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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被扔掉的不仅是垃圾创世纪广告公司的大门玻璃擦得能照出人影，
林晚星盯着玻璃里那个头发凌乱、抱着纸箱的自己，忽然觉得特别不真实。就在三个小时前，
她还在二十八楼的会议室里，对着投影仪讲她熬了三个大夜做出来的方案。
那个叫"星光计划"的母婴品牌广告，她从头到尾跟进了半年，客户都点头了，
就等着明天签约。可陈默呢，她的未婚夫，创世纪最年轻的客户总监，突然站起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林晚星，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底价泄露给对手？""我没有！
"她记得自己当时的声音都在抖。但苏晴，她最好的闺蜜，创世纪的实习生，
哭着拿出了"证据"——一个U盘，里面全是她和对手公司往来的邮件。
时间、账号都对得上。林晚星脑袋"嗡"的一声，那个邮箱账号确实是她的，
可她从来没发过这些邮件。"晚星姐，我没想到你真的会……"苏晴抽泣着，
"昨晚你喝醉酒说看不惯公司提成制度，我以为是气话……"林晚星终于明白了。
昨晚是她和陈默的订婚前夜，苏晴非要拉着她庆祝，她喝多了，
陈默就用她的指纹解锁了电脑。这一切早设计好了。
人力资源总监面无表情地递来离职协议："签了字，公司不追究法律责任。
"林晚星看向陈默，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漠。
她想起昨晚他还温柔地说："晚星，明天过后你就是陈太太了，在家享福就好。"享福？
原来是想让她滚出职场。她没哭，抱着纸箱走进电梯。
箱子里只有几样私人物品：一个水杯、一盆多肉，还有母亲留下的老式笔记本。
那是母亲去世后她最宝贝的东西，紫色封皮都磨破了边。"晚星姐！"苏晴追过来，
假惺惺地递上一个纸袋，"你的笔记本我刚才不小心掉水里了，晒干了应该还能用。
"林晚星接过纸袋，笔记本湿漉漉的，内页粘在一起。她攥紧手指，指甲陷进掌心。"哎呀，
别生气嘛。"苏晴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反正你马上就要当家庭主妇了，用不着这些东西。陈默说了，
女人的脑子本来就不该装太多事。"电梯门关上，把苏晴那张精致的脸挡在外面。
林晚星靠在冰凉的金属壁上，眼泪终于掉下来。手机震了一下，
是陈默的微信："房子我明天收回去，你尽早搬。"——他们同居的婚房是陈默买的，
她出装修钱，房产证上没她名字。林晚星抹了把脸，把眼泪逼回去。她给房东打电话，
幸好之前租的老小区房子还没退租，她交了半年租金说当储物间用的。走出写字楼，
九月的风已经带凉意。她把纸箱抱得更紧，那盆多肉的刺扎破了纸盒，她却感觉不到疼。
老小区在城西，六层楼没电梯。她租的是顶楼的小套一，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
她把手稿本小心翼翼放在窗台上晾，然后去打扫卫生。傍晚时分，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她木然地接起来，那头是个中气十足的大妈声："是林晚星吗？我是**老同学王秀芳！
"林晚星愣了愣。她妈去世五年了，这些年鲜少有人提起。"王姨？"她试探着叫。"哎！
你还记得我！"王姨嗓门更大了，"我刚才在菜市场听人说，
你妈那个笔记本让人扔垃圾站了？那可是**心血！"林晚星脑子一炸，
猛地看向窗台——那里只有一抹夕阳，笔记本不见了！她冲向楼下垃圾站，
正看见清洁工在收最后一个垃圾桶。她扑过去，在厨余垃圾、塑料袋里疯狂翻找。"姑娘，
你找啥呢？"垃圾站的大爷捂着鼻子问。"紫色笔记本！"她声音都变了调。
大爷想了想："哦，刚才有个穿得很时髦的姑娘，扔了个湿哒哒的本子。"苏晴。
林晚星心里最后那点对友谊的幻想，彻底碎了。她翻得满手污秽，
终于在一大袋烂菜叶下面找到了笔记本。紫封面染上了油渍，内页更湿了。她抱着本子，
坐在垃圾站旁边，忽然笑出声来。笑自己瞎了眼，笑自己活成了笑话。"姑娘，别笑了，
