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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前一晚，她还抱着我撒娇要我陪着睡。结婚第二天早上，她眼神冷得像看陌生人。
我以为她累了，直到亲眼看到她手机搜索：【废物老公结婚第二天，如何快速离婚？
】那一瞬，我像被冬天的风刮进胸口，刺得发疼。01我从没想过，新婚第二天的早晨，
会成为我这辈子最难忘的寒冬。窗外零下八度，风刮在玻璃上像要把人拖进雪里。
可昨晚的她明明像只小猫一样窝在我怀里，抱着我不放，说冷，说困，还说要我一直陪着。
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娶到李嘉敏，这些年的喜欢终于落了地。可天一亮，
一切像被人扯开一层皮，露出冰面。她醒来时，眼里没有昨晚的黏人，只剩冷。
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我喊她名字，她嗯都懒得嗯一下。我以为她不舒服，
想给她倒杯热水暖暖胃。可等我端着水回来，却看到她坐在床沿，低着头，
手指飞快划着手机。屏幕亮着，一行刺眼的字直接怼进我眼里。【废物老公结婚第二天，
如何快速离婚】我整个人像被人猛捶了一拳，胸口发闷，耳朵嗡的一声炸开。
那几个字像刀子一样往我心口扎。不是比喻，是实实在在的疼。她察觉到有人靠近，
猛地抬头。眼神里闪过一瞬间被抓包的慌乱。可下一秒，她又恢复成那幅冷淡的样子，
把手机扣到身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你回来了。”她淡淡说。
语气像在和一个陌生人打招呼。我张了张口，可喉咙像被冬天冻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昨晚还缠着我要我抱紧点的女人，现在看我像看垃圾。我笑不出来。只能把水放在床头，
“你喝点。”她没动。空气冷到连呼吸都疼。我努力让自己心平一点，语气放软，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或者哪儿不舒服？”她的眼睛终于看向我。但只有疏离。“没事。
”两个字，像冰碴。她昨晚还怕我抱不够紧，现在却怕**太近。我心里乱成一团，
像有人在里面拧着刀。我想问那条离婚搜索是不是因为我，可我怕问了之后，她真的点头。
我不敢。是，我怂。但我昨晚才抱着她睡，以为未来几十年都能这样睡下去。
我转身想给她找一件厚外套，才刚走两步，又听到手机震动。这一次，她反应快得像被针扎，
立刻把手机藏进被子里。“是不是我打扰你了？”我终于忍不住问。她怔了一下，
眉头皱得更紧，像我问了个让她讨厌的问题。“不关你的事。”她站起来穿鞋，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语气淡到不能更淡，好像我们不是昨天才领证，
而是认识两天的陌生人。说完她拿着手机走出卧室，关门时完全没看我。门一合，
我像被整个冬天压住，胸口发闷得难受。**在墙上，深呼吸了好几次也没缓过来。
我不是没有被冷脸对过事，可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么刺骨。她昨晚明明抱着我，
像全世界只有我一个。现在她在网上查怎么从我身边逃走。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我坐在床边，盯着她刚坐过的位置。被子还带着她的温度，可那温度现在变成讽刺。
我突然有种荒唐的想法。是不是她昨晚的热情也是装的？可我又不愿意这么想。
我想抓住一点希望，一点解释，一点能让我不至于这么难堪的理由。
可一想到她手机上那行字，我整个人都像掉进冰窟。我走到客厅。她站在窗前，
看着外面的雪，背影很安静。可那不是沉思，是疏离。彻头彻尾的疏离。
我说：“早饭给你热一下。”她连头都没回，“不用。”我吸口气，让自己不要爆发。
“嘉敏，我们昨天才结婚。”她手指收紧一点，却依旧背对我，“我知道。
”“那你今天……”我话没说完，她直接道：“我想静静。”像我再说一句就是打扰她。
我突然觉得自己多余。像被她从人生里划掉。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
直到她轻飘飘补了一句：“你不要想太多。”我差点笑出声。她在网上查离婚，
还让我不要想太多。可我没有闹，也没有质问。我只能强压着心里的刺，
把所有不安吞回肚子里。因为我隐约觉得她不只是冷，她在躲着什么。
