了我。而我，刚刚亲手打出了我最后一张底牌，然后，
输得连***都不剩。我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完了。这一次，是真的完了。9.「带上来。
」林苏微淡淡地开口。两名甲士走上前，将一个五花大绑，满脸是血的人拖了上来，
扔在我面前。是张统领。我安插在城外那三千兵马的副将，也是除了赵珩之外，
唯一知道我全盘计划的人。「沈惊尘，你是不是还在想，为什么你的后手没有发动？」
林苏微的声音幽幽传来。「你是不是以为，赵珩是假意投靠我，为的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刻，
给你致命一击？」「你以为，这是一场将计就计，反间再反间的戏码？」她每说一句，
我的心就凉一分。她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看着她。「我告诉你，为什么。
」「因为在你把计划告诉赵珩的第二天，他就一字不漏地，全都告诉了我。」
「包括你让他在关键时刻『反水』，刺杀我的计划。」她松开手，站起身，
语气里充满了无尽的失望。「沈惊尘，我本以为你是个枭雄，没想到，你只是个蠢货。」
「你连谁是敌，谁是友，都分不清。」蠢货……是啊，我是个蠢货。
我竟然会相信一个认识不过三年的「兄弟」，
而去怀疑一个与我从小一同长大、曾发誓生死与共的属下。我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张统领，
看着面无表情的赵珩，看着一脸讥诮的林苏微。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精心谋划，
步步为营，自以为掌控全局。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从始至终，都只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一颗随时可以被抛弃的，愚蠢的棋子。「杀……杀了我……」我喃喃自语。事到如今，
我只求速死。「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林苏微冷笑一声，「赵珩，执行计划。」「是。」
赵珩应声，拔出腰间的长刀，一步步向我走来。他的刀，在烛光下闪着森冷的光。
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我只听到一声利刃入肉的闷响，和一声女人的闷哼。我猛地睁开眼。只见赵珩的刀，
**了林苏微的腹部。而林苏微，正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赵珩，
和她自己腹部那把熟悉的佩刀。「为……为什么……」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鲜血从她的嘴角涌出。赵珩没有回答她。他缓缓抽出刀，任由林苏微软软地倒下。然后，
他转过身，看着殿上已经吓傻的林渊，和同样目瞪口呆的我。他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
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笑了。那笑容，陌生、诡异，又带着一种大功告成的快意。「因为，
她也只是一颗棋子而已。」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殿下，好久不见。」
10.整个紫宸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所有人都被这惊天的变故，震得回不过神来。
长公主弑父夺位，在即将成功的最后一刻，却被自己最信任的心腹，一刀捅死。这反转，
比任何话本小说都要离奇。我呆呆地看着赵珩，看着他脸上那陌生的笑容，
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殿下？」他叫我殿下？他不是一直叫我「公子」吗？而且，
他此刻的语气，恭敬中，带着一丝平等的意味，
asuperioraddressinganinferior.这是怎么回事？
赵珩没有理会众人的惊愕，他走到林渊面前，微微躬身。「楚皇，别来无恙。」林渊看着他，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自我介绍一下。」赵珩直起身，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在下赵珩，前朝大燕，安王世子。」大燕！安王世子！
这六个字，如同一道道天雷，劈在每个人的心头。大燕王朝，那是上上个朝代，
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被大周所灭。而南楚，则是在大燕的废墟上，分裂出来的一个小国。
至于安王，更是史书上一个模糊的记载，据说是大燕皇族旁支，在亡国之乱中，不知所踪。
现在，一个自称是大燕安王世子的人，就站在这里。而且，他还是我，大周质子的贴身护卫。
这信息量，太大了。「你……你胡说！」大皇子颤声喊道，「大燕早就亡了！
你是什么安王世子！」赵珩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死物。他从怀中，
摸出半块龙形玉佩，举到林渊面前。「楚皇，这个，你可认得？」看到那玉佩的瞬间，
林渊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这是……这是当年燕帝的贴身之物……怎么会在你手里？」「因为，我就是大燕皇族，
唯一的后裔。」赵珩收回玉佩，声音陡然转冷，「林渊，你林家，本是我大燕的臣子，
世代镇守南疆。国难当头，你们非但不思报国，反而趁火打劫，裂土封王。这笔账，今日，
也该算一算了。」他转过身，面向殿外，高举长刀。「大燕的儿郎们！复国之时，已到！」
「复国！复国！复国！」殿外，那些原本属于林苏微的「禁军」，此刻齐声呐喊，声震云霄。
他们的眼中，燃烧着狂热的火焰。我终于明白了。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禁军，
也不是林苏微的人。他们，是赵珩潜伏多年的，大燕遗孤组成的复国军！11.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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