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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苏然的指尖划过手机屏幕，停在一条银行转账通知上。
【您的尾号8846账户于15:32完成一笔转账交易，金额：66666.00元，
收款人：林风。】林风。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小的针，扎进她的眼底。林风是林玥的弟弟。
而林玥，是她未婚夫江辰刻在心口，十年都未曾褪色的白月光。客厅里传来钥匙开门的声响，
江辰回来了。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走过来想抱她。苏然侧身躲开。
江辰的动作僵在半空，眉头微微皱起，“怎么了？”苏然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机递到他面前，
屏幕上的转账记录刺眼得像一团火。江辰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了惯常的从容。
他拿起手机，轻描淡写地解释：“哦，这个啊。阿风要订婚了，我随份礼。”阿风。
叫得可真亲热。苏然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连呼吸都带着灼痛。“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
江辰，你随的这份礼可真不小。”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江辰似乎松了口气，
他伸手想去揉苏然的头发，又被她躲开。他有些不耐烦了。“然然，别这么小气。
林玥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撑着不容易，弟弟结婚是大事，
我帮一把也是应该的。”“我们快结婚了，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
你至于为了这点钱跟我闹脾气？”又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只要一牵扯到林玥，
他总有无数个理由。林玥工作不顺心，他要去安慰。林玥生病了，他要半夜跑去送药。
林玥搬家，他要亲自去当苦力。每一次，他都说得理直气壮：“她一个人在北城，无亲无故，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苏然曾经也试着去理解。可这份理解，
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理所当然。他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婚纱照拍了，酒店订了，
请柬也发出去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一声不吭地给前女友的弟弟转了六万六。这笔钱，
几乎是他们婚礼预算的一半。“江辰，这不是钱的问题。”苏然抬起眼，直视着他，
“这是尊重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江辰的耐心彻底告罄。“苏然，
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我跟林玥早就过去了，现在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要跟你结婚的人也是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今天很累，不想跟你吵。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走进了浴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巨大的关门声，像一个响亮的耳光，
狠狠扇在苏然的脸上。无理取闹？不满足？苏然看着浴室紧闭的门，忽然就笑了。是啊，
她太不满足了。她竟然奢望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能全心全意地爱自己。是她错了。
错得离谱。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隔绝了两个世界。苏然缓缓地，一字一顿地，
将那条转账记录里的每一个字都看进心里。六万六千六。多吉利的数字。寓意着顺顺利利，
六六大顺。江辰，你可真是用心良苦。既然你这么喜欢送礼，这么喜欢祝福别人。那我也该，
好好地回一份大礼。一份，独一无二的，能让你永生难忘的大礼。苏然拿起自己的手机，
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许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喂？
”苏然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声音却轻柔得像羽毛。“喂，你好。
”“请问是‘永安堂’殡葬服务中心吗？”“我想预定一个，最高规格的追悼会。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业务惊到了。“……请问，是为哪位逝者预定？
”苏然的目光落在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那个人影轮廓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
她轻声说：“我的未婚夫。”“江辰。”第2章挂断电话，苏然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但同时，一种奇异的、报复性的**，又从心底最深处涌了上来。
你不是要给林玥的弟弟送去祝福吗？那我就给你送上终极的安宁。浴室门开了，
江辰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还在滴水。他看到苏然还坐在沙发上，脸色缓和了一些。
“还在生气？”他走过来，试图再次拥抱她。这一次，苏然没有躲。
她任由他将自己揽进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湿热气息。这气息曾经让她无比迷恋，
此刻却只觉得恶心。“我没生气。”苏然靠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我只是……有点难过。