那不是单纯想离婚的态度，而是怕我知道什么。可我什么都没问，只把咖啡放到桌上，
“你渴了记得喝点。”她点头，却像敷衍。我转身回卧室，手却不受控制地抖。
我把门轻轻关上，靠在门板上，终于不必装着不在意。
手机离婚搜索那一幕像刀子一样反复割我。我问自己：是不是她得到了我，就不珍惜了？
可心里的声音告诉我，这事没这么简单。她那一瞬间的慌，不是嫌弃，是怕被发现。
怕我看到她在做什么。她到底在怕什么？我的呼吸一瞬间乱掉。这一刻我终于意识到，
婚礼只是开始，而我正站在一个我看不见底的冰湖边。脚下随时可能塌。我捂住胸口，
深深吸了口气。不管她在躲什么，我必须搞清楚。02我以为早上那点冷淡已经够刺了，
没想到午后更狠。客厅的暖气一直开着，可她坐在那里，整个人像一块冷石头。
我从厨房端出午饭，她看也不看一眼。“放那吧。”语气平平，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
我试着缓和气氛，“你早上没怎么吃，中午垫点吧。”她抿着嘴，没有接，也没有反对，
像在等我自动闭嘴。我把盘子放下，转身去倒水的时候，听见她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动作突然紧了紧，像被针扎。下一秒，她迅速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关上门。门关得轻，
可我还是听见了“啪”的一声，像把沟通的可能性也关外头了。我站在原地，
听不清她说什么，但她的语气变得柔软，那种柔，是她对我从来不愿给的。**近几步。
隔着玻璃，只能听到零碎的句子。
“别急……我会想办法……我知道你难受……”我的心像被人攥住。那语气，
温得不像她现在的样子。她昨天还在我怀里撒娇，现在却把温柔全给了别人。我握紧手，
努力让自己冷静。过了不久，她挂断电话，站了很久才推门进来。她试图保持镇定，
可眼底的慌闪得明显。我当没看见，只问：“朋友？”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嗯。”“重要？
”我语气平静。她反问我，“你为什么这么问？”我笑了一下，“口气挺像对很在意的人。
”她眼睛避了开，像被戳到不想碰的点。空气安静了几秒。她忽然说：“宋景荣，别问太多。
”这句话比“别靠近我”还冷。我点头，把桌上的餐盒推向她，“趁热吃。”她没再说什么，
只是坐下吃了几口，像在强迫自己完成任务。我跟她保持着距离，也没再多问。
但刚才那些碎碎的声音不停在我耳边撞。我心里有了怀疑，却不敢往最坏的方向想。
可事情不会因为我不想而消失。下午三点，她说要出去一趟。
语气像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去哪？”我问。“随便走走。”她拿了围巾，
却绕了半天没围上，好像心里急着想走。我站在门口给她披好，“外面冷。”她怔了下，
手指不自然地收回去，像我碰到她是种多余。“我自己能来。”她推开门，
却没注意脚下有雪，我伸手扶了她一把。她回头的瞬间，眼里闪过烦躁。
“我说了我自己能来。”我松手，后退一步，“好。”门关上时，她连看都没看我。
我站在门口，冷风从门缝钻进来，把屋里最后一点温度吹散。我不知道她去哪，
但我知道她一定不会跟我交代。我也没有立刻跟出去，只整理着台面，
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可到了四点，我接到一个快递电话，
说她在商场门口的咖啡店签到取件。商场离我们家不远，我犹豫了几分钟，
还是穿上外套走出门。冬天的风刮在脸上像碎雪打人，我没走快，
一直在整理脑子里混乱的线头。她为什么要离婚？她在怕什么？她打电话的人是谁？
那个语气，不像普通朋友。我到了商场门口，刚准备进去，就看见她从另一个出口出来。
她没有一个人。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男人四十岁上下，穿着一件黑色毛呢大衣，
头发整理得利落，眼神里带着熟悉又危险的意味。那人……我以前在她朋友圈里见过一次。
张浩。她曾经的初恋。我愣了一瞬。她不是说和他早就断了吗？
为什么新婚第二天就一起出现？我站在街角没有上前，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风大，
声音断断续续，但还是听到一些。张浩说：“你这样会很累。”李嘉敏低着头，
“我会处理好。”张浩的声音压得低，“你再拖下去，麻烦只会更大。”她抿着嘴，
连呼吸都僵硬。张浩伸手想碰她的肩，她下意识躲开，却又靠近半步，像在挣扎。
