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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孕检单，拨通了前男友顾衍的电话。我们分手一周，我却查出了六周的身孕。
电话那头，是他不耐烦的质问：“林晚，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我深吸一口气，
告诉他我怀孕了。电话那头陷入死寂，随后是一个娇柔的女声：“阿衍，是谁啊？
是不是工作上的事？”是苏晴晴，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顾衍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安抚的温柔，却是对苏晴晴说的：“没事，一个无关紧要的电话。”接着，
他对我冷冷开口：“林晚，我给你半小时，到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我们当面谈。
”我赶到时，苏晴晴正亲昵地挽着顾衍的手臂，她看见我，露出一个无辜又歉意的笑。
“林晚姐姐，你别怪阿衍，他只是不想我们之间有误会。”顾衍将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
言语间没有半分温度。“这里面有二十万，足够你处理干净了。”我看着他，只觉得荒唐。
“顾衍，这也是你的孩子！”苏晴晴却忽然捂住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姐姐，
你怎么能这么说？阿衍他……他上周才刚跟我在一起，这孩子怎么会是他的？
”1苏晴晴的话音刚落，咖啡馆里瞬间安静下来。周围几桌客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投向我，
带着探究和鄙夷。我成了那个怀着别人孩子，却来纠缠前男友的**女人。
顾衍显然很满意这个效果，他靠在椅背上，环着胸，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林晚，听见了吗？
”“晴晴都比你懂事。”“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的事，和我无关。”我气到发抖，
攥着那张薄薄的孕检单，纸张的边缘几乎要被我捏碎。“顾衍！我们在一起三年！
上周才分手！我怀孕六周，你说孩子是谁的？”我的质问尖锐而响亮，
每一个字都砸在寂静的空气里。苏晴晴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她柔弱地靠在顾衍肩上，
哭得梨花带雨。“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一起那么久……阿衍他告诉我说，
他一直都是单身，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他说……他说和你只是普通朋友，
是你一直缠着他。”她一边哭，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疯子。
顾衍立刻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对着我怒斥。“林晚！你闹够了没有！
吓到晴晴了你负得起责吗？”“你自己生活不检点，搞大了肚子就想赖在我头上？
我顾衍是那么好讹的？”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眼前这张曾经让我无比迷恋的脸，此刻只剩下狰狞和冷漠。“生活不检点？
”我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顾衍，这三年来，我为了你，
拒绝了所有异性的示好，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
甚至和你那个尖酸刻薄的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忍受她无休止的刁难！”“现在你告诉我，
我生活不检点？”“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啪！”一个响亮的耳光，
狠狠甩在我的脸上。咖啡馆里一片哗然。打我的人不是顾衍，是苏晴晴。她站在我面前，
刚刚还梨花带雨的脸上此刻满是狠厉。“不准你这么说阿衍！”“你这种女人，
根本配不上他！给你二十万，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顾衍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一把将苏晴晴拉回自己身后护着，却对着我呵斥。“你对她吼什么！疯狗一样！
”我捂着**辣的脸，看着他们，心脏一片冰凉。原来，这才是真相。我所有的付出，
在他眼里，不过是“纠缠”。我怀着他的孩子，在他眼里，却是“讹诈”。
顾衍从钱包里又抽出一张卡，扔在桌上。“这里再加三十万，一共五十万。”“拿着钱，
马上去把孩子打掉，然后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林晚，这是我最后的仁慈，
别挑战我的耐心。”苏晴-晴依偎在他怀里，柔声劝道。“阿衍，你别生气了，
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姐姐，你就拿着钱吧，五十万不少了，做人要知足。