渗人。"大爷递给她一瓶矿泉水，"洗洗吧，东西找回来就好。"林晚星冲掉手上的脏东西，
用纸巾一页页吸笔记本上的水。天快黑透了，她借着路灯的光，
然发现母亲最后一页的字迹在湿水后显出了不同——上面模模糊糊出现了另一层淡蓝色的字。
她心跳漏了一拍。这些字是母亲用隐形墨水写的，只有遇水才能显现。"晚星，
如果你看到了这些字，说明妈妈留给你最后的保护罩也破了。别怕，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星光。
"下面是一串地址：城南梧桐巷18号，王秀芳小卖部。林晚星攥着笔记本，指尖发抖。
她忽然有种预感，被扔掉的不仅是垃圾，还有她过去二十八年的愚蠢和天真。
而命运扔给她的，是一个她从未想过的开局。手机又震了，
这回是金点子大赛组委会的短信："您的参赛作品已通过初审，请准备复赛方案。
"她没报名。但"星光计划"的原始创意，确实是她做的。林晚星盯着那条短信，
慢慢擦掉眼泪。她想起母亲常说的话："星星要天黑才能看得见。"现在，天黑了。
她的星星，该亮了。第二章：梧桐巷里的秘密城南梧桐巷18号，
是个连导航都搜不到的地方。林晚星倒了两趟地铁，又走了二十分钟才找到。
巷子口有棵老梧桐树，叶子都快落光了，树后面是家亮着昏黄灯光的小卖部。"王姨？
"她探头喊。柜台后面冒出个花白卷发的脑袋，上下打量她："哟，这眼睛这泪痣，
跟芸秋一个模子刻的！"芸秋是林晚星***名字。王姨从柜台下摸出个铁盒子，
里面不是糖，是一沓用塑料袋包得严严实实的信件。"**遗书，五年前托我保管，
说等你遇到迈不过去的坎儿了再给你。"王姨指了指她怀里的笔记本，"看来时候到了。
"信封上都是母亲的字迹，收信人是"未来的晚星"。林晚星手指发颤，撕开最近的一封。
"晚星，当你读到这封信，妈妈可能已经不在了。别哭，妈妈只是先去给你铺铺路。
""那年你三岁，发高烧烧到四十度，医生说可能烧坏脑子。我正在参加金点子大赛决赛，
接到电话就往外跑。可主办方说，中途离场算弃权。我管不了那么多，等我从医院回来，
他们说我把创意泄露给了对手。"林晚星瞳孔猛地收缩，这剧本怎么和她今天一模一样？
"我百口莫辩，被整个行业封杀。后来你病好了，我却再也回不去了。晚星，那不是意外，
是有人想要妈妈手里的创意。妈妈把手稿投了出版社备案，
legallyprotected（法律保护），他们说妈妈写英文装文化人，
其实是为了防小人。"信纸最后一行，是一个出版社的地址和一个档案编号。
"你手里那本笔记，是妈妈没舍得卖的废品。真正的宝，在出版社的仓库里。
"王姨塞给她一块绿豆糕，"吃吧，你妈说你看信的时候会抖。"林晚星确实在抖。
她以为自己是天选倒霉蛋，原来这是二十八年前就埋下的因果。手机又震，
金点子大赛组委会催她提交详细材料。她这才注意到，
短信里说她的初赛作品是"星光计划"——可那个方案被陈默偷走了，
她手头的只是原始创意。"丫头，报名吗？"王姨指着小卖部墙上的海报，"金点子大赛，
今年奖金一千万，还能上卫视直播。"林晚星盯着海报上"全国直播决赛"几个字，
脑子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陈默和苏晴不是要偷吗？那就让他们偷个够。偷母亲的创意，
就像小偷进了博物馆——真货在哪儿，他们根本不知道。她当场用手机报了名，
用的名字是"林晚星"，作品名"星光计划2.0"。提交材料需要三天，
她得去出版社把手稿备案调出来。可第二天她赶到出版社时，
前台的小姑娘眼皮都没抬："调取三十年前的档案？需要本人带身份证。""我妈去世了。
""那需要死亡证明、亲属关系公证、法院调令。"小姑娘嚼着口香糖，"仨工作日起步。
"林晚星算了一下，时间来不及。她蹲在出版社门口，
翻着母亲信里夹的一张照片——那是母亲和一个年轻女孩的合影，背后写着"沈墨言，
我最好的搭档"。沈墨言？创世纪的沈墨言总监？林晚星猛地站起来，眼前发黑。
母亲信里提过，当年只有这个搭档相信她没泄密。她直接杀回创世纪，
却在楼下被人事拦住了："林**，您的门禁已经注销。""我找沈总监。""预约了吗？
"她哪有预约？她连沈总监认不认她都不知道。正僵持着，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开。"是个穿黑衬衫的男人，瘦高个儿，
左手腕戴着块老式机械表。他扫了一眼林晚星，对保安说："她是我带的实习生，