看着这一幕，我心里的线彻底崩了。两个人站得不远不近，却比任何亲密都扎眼。
我从没见她对我露出过这样的神情犹豫、紧张、在意。那不是普通朋友的距离。
我走过去的脚步比风还冷。张浩第一时间看到我，脸色一变。李嘉敏回头时，
眼底闪过震惊，像被当场抓住。我走到他们面前，“聊得挺久。”她张了张嘴，
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张浩率先稳住，轻轻颔首，像在提醒她别露馅。我看着他，
“你来找她做什么？”张浩打量我一眼，笑意淡得带着挑衅，“朋友聚一聚。
”我盯着李嘉敏，“他是你朋友？”她呼吸乱了一下，“景荣，你别误会。
”我冷静地看着她，“我只是问一句，他是不是那个张浩？”她的肩明显抖了一下。
张浩却抢先一步道：“是我。”他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优越，“以前的事了。
”冷风吹得我指尖发麻，我却笑了，“以前的事能让你们新婚第二天见面？
”李嘉敏终于慌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越解释，越显得心虚。张浩想替她挡，
“有些事你不知道，她也不想让你知道。”我看着他，心里压着火，“我太太的事，
你说得挺顺嘴。”李嘉敏皱眉，“景荣，你别这样。”“那你告诉我。”我盯着她，
“你今天的电话，是和他打的？”空气彻底僵住。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她的沉默，
比任何回答都清楚。我深吸一口气，收回视线，不再问第二句。因为答案已经摆在我面前。
张浩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藏着一种难以忽视的挑衅。
他像在告诉我你根本不在他们的世界里。冷风呼呼吹着，
我却觉得比风更冷的是李嘉敏一直躲避的眼神。我转过身，没再和他们说任何一句话。
走出两步后，我听见她急促喊我名字。声音带着慌。但我没有回头。03那天从商场回来后，
空气像被冻住一样。家里暖气开到最大，也没让屋子回温。李嘉敏坐在沙发另一头，
双手紧握，像藏着什么不敢让我看到。我脱了外套，也没主动和她说话。她抬头几次，
却又迅速收回视线。那种氛围，比争吵更压抑。晚饭时间到了，我照旧做饭，她照旧不碰。
餐桌两端的距离像能放下一整座山。沉默持续到我把最后一个碗放进消毒柜，
她终于站起来。“我们谈谈。”她声音发紧。我关上柜门，转头，“说。”她深呼吸，
像在准备一件很困难的事。“我们不合适。”这四个字落下的瞬间，我心跳停了一拍。
可我没有表现出情绪，只是问：“原因。”她好像被这个问题卡住，喉咙动了动，
却没第一时间开口。我等着她。她却把目光移开，“性格不合。”我笑了一下，
“昨天之前挺合。”她的肩微微抖了一下。我继续问：“新婚第二天，你不想过了，
是因为我，让你这么难受？”她闭了闭眼，“不是，你想太多了。”她嘴上这么说，
却一句完整的理由都给不出来。**着厨房门口的柜子，语气不重，却一点不让她逃开，
“那你解释。”她沉默几秒，突然抬头，“我给你钱，你同意离婚。”她说得轻飘飘，
像在谈一桩生意。可我听得很清楚，她连掩饰都懒得做。“钱？”我重复。“对。
”她似乎怕我不同意，补充了一句，“你不会吃亏。”我眼底的冷意一点点升起来，
“在你心里，我娶你是为了钱？”她被问得脸色白了一瞬，却还是硬着，
“我只是想给你补偿。”补偿。像在赎一个错误，却不愿告诉我是什么错误。
我盯着她的眼睛，“李嘉敏，你要我离婚，我至少得知道因为什么。
”她忽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们真的不合适，这样拖下去对彼此都不好。
”“我哪点让你这么急着想结束？”我问。她张嘴，欲言又止。我等了很久，
她也说不出一句能成立的话。她没有勇气说实话。也不敢说。我把声音放轻，“是性格，
还是你和张浩没断？”她的指尖明显颤了一下。就这一瞬，我知道自己猜得没错。
她把手背在身后，像怕被我看出情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语气急得不像平时。
她越不敢承认，我越能确定事情不简单。可我没有继续逼她，只淡声说：“那你先告诉我，
为什么昨天晚上你还在我怀里睡，今天就要和我离婚？”她脸色一白。我看到她眼底的混乱，
痛苦，甚至带点焦躁。那不是厌恶，是被逼到墙角的慌。她低头，“你别问了，
我只是想结束。”她眼圈红了，可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压力。她怕我继续追问。