”2我最终还是没要那五十万。我抓起桌上的那杯冰水，尽数泼在了顾衍和苏晴晴的脸上。
在他们错愕的尖叫声中，我转身跑出了咖啡馆。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只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初春的冷风吹在脸上，比刚才那个耳光还要疼。
我和顾衍的相遇，是在一场画展上。他是业内小有名气的青年企业家，
而我只是个还没毕业的美院学生。他对我一见钟情，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他会记得我所有喜好，会在我生理期的时候提前准备好红糖水，
会在我被导师批评后笨拙地安慰我。他说：“晚晚，别怕，以后有我呢，我养你。
”就是这句话，让我彻底沦陷。我以为我遇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人。毕业后，
我放弃了保研和留校的机会，搬进了他的公寓。他说想让我见见他的家人，我欣喜若狂。
可我等来的，却是他母亲周兰劈头盖脸的羞辱。“你就是那个林晚？一个穷学生，
除了这张脸一无是处，也想进我们顾家的门？”周兰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充满了不屑。
“我告诉你，我们顾家未来的儿媳妇，必须是晴晴那样的名门闺秀，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时候我才知道，顾衍有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叫苏晴晴。顾衍当时把我护在身后，
第一次对他母亲说了重话。“妈！晚晚是我的女朋友，是我要娶的人！请你尊重她！
”“我跟苏晴晴只是过去式了，我爱的人是林晚！”那一刻，我感动得无以复加，
觉得为了他，受什么委屈都值得。为了让他母亲接纳我，我辞掉了画廊的工作，
专心在家做起了全职主妇，每天变着花样地讨好周兰。可无论我怎么做，
她都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我做的菜，她嫌油腻。我打扫的卫生，她嫌不干净。
我给她买的衣服，她转手就扔进了垃圾桶。“别以为耍这些小手段就能让我高看你一眼，
山鸡就是山鸡，穿上龙袍也变不成凤凰！”我委屈地向顾衍诉苦，他一开始还会安慰我，
抱着我说：“晚晚，委屈你了，再给我点时间，我妈就是那个脾气，我会让她接受你的。
”可时间久了，他的安慰变成了不耐烦。“她是我妈，我能怎么办？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
”“林晚，你怎么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我无力反驳，
只能把所有委"屈都咽进肚子里。直到上周，苏晴晴从国外回来了。顾衍接到电话时，
正在陪我看电影。他立刻丢下我，飞奔了出去。那一晚，他没有回来。第二天，
他向我提了分手。“林晚，我们不合适，分手吧。”没有解释，没有理由，
只有一句冰冷的通知。我还没来得及从分手的痛苦中缓过神，就发现自己怀孕了。我以为，
这个孩子能成为我们复合的契机。现在看来，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着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周兰尖利刻薄的嗓音。“林晚，我警告你，
别想用肚子里的野种赖上我们家阿衍！”“我已经问过阿衍了，他说跟你早就没了关系！
是你死皮赖脸地缠着他！”“我给你一天时间，自己去医院处理干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电话被狠狠挂断。3.我浑身冰凉，握着手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却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原来，他们母子俩早就串通一气。我这三年的付出，
就是个笑话。我回到我和顾衍曾经的“家”，那个我亲手布置，充满我们回忆的地方。
门锁已经被换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门板，嘶吼着顾衍的名字。门开了，
开门的却是苏晴晴。她穿着我的睡衣，一件我最喜欢的真丝吊带裙，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姐姐，你回来了？阿衍刚走，他说公司有急事。”她侧身让我进去，屋子里已经变了样。
墙上我画的画被取了下来，换上了一幅风格艳俗的油画。我养在阳台上的那几盆多肉，
被扔在了角落，叶片枯黄。沙发上，扔着不属于我的女性衣物。我的东西，
被打包在一个个纸箱里，堆在门口，像一堆垃圾。苏晴晴端着一杯水，走到我面前，
姿态优雅。“姐姐，别站着了，坐下喝杯水吧。你看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没休息好？
”她把水杯递过来，语气关切，可说出的话却恶毒无比。“其实你根本不必这样的。
你和阿衍早就结束了，又何必拿着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来纠缠他呢？
”“这样只会让他更讨厌你。”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你把我的东西都扔了？