我们快结婚了，我希望你的心里只有我。”江辰身体一僵，随即叹了口气。
他抚摸着她的长发，语气放软了许多。“傻瓜，我心里当然只有你。
跟林玥真的只是过去式了，帮她弟弟也只是出于道义。”“你别胡思乱想了，嗯？
”苏t然在他怀里，无声地笑了。看，男人就是这样。只要你服软，
他就觉得一切问题都解决了。“那……我们的婚礼，不会有任何影响，对吧？”她抬起头，
眼睛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江辰立刻保证：“当然不会！婚礼会如期举行，
而且我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那就好。”苏然重新埋进他怀里，声音轻得像梦呓，
“我很期待呢。”是啊。很期待。期待你看到我为你精心准备的“惊喜”。接下来的几天，
苏然表现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不再提那六万六，也不再提林玥。她温柔体贴，
对江辰百依百顺，甚至主动和他商量婚礼的细节。江辰彻底放下了心。
他以为苏然已经想通了，甚至为自己的“**有方”而感到一丝得意。他不知道，
苏然背着他，见了婚礼策划师。“苏**，您确定要把婚礼现场的主色调，
从香槟金改成黑白色吗？”策划师一脸为难地看着她，“这……这不太吉利吧？
”苏然啜了一口咖啡，神情淡然。“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后现代主义解构风，
是现在最流行的艺术形式。”策划师：“……”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可是，
黑白色调，宾客们可能会……”“所有到场宾客，都会得到一份特殊的伴手礼。
”苏然打断她，“费用我来出，你只需要照做。”“还有，
原本预定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朵香槟玫瑰，全部换成白菊花。”策划师的嘴巴张成了“O”型。
白……白菊花？这是婚礼还是……她不敢再想下去。“苏**，这真的太……”“加钱。
”苏然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推到她面前，“在你原本报价的基础上，加百分之三十。
只有一个要求，保密，并且完美执行。”看着那张黑色的银行卡，
策划师把所有疑虑都咽了回去。有钱的是大爷。别说黑白婚礼，就是五彩斑斓的黑，
她也能给做出来。“好的苏**！没问题苏**！
保证给您办一个独一无二、终身难忘的婚礼！”苏然满意地点点头。终身难忘。
这个词用得很好。她要的，就是江辰终身难忘。从策划公司出来，苏然又去了一趟照相馆。
她把他们拍的婚纱照电子版，递给了老板。“老板，麻烦帮我把这张照片放大。
”她选的是江辰的一张单人照。照片上，他穿着白色西装，笑得意气风发，英俊迷人。
“要多大尺寸？”老板问。苏然想了想，“大概两米高，一米五宽。”老板手一抖，“**，
您这是要做巨幅海报？”“嗯。”苏然点点头，然后补充了一句，“相框要黑色的，
最素的那种，材质要好，要显得庄重、肃穆。”老板：“……”他开照相馆十几年，
第一次接到这么诡异的要求。但他还是照做了。毕竟，顾客就是上帝。
哪怕上帝的品味有点……别致。婚礼前一天，江辰还在为自己能摆平苏然而沾沾自喜。
他甚至在兄弟群里炫耀。【搞定了，女人嘛，哄一哄就好了。】【还是我辰哥有办法！
】【辰哥威武！弟妹真是通情达理！】江辰看着这些吹捧，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他给苏然发了条微信：【老婆，明天就是我们的大日子了，激动吗？
】苏然回得很快：【激动。】她确实很激动。因为，“永安堂”的人告诉她，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特制的巨型花圈，顶级的黑白挽联，还有一支专业的哀乐演奏队，
都会在明天“准时到场”。婚礼当天。天色晴朗，万里无云。江辰一大早就到了酒店，
在休息室里整理着自己的领结，心情无比舒畅。亲朋好友陆续到场，现场人声鼎沸，
热闹非凡。他作为新郎，却一直被拦在宴会厅外面，策划师说要等新娘到了，给他一个惊喜。
江辰不疑有他，只当是苏然搞的小浪漫。他看了看时间，快到吉时了。苏然怎么还没来？
他拿出手机，给苏然发了条信息。【老婆，到哪儿了？宾客都到齐了。】信息发出去，
石沉大海。他又打了个电话过去，无人接听。江辰的心里，忽然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安。
他又发了一条。【你在哪儿？快点过来，别闹了。】这次，苏然终于回了。只有短短一句话，
却让江辰如坠冰窟。那条信息写着：【别急，我来给你上香了。】第3章“上香？
”江辰盯着手机屏幕，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揉了揉眼睛，那几个字依然清晰地戳在那里。
什么意思？苏然今天是怎么了？说话颠三倒四的。他正想再打电话过去问个清楚，
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他的伴郎，也是他最好的兄弟张伟，一脸惊恐地冲了进来。
“辰……辰哥！不好了！你快出去看看！”张伟的声音都在发抖。
江辰心里那股不安瞬间放大。“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你……你快去看看吧！
我……我说不出来！”江辰皱着眉，大步走出休息室。通往宴会厅的走廊上，挤满了人，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往里看，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震惊和茫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不是玫瑰的甜香，而是一种……清冷肃穆的，菊花的香味。江辰拨开人群，
挤到了宴会厅门口。当他看清里面的景象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眼前，
哪里是什么喜庆的婚礼殿堂。分明就是一个布置考究的……灵堂。原本应该铺满红毯的通道，
此刻覆盖着纯黑色的地毯。两旁的路引，从浪漫的烛台变成了高耸的白色花柱，
上面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菊花。宴会厅的墙壁，被巨大的黑白两色帷幔覆盖，
看不到一丝杂色。最恐怖的，是舞台正中央。那里，竖着一张巨大的照片。照片上的人，