我突然意识到，她的坚持不是突然的情绪，而是有人在逼她。果然，她下一句落下来时，
我心里那点猜测完全坐实。“你答应我，我会补偿你。”她的声音几乎带着请求。
我盯着她，“你是怕什么？”她呼吸拧成一股，不肯回答，却越发不敢看我。她越这样，
我越冷静。我走到她面前，“你先告诉我真话，我才能考虑离婚。”她像被戳到痛处，
猛地抬头，“不，你答应不答应是你的事，我不会说。”我冷笑，“那你从头到尾，
就是想把我当个挡箭牌用？”她脸色像被剥了层皮。可她很快扯出理由，
“我们认识时间不长，结婚太仓促，现在发现性格不合，有问题吗？”她说得勉强，
没有底气。我突然觉得讽刺。她以为我看不出来她在隐瞒什么？我退后一步，“好，
你想离婚，我不拦你。”她抬头，眼里闪过一点意外。我继续说：“但轻描淡写的理由，
我不会接受。”她脸色僵住。我语气保持平静，却每个字都压得稳：“要我点头，可以。
先把你的真实想法说清楚。”她咬着唇，呼吸乱成一团，“我说了，你不会信。”“你不说，
我更不会信。”她眼底的慌被我一句句逼出来。她突然拍一下桌子，“宋景荣，你别逼我！
”这是她第一次在婚后对我发火。她情绪完全绷不住，像随时会崩。我没有退让，
“你可以生气，但你得说清楚。”她胸口剧烈起伏，像被困在笼子里。隔了好久，
她才丢下一句：“你这样，我更想离婚。”我盯着她，“那你说理由。”她摇头，
转身去拿衣服，像要逃离这间屋子。我拦住她，“你要去哪？”她急得推我，“我出去透气。
”“不说清楚，你哪都不能去。”我声音很稳，却带着不容拒绝。她呼吸重得快喘不过来，
突然抓住我手腕，“你就不能成全我？”一句话，让我感觉胃里像被冰块砸中。
我盯着她好一会儿，“新婚第二天，你跟我说成全？”她的目光闪烁，像在挣扎，
又像在害怕。她想开口，却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她整个人一震。敲门声不大，
却敲在她神经上。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我皱眉，“谁？”她却突然冲过来，
抓住我手臂，声音急得发颤，“不要开。”我第一次看到她这种反应。门外的人又敲了两下，
耐心十足。李嘉敏的手指死死攥住我，像在阻止什么被揭开的东西。我看着她，不再问，
也不动。她的恐惧写得那么明显，我甚至不用猜就能知道这个人，是她不愿意我见到的。
敲门声停了片刻，随后传来一声很轻的呼喊。“嘉敏。”我眼皮跳了一下。是男人的声音。
冰冷、低沉，带着压不住的急切。我不需要开门也知道是谁。张浩。李嘉敏的手抖得厉害，
死死抓着我，“求你，别出去。”整间屋子安静得可怕。我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开口，
“你说原因，我就不出去。”她脸色惨白，喉咙被堵住一样，说不出话。外面的人没有再敲，
只静静站着。这里面，她急着离婚，外面的人焦急催促。所有谜团在这一刻串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嘉敏，你的事，比我想的复杂。”她眼神一颤。我后退一步，给她空间，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逼我离婚，而是解释。”她摇头，眼泪在眼眶打转，“不能说。
”我没有被打动，她的眼泪不是我现在要的。我盯着她，“那我们这婚，你先别想离。
”李嘉敏看着我，像被压到极限。我没有再逼她，只说：“你不说真话，我永远不会签字。
”她的肩猛地垂下去，整个人像被抽走力气。屋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空气里只剩她粗重的呼吸。她低下头，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句话：“宋景荣，你不懂。
”我没有接她的话，只把手里的水杯放到桌上，语气平静。“等你愿意说了，我们再谈离婚。
”她闭上眼，像被困住的鸟，再也飞不出去。04张浩来敲门后，家里安静了很久。
李嘉敏坐在沙发角落，像被抽空了力气。我回到卧室，却没有关门，
能听到外面她细微的呼吸声。房间里昏暗，**在椅背上，把刚才的每一句话重新捋了一遍。
她的反应太强烈，不像想离婚，更像被逼着这么做。而这个逼她的人，不是别人，
就是站在门外的张浩。我没有探究她的隐私，却也不打算装傻。她既然嫁给了我，
就应该把婚姻里最关键的风险告诉我。可她选择了沉默。夜里十二点，
她轻轻敲了下卧室门。我没动，她又敲了一次，声音更轻。我开门，她低着头，