今天来办离职手续。"保安愣了："顾工程师，这不符合规定……""出事我担着。
"男人转身往电梯走，见林晚星还傻站着，皱眉，"跟上。"林晚星稀里糊涂跟他进了电梯。
电梯里全是镜子，她看见自己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还沾着垃圾站的油渍。而男人站得笔直，
像根黑檀木。"我不认识你。"她小声说。"你很快就认识了。"他按下28楼，
"我叫顾沉舟，金点子大赛的技术支持负责人。你的初赛作品提交后系统被攻击过，
IP地址来自创世纪内部。"林晚星心脏停跳一拍。陈默果然动手了，
他想删了她的报名记录。"我为什么帮你？"顾沉舟像是看穿她的疑问，
"因为攻击者顺便黑了我的防火墙。我这人记仇。"电梯门开，28楼空无一人。
顾沉舟带她绕到沈总监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沈墨言打电话的声音："芸秋的女儿？
让她上来。"林晚星推门进去，沈墨言四十出头，短发，眼神跟刀子似的在她身上刮了一圈。
最后落在她手里的笔记本上。"紫色封皮，芸秋的习惯。"沈墨言挂了电话，"她说过，
真货要藏在最显眼的地方。"林晚星把母亲的照片推过去："沈总监，我需要手稿备案救急。
""叫沈姨。"沈墨言拉开抽屉，取出一份盖着红章的文件，"你妈早就料到了。
这份备案我保管了二十八年，就等着你被人欺负那天。
"文件袋上母亲的字迹："致我勇敢的女儿，当你需要它，就是你发光的开始。
"林晚星眼眶发热。她以为全世界都背叛她，原来有人在二十八年前就给她备好了铠甲。
沈墨言把文件拍在她手里："别哭，明天带着它去组委会。但记住，备案只能证明原创，
不能帮你赢比赛。""我知道。"林晚星攥紧文件，"我要凭实力赢。""口气不小。
"身后传来顾沉舟的声音，他靠着门框，手里转着U盘，"我刚查了一下，
陈默和苏晴也报名了，作品名'星光璀璨计划'，提交时间比你晚两小时。"林晚星冷笑。
两小时，刚好够他们改一改她的方案。"更糟的是，"顾沉舟把U盘抛给她，
"他们请了金牌营销公司做背书，评委里有三个人是他们的关系户。
"文件袋在林晚星手里变得沉重。她以为拿到备案就稳了，原来才刚开始。"所以呢？
"她抬头看顾沉舟，"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赢不了？"顾沉舟盯着她，忽然笑了。
他笑起来左边有个很浅的梨涡，冲淡了一身冷气。"我来是想问，"他伸出手，
"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赌什么？""我帮你做技术方案，你给我当小白鼠测试新系统。
"他停顿，"赌输了，我免费给你打工。赌赢了……""赢了怎样？"他没回答，
只是把手机屏幕转向她。上面是金点子大赛的参赛者名单，林晚星的名字后面，
刚刚更新了一行小字："技术合作方：顾沉舟工作室。""赢了，"他收回手机，
"你就得承认，技术宅也有春天。"林晚星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修长干净，
指甲修得整整齐齐。她想起母亲信里的话："星星要天黑才能看得见。"现在天黑了，
她的星星不仅看得见，还要亮瞎某些人的狗眼。她握住了那只手："成交。"窗外，
城市的灯火一盏盏亮起来。而在梧桐巷的小卖部里，王姨正把铁盒子放回原处，
嘴里念叨着："芸秋啊，你家这丫头，比你还倔。"铁盒子里还有最后一封信，
王姨没拿出来。那封信的封口上写着："若她赢了比赛，再给她。"夜风卷着梧桐叶，
飘进了巷子深处。有人要开始行动了，而有些人，还不知道自己早已是局中人。
第三章：藏在星星里的秘密顾沉舟的工作室在城郊一栋老厂房的顶楼，
电梯吱呀吱呀响得像要散架。门一开，林晚星以为自己进了科幻片——满墙的显示屏，
地上到处是数据线，三台服务器嗡嗡作响，窗边却摆着个青花瓷鱼缸，
里面养了两条lazy的锦鲤。"别动。"顾沉舟拦住她，"地上有陷阱。
"林晚星低头，看见数据线中间夹着几个铃铛，一走就会响。"防小偷？""防投资人。
"他拖过来一把椅子，用袖口擦了擦，"他们总想来视察。"林晚星抱紧怀里的文件袋。
顾沉舟瞥了一眼："沈墨言给你的？""你认识沈姨？""我妈的闺蜜。"他打开电脑，
"小时候她抱过我。"这圈子比林晚星想的还小。她还没消化完这个信息，