穿着白色西装，笑得灿烂又刺眼。那个人，就是他自己。照片被一个沉重的黑色相框裱着，
相框顶上，还端端正正地挂着一朵用黑纱扎成的大花。照片两边，垂下两道巨大的白色挽联。
左边写着：痴心一片随流水。右边写着：薄情寡义赴黄泉。横批：永垂不朽。
“……”江辰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瞬间凝固，四肢冰冷得像死人。
这是……什么？这是他的婚礼现场？不，这是他的追悼会现场！宾客们已经炸开了锅。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新娘子疯了吗？”“这哪里是结婚，这分明是办丧事啊！
”“太晦气了！江家的脸这下丢尽了！”江辰的父母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他母亲指着那张巨型遗照，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道清冷悠扬的音乐响起。不是婚礼进行曲。是哀乐。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门口。
苏然出现了。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长裙，裙摆拖曳在地，像一朵盛开的黑色曼陀罗。
她化着精致的妆容，红唇似血，眼神却冷得像冰。她一步一步，踩着哀乐的节拍，
缓缓走向舞台。她的身后，跟着两排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他们抬着一个又一个巨大的花圈，
花圈上同样写着“奠”字。整个场面，荒诞，诡异，又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庄重。
江辰终于从极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股滔天的怒火，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苏然！！！
”他怒吼一声，双目赤红地瞪着那个缓缓走来的女人。苏然仿佛没有听到，她径直走上舞台，
从司仪手里拿过话筒。哀乐在此时戛然而止。全场一片死寂。
苏然的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惊愕的脸，最后，落在了江辰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淬了毒的微笑。“各位来宾，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
来参加我和江辰先生的……追悼会。”“今天，我们齐聚于此，
是为了共同哀悼一段逝去的爱情。”“一段，死于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块钱的爱情。
”她顿了顿，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厅。“江辰先生，
为了给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弟弟凑一份订婚礼金，慷慨解囊，随礼六万六，寓意六六大顺。
”“作为他的未婚妻，我深受感动。所以，我决定投桃报李，花费六十六万，
为他举办这场盛大的葬礼，祝他……永登极乐，早日安息。”话音落下，全场哗然。
江辰的脸，已经从涨红变成了铁青，又从铁青变成了惨白。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后现代主义，
什么惊喜。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一场，将他的尊严和脸面，
放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踩进泥里的报复！“苏然，你这个疯子！”江辰嘶吼着，
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朝舞台上冲去。他要撕碎那个女人！
他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然而，他还没冲上台阶，
两道黑色的身影就闪电般地挡在了他的面前。是苏然带来的那两个保镖。他们像两座铁塔，
纹丝不动，冷冷地看着他。江-辰想要绕过去，却被其中一人伸手，轻而易举地按住了肩膀。
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却无法撼动分毫。那只手像铁钳一样，让他动弹不得。舞台上，
苏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她举起话筒，
用一种宣告般的语气，为这场闹剧画上句点。“礼金，我已经替你回了。”“江辰，
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你和你的白月光，可以锁死了。”“祝你们，百年好合。
”“哦不，是……永结同穴。”第4章“疯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江辰的母亲终于缓过气来，指着台上的苏然，声音尖利得能划破玻璃。
“我们江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想娶你这种毒妇进门！保安！保安在哪里！
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赶出去！”酒店的保安闻讯赶来，
却在看到苏然身边那两名身高马大、气势逼人的黑衣保镖时，犹豫着不敢上前。
苏然根本没理会江母的叫嚣。她放下话筒，转身，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中，优雅地走下舞台。
她走过江辰身边时，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恶毒的咒骂都更让江辰感到屈辱。“苏然！你给我站住！
”他奋力挣扎，脖子上青筋暴起，“你把话说清楚！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全身而退吗？
我告诉你，没完！”苏然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她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
留下一个冰冷的侧影。“没完？”“好啊。”“我等着。”说完，她再不停留，
