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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在婚宴上大放厥词,说我高攀了他们家,婚房也是她掏钱买的,跟我没关系。
我看着身边默不作声的丈夫,心凉了半截。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吃完了那顿饭。第二天,
婆婆带着一群亲戚来新房参观,我客气地把她们迎了进来。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拿出房产证和购房合同,一字一句地念道:“购房人,我爸妈的名字。首付,我爸妈出的。
***,我来还。”婆婆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01婚宴大厅的水晶吊灯,
折射出璀璨却冰冷的光。每一束光线都像一根细小的探针,刺探着人心最深处的虚荣与不堪。
司仪还在台上说着热场子的喜庆话,底下宾客们的笑声和杯盏碰撞声混杂在一起,
织成一张热闹又虚浮的网。我坐在主桌,身上这件量身定制的敬酒服,
此刻却像一件租来的戏袍,让我浑身不自在。“哎哟,我们家周恒啊,就是有眼光。
”婆婆张桂芬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整张桌子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喝得满面红光,
一只手搭在她儿子周恒的肩上,另一只手里的酒杯摇摇晃晃,暗红色的液体几乎要溅出来。
“找的媳妇,漂亮,看着也乖巧。”她的话锋一转,带着一股酒气和说不清的优越感,
目光扫过我。“就是这出身嘛,差了点。不过没关系,我们家不嫌弃。”我捏着筷子的手,
指节泛白。“林晚啊,你嫁到我们周家,算是高攀了。以后可得好好孝顺公婆,伺候好周恒。
”周围的亲戚立刻附和起来,那些恭维的话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桂芬姐说得是,
周恒这么优秀,可得找个贤惠的。”“是啊是啊,这年头,能找到我们周家这样的婆家,
是这姑娘的福气。”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屈辱。我看向周恒,
我的新婚丈夫。我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哪怕只是一句,“妈,你喝多了。”但他没有。
他只是眼神躲闪,把头垂得更低,假装专注地去夹那盘离他最远的清蒸石斑鱼。
那副懦弱的样子,瞬间将我心底最后一点微弱的火苗浇灭。冰冷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张桂芬显然对儿子的沉默极为满意,这助长了她的气焰。
她得意地扫视一圈,声音提得更高,像是要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功绩。
“你们现在住的这套婚房,那可是我跟你叔,一辈子的心血啊!”“为了给周恒结婚,
我们把养老的钱都拿出来了,全款买的!就为了让他们小两口没压力。”她指着我,
嘴角撇出一抹轻蔑的弧度。“所以啊,林晚,你就是拎包入住,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我们周家,亏待不了你。”“轰”的一声,我脑子里的某根弦断了。全款?她买的?
我爸妈为了这套房子,掏空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又找亲戚朋友借了一圈,
才凑齐了那笔沉甸甸的首付。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我父母的名字,
购房的每一笔转账记录都清清楚楚。为了还贷,我一个人打两份工,每天忙到深夜,
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这一切,到了她张桂芬嘴里,就成了她的慷慨施舍?
我成了那个占尽便宜、只需要拎包入住的幸运儿?坐在邻桌的外公,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他有高血压,此刻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我表哥赶紧扶着他,低声安***。我妈的眼圈红了,
死死地攥着我爸的手,才没让自己当场发作。我爸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他看着我,
眼神里全是心疼和愤怒。而我,却异常地平静下来。心凉透了,就不会再觉得疼了。
我看着张桂芬那张因为谎言和酒精而扭曲的脸,看着周恒那个几乎要埋进碗里的头,
看着周围亲戚们那些或同情、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眼神。我觉得这一切,荒诞得像一场闹剧。
我没有说话,没有争辩,没有流一滴泪。我只是默默地,一口一口地,
吃完了我面前的那碗饭。每一粒米,都混着屈辱和冰冷,被我机械地咽进肚子里。这顿饭,
是我吃过的,最难下咽的一顿。也是我为这段即将终结的关系,吃的最后一顿散伙饭。
02第二天一早,门铃就被按得震天响。我透过猫眼,
看到张桂芬那张化了妆也掩盖不住得意与尖刻的脸,她身后,还跟着黑压压一群人,
正是昨天在婚宴上对我指指点点的七大姑八大姨。真是迫不及待地来巡视她的“领地”了。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脸上挂起一个堪称温婉贤淑的微笑,打开了门。“妈,
您来啦。大姑,二姨,各位亲戚,快请进。”我的热情和客气,显然让张桂芬非常受用。
她像个巡视领地的女王,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
用一种主人的姿态对身后的亲戚们说:“都进来吧,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一群人立刻涌了进来,不大的客厅瞬间变得拥挤不堪。“哎哟,这房子真敞亮!