顾沉舟已经把屏幕转向她："看看这个。"那是陈默和苏晴提交的"星光璀璨计划"预览版。
林晚星越看越心惊——框架是她的，数据是她的，连她做的用户画像都原封不动。
但核心创意被改得面目全非，变成了土豪金配色加明星代言的土豪方案。"他们把你的星光，
包装成了灯泡。"顾沉舟毒舌点评。林晚星却笑了："这样最好。""你气傻了？
""他们偷走的是我放弃的版本。"她翻开母亲的笔记本，抻平被水泡皱的纸页，
"真正的星光计划，在这里面。"顾沉舟凑过来看。笔记本上都是手绘的图，没有电脑特效，
线条笨拙却充满灵性。其中一页画着个婴儿床，床头吊着星星形状的音乐盒，
文字标注："每个孩子都是***星星，
但星星需要黑夜才能发光——母婴产品不该只炫耀孩子多优秀，而要告诉妈妈，
你的辛苦都有人看见。""有点意思。"顾沉舟推了推眼镜，"但不够商业。""往下看。
"林晚星翻到下一页。那是一张三十多年前的报纸剪贴，标题是《单亲妈妈育儿困境调查》，
旁边母亲手写："广告不能只卖给幸福的人，要拥抱那些在黑夜里走的人。
"林晚星眼睛发亮："现在的母婴广告全是完美妈妈、天使宝宝，但真正的用户是谁？
是凌晨三点喂奶哭着觉得自己没用的年轻母亲，是背奶上班被上司白眼的女职员，
是咬牙买进口奶粉却舍不得买件新衣服的普通人。她们不需要被教育怎么当完美妈妈，
她们需要有人告诉她们：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顾沉舟没说话。他盯着那页泛黄的纸，
过了很久才开口："你妈二十八年前就懂用户下沉？""她懂人心。"林晚星轻声说。
那天晚上，林晚星在顾沉舟的工作室待到了凌晨。她负责拆解母亲手稿里的情感逻辑，
顾沉舟负责把逻辑变成可执行的技术方案。他的效率惊人，一个键盘敲得噼啪响，
屏幕上代码瀑布一样流。"陈默买通了三个评委。"他忽然说，"一个叫李红，女，48岁，
爱吃燕窝；一个叫张建国，男，55岁，儿子在国外读书；一个叫赵美琳，女，40岁，
刚离婚。""你怎么……""黑进了他们的邮箱。"顾沉舟说得云淡风轻，"合法途径，
他们用的都是大赛官方邮箱。"林晚星咽了口唾沫。这人看着正经，怎么比陈默还野？
"别紧张，我没干坏事。"他推过来一杯咖啡，"只是帮你知己知彼。
"屏幕上弹出三份资料。
红最近搜索记录："更年期失眠怎么办""燕窝品牌推荐"；张建国邮箱里有封邮件："爸，
这个月生活费请尽快汇"；赵美琳的购物车里全是"单身女性防身神器"。"这能说明什么？
"林晚星不解。"说明她们都不是完人。"顾沉舟在屏幕上圈出关键词，
"失眠、缺钱、恐惧。你的产品如果能解决这些问题，她们会抛开偏见。"林晚星恍然大悟。
她盯着顾沉舟的侧脸，这人毒舌归毒舌，心思细得像针。"别花痴，干活。"他头也不回。
凌晨三点，方案初稿完成。林晚星给项目起了个新名字："***夜晚"。
核心创意是：不做正面广告，做深夜陪伴。产品包装设计成小夜灯造型，
扫码能进一个匿名社区，妈妈们可以在里面吐槽、求助、互相打气。
广告语林晚星想了一晚上，最后写在笔记本上："天黑了，
星星才亮——致敬每个在黑夜里坚持的妈妈。"顾沉舟看着那行字，罕见地没毒舌，
只说："拿去参赛，能赢。""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他关掉电脑，
"真正的打败，往往就是回归本质。"林晚星收拾东西准备走，手机忽然狂震。
是王姨发来的视频电话，她接起来，却看见苏晴那张网红脸。"晚星姐，这么晚还在加班啊？
"苏晴笑得甜美，背景是林晚星和陈默的婚房——那张她买的沙发，她挑的窗帘，
现在坐着别的女人。"有事？"林晚星声音平静。"没事，就是告诉你一声，
陈默哥怕你太辛苦，帮你把复赛材料都提交了。"苏晴晃了晃手里的文件，
"包括你的身份证明和手稿复印件。"林晚星心里咯噔一下。
她还没来得及去组委会提交母亲的手稿备案，陈默怎么拿到的？"哦对了，"苏晴凑近镜头，
"你那个紫色笔记本，我昨天拍照留念了。陈默哥说，上面的创意很有年代感，
他稍微改改就能用。"电话挂断。林晚星站在原地，浑身发冷。她以为抢回笔记本就赢了，
结果人家早就拍照存档。现在陈默抢先提交了手稿复印件，她再去组委会，反而像抄袭者。
"时间戳。"顾沉舟忽然说。"什么？""出版社的备案文件，有时间戳。
"他打开刚才没关的电脑，调出一个页面，"二十八年前，