”苏晴晴无辜地眨了眨眼。“姐姐，话不能这么说。这是我和阿衍未来的家，
你的东西放在这里，不太合适吧？”“我本来想帮你寄过去的，可是阿衍说，
那些东西你可能也用不上了，不如直接扔掉，省得占地方。”她说着，忽然“哎呀”一声，
手里的水杯“不小心”滑落，滚烫的热水尽数泼在了门口的一个纸箱上。那是我的画稿，
是我大学四年所有的心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苏-晴晴捂着嘴，
惊慌地道歉，可她的眼睛里，却闪烁着得意的光芒。我冲过去，
疯了一样地想要抢救那些湿透的画稿，可一切都晚了。墨迹晕开，纸张黏连，
那些曾经鲜活的线条，变成了一团模糊的污迹。我跪在地上，抱着那堆废纸，
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那是我的梦想，是我的一切。现在，全都被毁了。
苏-晴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轻笑一声。“哭什么？不就是几张破纸吗？”“林晚，
我劝你还是识相点，拿着钱赶紧滚。不然，下次泼在你身上的，可就不是热水这么简单了。
”我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是你，是你让顾衍跟我分手的。”苏晴晴蹲下身，
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是又怎么样？
”“你以为阿衍真的爱过你吗？别傻了，你不过是我不在时，他找的一个消遣罢了。
”“现在我回来了，你这个替代品，也该退场了。”就在这时，门开了。顾衍回来了。
他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刻冲了过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推开。“林晚！你又在发什么疯！
你对晴晴做了什么！”我的头狠狠撞在墙上，一阵天旋地转。苏晴-晴立刻扑进他怀里，
委屈地哭诉。“阿衍，我好怕……姐姐她一进来就砸东西，
还说要……要杀了我……”顾衍抱着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杀意。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拽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林晚，
我真是小看你了，居然敢跑到这里来伤害晴晴！”“我今天就带你去医院，
把那个野种处理掉，省得你再拿他当借口到处发疯！”他拖着我，就要往外走。
4.“放开我！顾衍你放开我！”我拼命挣扎，指甲在他手臂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可男女力量悬殊，我的反抗在他看来，不过是徒劳。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真的要亲手带我去扼杀掉我们的孩子。“顾衍！你敢！这是犯法的！”我声嘶力竭地尖叫。
顾衍冷笑一声，手上力道更重。“犯法？等你告得了我再说吧！”“我告诉你林晚，
今天这个孩子，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苏晴晴跟在后面，还在假惺惺地劝。“阿衍，
你别这样，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只是太伤心了。”“要不我们再多给她一点钱？
让她自己去处理好不好？”顾衍头也不回。“不行！这个女人诡计多端，
谁知道她拿了钱会不会又耍花样！我必须亲眼看着她把孩子打掉，才能放心！
”绝望像是潮水，将我彻底淹没。我被他粗暴地塞进车里，
一路拖到了市中心最大的妇产医院。他拽着我，直接冲向了手术室的方向。“医生！
给她做人流！马上！”他的咆哮引来了无数人的侧目。护士长闻声赶来，皱着眉拦住他。
“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你保持安静！”“做手术需要本人签字，而且要先做检查，
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顾衍把我的孕检单摔在护士站的台子上。“她本人同意！
检查也做过了！现在就给我安排手术！钱不是问题！”护士长看着我苍白的脸和红肿的眼眶，
又看了看顾衍凶神恶煞的样子，起了疑心。“这位女士，请问是你自愿的吗？”我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苏晴晴适时地走上前来，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对着护士长温婉一笑。
“护士姐姐，你别误会。我姐姐她跟男朋友闹了点别扭，一时想不开，我们是为她好。
”她说着，凑到我耳边，用威胁的口吻低语。“林晚，我劝你想清楚。
今天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我保证，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都别想好过。
”顾衍不耐烦地催促：“跟她废什么话！直接拖进去！”几个保安围了上来，局面彻底失控。
我被顾衍死死地钳制住，动弹不得，周围全是看热闹和指指点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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