像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睡客房。”她说。她想逃开，不敢面对我，
也不敢面对那扇门外的麻烦。我点头，“随你。”她松了口气，却在转身时差点绊到地毯。
我扶了她一把，她僵住，迅速后退。她的手一抖，仿佛被烫到。
我冷静问：“今晚他不会再来？”她脸色明显变了，却硬撑着，“不会了。”我不拆穿她，
给她留最后一点体面。她去了客房，轻轻关门。整层楼安静下来，
只剩我心里那团冷火不断翻腾。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做早饭。锅里的热气升起来时，
李嘉敏从客房走出来，眼睛红得明显。她看到我，不自觉停住脚。空气里还有昨晚的紧绷。
我把煎蛋盛出来，没有问她任何问题。她站在餐桌边，像在权衡要不要坐下。最终，
她还是坐了，动作僵硬。我淡声道：“吃点。”她点头，却几乎没动筷。五分钟后，
她突然放下叉子，轻声说：“我上午要出去。”我问：“见谁？”她手指缩了一下，“朋友。
”“张浩？”她的肩立刻绷紧，“不是。”我盯着她的眼睛，
没有看到任何能自圆其说的部分。她想继续撒谎，可她知道我不会信。我站起身，
把碗放进水池，“你要出去可以，但去哪儿，必须告诉我。”她抬头，看着我，
像被逼到墙角，“我不会惹麻烦。”“现在麻烦已经到门口了。”我说。她指尖发白，
握得几乎要断。她低声道：“我会处理好。”这句话完全不像承诺，更像是无力的自我安慰。
我压住想继续追问的冲动，“我送你。”“不用！”她反应太快，声音刺耳。
我们之间隔着半张桌子，她却像隔着一道悬崖。我没有跟她争，只说：“你要出去，
我就跟着。”她眼底显出彻底的慌。沉默半分钟后，她终于吐出三个字：“不用跟。
”我也不逼她，“那你告诉我地点。”她攥着包带，像在抱着一颗随时会炸的地雷。良久，
她挤出一句：“咖啡店，老地方。”我听得出来，她在掩饰环境细节，不愿告诉我真实地点。
但我暂时不拆穿。她不肯说真话，但不说，不代表我就会放手。她出门后，我等了四分钟，
拿上车钥匙出去。她没开车，叫了辆车。我跟在后面，不近不远。
路线很快偏离了她口中的“老地方”。车开到市区偏北的一条老街道，
停在一家落了灰的茶馆前。她下车后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跟着，才进去。
我停在不远处的拐角，等了两分钟才下车。茶馆只有两层，不大，门口挂着褪色的木牌。
我推门进去时，刚好听见里面有人压着声音争执。我没立刻靠近，只坐到角落位置。
隔着屏风，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你昨天为什么没出来？”是张浩。李嘉敏声音发紧，
“我说了，会处理。”张浩明显不耐烦：“处理？你昨晚差点就让他撞见。
”李嘉敏呼吸乱了，“你别提他。”张浩冷笑，“结婚才多久，你就开始替他说话？
”她沉默。张浩继续压着声音，“你最好记住，我们之间的事不是你一个人能遮住的。
”我手指敲了一下桌面，声音轻，却让茶杯晃了一下。茶馆老板抬头看我，我摆手示意没事。
屏风后，两人继续。李嘉敏压低声音，“我已经结婚了，再纠缠只会让事情更糟。
”“你以为我愿意纠缠？”张浩冷着声，“你欠我的。”“我没有”她话被打断，“没有？
我那时候替你扛的那些事，你以为能当不存在？”我眉头冷着，
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怕、为什么急着离婚、为什么昨天不敢让我开门。她不是在纠缠旧情，
而是被过去的烂摊子抓住了尾巴。李嘉敏急道：“我能补偿你，但不能再继续牵扯。
”张浩嗤笑，“补偿？你现在是宋景荣的妻子，你拿什么补偿？”她的呼吸完全乱了，
“我会想办法。”“想办法？”张浩语气沉，“你要是真想，还会躲开我？
”屏风后传来椅子被推倒的声音。我站起身，走向隔间。屏风被我轻轻推开时，
空气瞬间僵住。李嘉敏愣住，脸色苍白；张浩看向我，眼神里有警惕，也有不耐。
我没有说话，只把门掩上，隔绝外头的声音。房间里一下子安静。李嘉敏站起来，
“你怎么”我没看她，只看着张浩，“继续。”张浩冷笑一声，“你听了多久？
”我淡声道：“够让我明白情况。”李嘉敏急着说：“景荣，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抬手阻止她说话，“我没做任何误解，只听到事实。”张浩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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