”“桂芬姐,你真是好福气,儿子争气,现在房子也买好了。”“可不是嘛,这地段,
这装修,得花不少钱吧?桂芬你真是舍得。”赞美声此起彼伏,张桂芬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她环视一圈,故意大声说:“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我儿子喜欢。我这辈子,
不就是为了他嘛。为了这套房,我可是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了。”她说完,
还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我权当没看见,微笑着给她们端茶倒水。“来,大姑,喝茶。
”“二姨,您小心烫。”我的顺从让她们更加肆无忌惮。一个远房表婶,
捏着兰花指摸了摸电视柜,夸张地叫道:“这柜子是大理石的吧?贵得很呢!林晚啊,
你可真是有福气,什么都不用操心,直接住这么好的房子。”另一个亲戚接话道:“是啊,
不像我们家那个,为了婚房,两家人差点打起来。还是桂芬姐家大气,直接全包了。
”张桂芬听着这些话,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她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发表新一轮的演讲。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我放下水壶,走过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胸前挂着“XX房产”的工牌,是中介小王。他看到我,礼貌地一笑:“林**,您好,
按照约定时间,我过来了。”我侧身让他进来:“辛苦了,王经理,进来吧。
”客厅里的喧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小王身上,脸上写满了疑惑。
张桂芬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皱着眉问我:“林晚,这是谁啊?你叫他来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向一脸茫然的亲戚们,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各位亲戚,
真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然后,我转向小王,用清晰而平静的声音说:“王经理,
可以开始了。麻烦你帮我跟各位阿姨介绍一下这套房子的基本情况,
以及我们预期的出售价格。”“出售?”“卖房?!”客厅里瞬间炸开了锅。
张桂芬第一个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睛瞪得像铜铃:“林晚!你疯了?
你敢卖我的房子!”我轻轻拨开她的手,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了下去。我走到电视柜前,
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红色的本子,和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将房产证和购房合同一一摊开在茶几上。白纸,黑字,红章。一切都清晰无比。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利刃,划破了这满屋子的虚伪和嘈杂。“各位亲-戚-长-辈。
”我一字一顿,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惊愕的脸。“既然今天大家都在,
正好也帮我做个见证。”“这套房子,建筑面积128平,三室两厅两卫。”我拿起房产证,
指着上面的名字。“购房人,林建国,王秀兰。那是我爸,和我妈。”我再拿起购房合同,
翻到付款那一页。“首付款,共计一百二十万,由我父母的银行账户,于去年六月十日,
一次性转入开发商指定账户。”最后,我拿出了我的***合同。“剩余***一百八十万,
分三十年还清,***人,林晚。也就是我本人。每个月一号,从我的工资卡里自动扣除。
”我把所有文件往前推了推,看着脸色已经从涨红变成猪肝色的张桂芬,声音冷得不带温度。
“所以,妈。”“您昨天在婚宴上说,这房子是您全款买的,让我拎包入住。”“现在,
我只是想把我爸妈买的、我还着贷的房子卖掉,您为什么这么激动呢?”“您不是说,
这是您的心血吗?房产证上,怎么没有您的名字?”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
之前还叽叽喳喳的亲戚们,此刻一个个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张着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们的目光在房产证和我之间来回移动,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尴尬,
再到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张桂芬的身体晃了晃,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引以为傲的面子,在这一刻,被我亲手撕得粉碎,扔在地上,还被狠狠踩了几脚。
03亲戚们逃也似的散了。她们走的时候,脚步匆匆,连句客套话都忘了说,仿佛多待一秒,
都会被这屋里的尴尬气氛灼伤。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张桂芬积蓄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
“林晚!你这个**!你安的什么心!”她像一头发怒的母狮,朝我扑了过来,
扬手就要打我。我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她的巴掌落了空,因为用力过猛,身体一个趔趄,
差点摔倒。“我昨天在酒席上给你脸了是不是!让你这么作践我!让我在亲戚面前下不来台!