你妈投稿的手稿都有邮政挂号记录。电子版也许能复制，但实体邮戳作假可不容易。
"屏幕上显示着一份扫描件，是母亲当年投稿的挂号信回执，
日期清清楚楚：1996年8月15日。"但组委会不认怎么办？"林晚星急了，
"他们只看谁先提交！""那就让他们不得不认。"顾沉舟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喂，
张叔？对，是我。有个新闻想让您帮忙推一下……"他嘴里的张叔，
是本地电视台的新闻部主任。林晚星看着他，忽然意识到，这个技术宅不只是会敲代码。
他布的是一盘棋，而她这颗被扔进垃圾站的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了关键一步。
"明天上午九点，大赛组委会会收到一份礼物。"顾沉舟挂断电话，笑得像只狐狸，
"你猜是什么？"林晚星摇头。"你妈妈二十八年前写的信。"他晃了晃手机，
"刚才让王姨念了一遍，我录下来了。信里详细描述了星光计划的每个细节，
包括那个扫码社区的概念——虽然当年没微信，但她设想的是热线电话。""这能当证据？
""能。"顾沉舟说，"因为你妈在信的最后写了一句话：此创意若被他人盗用，
必是1996年8月15日后所见。那时还没有互联网，没人能穿越回去抄袭她。
"林晚星鼻子一酸。妈妈什么都料到了。"睡吧。"顾沉舟把沙发上的毯子扔给她，
"明天还有硬仗。"林晚星躺在沙发上，听着服务器嗡嗡的声响，
像小时候母亲哄她睡觉的哼唱。她以为黑夜是终点，原来黑夜是开始。手机屏幕亮起，
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别得意太早，明天的复赛，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身败名裂。
"她没回，直接把手机扣在胸口。窗外的城市灯火一点点熄灭，
只有顾沉舟的电脑屏幕还亮着。他改了一夜代码，
最后把屏幕上运行的程序名字改成了"Star***st"（星尘）。没人看见，
他保存文件时，在备注栏打了一行字："保护星星，是程序员的天职。"凌晨五点，
顾沉舟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拿起来看，脸色微变。屏幕上是一条匿名邮件，
附件是一张照片——林晚星母亲当年的住院记录，病因那一栏写着："因高烧引发脑膜炎，
致三岁女儿林晚星智力损伤风险。"发件人只有一个字母：C。
顾沉舟回头看了眼沙发上睡着的林晚星，她缩成一团，像个婴儿。他关掉邮件，却没删除。
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的好。但有些事，天亮了就会爆炸。
第四章：咖啡店里的交易早上八点，林晚星被手机**炸醒。
来电显示是"金点子大赛组委会"，她一个激灵坐起来。"林女士您好，
您的复赛资格出现争议。"工作人员声音刻板，
"另一位参赛者陈默先生提交了相同的创意手稿，且时间戳显示比您早三小时。
组委会需要您提供更有力的原创证明。"林晚星攥紧手机，指节发白。顾沉舟说得对，
陈默果然抢先了。"我需要多久？""二十四小时。"电话挂断。林晚星看向顾沉舟，
他已经在键盘上敲得飞起："邮政系统内网调档需要十二小时，电视台新闻剪辑要三小时，
还剩九小时做应急预案。""什么预案？"他头也没回："你三岁时发高烧住院的记录，
被陈默买通了医院内部人员调出来了。他打算在复赛现场公开，说你智力有损伤，
所以创意可能是***代笔。"林晚星脑子"嗡"地一声。她小时候确实发过高烧，
但智力正常，还考上了重点大学。可这种事一旦闹大，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你怎么知道？
""那封匿名邮件的IP地址，经过三个跳板，最终指向中心医院的服务器。
"顾沉舟把屏幕转过来，上面是医院的后台登录记录，"昨晚三点十七分，
有人用副主任医师的账号登录，调取了1997年的病历。"林晚星浑身发冷。
陈默这是要她彻底社死。"别担心。"顾沉舟调出另一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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