径直走出了这个由她亲手缔造的，荒诞又华丽的“灵堂”。身后，是江辰气急败坏的怒吼，
宾客们的议论纷纷，以及江家人兵荒马乱的场面。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走出酒店大门，
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苏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真爽。积压在心口多日的郁结之气，
在这一刻，尽数消散。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自己早就租好的公寓。推开门，
房间里窗明几净，充满了阳光的味道。这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新的开始。
她将手机调成静音，扔在沙发上，然后去浴室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等她出来时，
手机屏幕上已经亮起了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未读信息。绝大部分，
都来自江辰和他的家人。她随手点开一条。【苏然你这个**！你敢这么对我！
我不会放过你的！】紧接着是另一条。【然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们好好谈谈，不要这样……】威胁和求饶交替上演，可笑又可悲。
苏然面无表情地将江家所有人的号码，一个个拉进了黑名单。世界清静了。
“葬礼婚礼”的视频，毫无意外地在本地的社交圈子里疯传。苏然的名字，江辰的名字，
还有那张巨大的黑白“遗照”，成了全城人***的最大谈资。江家的股票，
第二天开盘就应声下跌。江辰和他父亲江鸿，成了整个商界的笑柄。苏然对此毫不在意。
她窝在沙发里，看着电影，吃着零食，享受着久违的安宁。直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柔弱又带着哭腔的女声。“喂……是，
是苏然姐姐吗？”苏然挑了挑眉。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林玥。江辰的白月光。
“是我。”苏然的语气很淡。“苏然姐姐，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林玥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
知道你和江辰哥婚礼上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江辰哥会给你弟弟转那么多钱……我拦过他的，
真的……”“我没想到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害得你们……”听着这番经典的“绿茶”式发言，苏然差点笑出声。不知道？拦过他？
骗鬼呢。如果不是她主动开口哭穷卖惨，江辰会那么“慷慨”？“所以呢？
”苏然打断她的哭诉，“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林玥似乎噎了一下，
哭声都停顿了半秒。“我……我只是觉得很抱歉。江辰哥他……他现在情况很不好，
公司和家里的压力都很大，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苏然姐姐，
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什么，但我还是想……想请你见我一面，可以吗？
”“我想当面跟你解释清楚，也想替江辰哥，跟你道个歉。”她的声音楚楚可怜，
充满了愧疚和真诚。任何一个男人听了，恐怕都会心生怜惜。可惜，苏然不是男人。而且，
她很想看看，这位白月光**，到底还想唱哪一出。苏然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好啊。
”“明天下午三点，我家楼下的星巴克。”“你一个人来。”挂了电话，
苏然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解释？道歉？不。她来，一定是另有所图。
第5章第二天下午三点，苏然准时出现在咖啡馆。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温暖又明亮。几分钟后，林玥推门而入。
她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连衣裙，素面朝天，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得像两颗核桃。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朵在风雨中飘摇的小白花，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她在苏然对面坐下，
局促不安地搅动着手指。“苏然姐姐……”苏然点了两杯美式，将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
“说吧，找我什么事。”她没有闲工夫看她表演。林玥咬着下唇，眼眶又红了。“姐姐，
我真的是来道歉的。我弟弟订婚的事，确实是我找江辰哥帮忙的，
但我没想到他会直接转那么多钱。”“我跟他说过，这笔钱我会慢慢还给他，
可他就是不听……”她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小心翼翼地推到苏然面前。
“这里面有两万块钱，是我……我所有的积蓄了。我知道这不够，但请你相信我，剩下的钱，
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上的！”苏-然看着那张银行卡，
又看了看林玥身上那条看似朴素、实则价值不菲的设计师连衣裙，
以及手腕上那块江辰送的**款手表。她心里冷笑一声。演。接着演。“你觉得，
我缺这两万块钱吗？”苏然淡淡地问。林玥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知道不缺……我只是想表达我的歉意……苏然姐姐，
你和江辰哥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要因为我……就这么散了吗？”“他现在真的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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