”她站稳后,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你就是个白眼狼!吃我们家的,
住我们家的,现在还想把房子卖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冷冷地看着她撒泼,
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吃你们家的?住你们家的?”我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讥讽。
“从我跟周恒谈恋爱到现在,除了逢年过节你给了几个红包,我吃过你家一粒米吗?这房子,
更是跟我家姓林,跟你家没有一分钱关系。”“我……”张桂芬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脸憋得通红。就在这时,一直躲在卧室里装死的周恒终于出来了。他黑着脸,
上来不是安抚他那气急败坏的妈,也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卖房,而是一开口就对我兴师问罪。
“林晚,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闹成这样!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浓浓的责备。“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这么做,让我妈多没面子?
让我在亲戚面前怎么抬头?”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满心欢喜决定要共度一生的男人,
此刻只觉得无比陌生和可笑。我的心,像是被泡在冰窖里,又冷又硬。“面子?
”我重复着这个词,笑意更冷了。“周恒,你跟我谈面子?”“昨天在婚宴上,
你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高攀,说我家境差,羞辱我爸妈,
把他们一辈子的心血说成是她的施舍时,她给我的面子了吗?给我爸妈的面子了吗?
”“那时候,你在哪里?你在低头扒饭!你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你跑来质问我,
为什么不给你妈面子?你的脸呢?”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
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周恒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动了动,
半天挤出一句:“我妈她……她就是爱面子,喝多了随口一说,你至于这么较真吗?
”“随口一说?”我气笑了,“为了她随口一说的面子,就要牺牲我爸妈的尊严和我的清白?
周恒,你真是个大孝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周恒的语气软了下来,
显得有些无措。张桂芬见儿子靠不住,立刻改变了策略。她一**坐在地上,
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给他娶媳妇,
现在倒好,娶了个搅家精回来!”“我不就是想在亲戚面前有点面子嘛!我有什么错!
我还不是为了我们周家好,为了我儿子好!”她一边哭,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瞄我和周恒的反应。“林晚啊,就算这房子是你家买的,
可你现在是嫁进我们周家的人了,你的东西,不就是我们周家的东西吗?一家人,
分那么清楚干什么?”“你把房子卖了,我们住哪儿啊!你这不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吗?
”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这番话,终于暴露了她最真实的目的。什么面子,什么炫耀,
都是借口。她真正的算盘,是想把这套属于我家的婚前财产,
彻底坐实成他们周家的囊中之物。我真是天真,竟然以为这只是一场虚荣心引发的闹剧。
原来,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侵占。04周恒显然被他妈的哭闹搅得心烦意乱。
他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张桂芬,又看看一脸冷漠的我,脸上写满了为难。他走过来,
拉了拉我的衣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恳求:“晚晚,别这样,妈年纪大了,你就让着她点。
卖房子的事,我们再商量商量,好不好?”我甩开他的手,看着他,
眼神里最后温度也消失了。“周恒,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说,“这房子,我卖定了。
”当天下午,中介小王就带了第一波客户来看房。张桂芬自然是百般阻挠,
一会儿说厕所堵了,一会儿说厨房漏水,把房子说得一无是处。我也不跟她争辩,
只是把购房合同和装修清单拿给客户看,所有的用料和品牌都清清楚楚。客户是聪明人,
一眼就看出了这其中的门道,只是碍于张桂芬在场,没有多说就离开了。送走客户,
周恒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晚上,他把我堵在房间里,第一次对我发了火。“林晚,
你非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吗?”我坐在梳妆台前,平静地卸着妆。“是你妈先把事情做绝的。
”“她那个人就是那样!嘴巴坏,爱虚荣!你就不能忍一忍吗?就当是为了我!”“为了你?
”我放下卸妆棉,从镜子里看着他,“周恒,你配吗?”他被我这句话刺得后退了一步,
满脸的不可置信。冷静下来后,他大概意识到,硬的是行不通了。他深吸一口气,
语气软了下来,开始走怀柔路线。“晚晚,对不起。我知道昨天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对,
我没能站出来维护你。”他从背后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我妈那边,
你别生气了。她就是个没文化的老太太,一辈子就好个面子。我保证,
我以后一定好好跟她说,让她跟你道歉,好不好?”“晚晚,我们才刚结婚,
别因为这点小事就闹成这样。房子别卖了,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一辈子呢。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充满了悔意。如果是在昨天之前,我或许会心软。但现在,
我只觉得恶心。他的拥抱让我感到窒息。我推开他,站起身,与他保持距离。“周恒,
道歉就不必了。**道歉,我受不起。”不知道是周恒的劝说起了作用,
还是张桂芬意识到房子真的会被卖掉,第二天,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竟然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吃饭的时候,她一反常态地给我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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