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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未晞，是个律师。今天我给豪门宋家宣读遗嘱，受益人竟写着我的名字。
我的母亲三十年前就被骂作**，二十年前已病逝。宋家人盯着我的脸突然愣住，
因为他们发现我和去世的董事长前妻长得一模一样。
1宋氏集团董事长宋国明车祸身亡的新闻刚在电视里播出，我的手机就响了。
律所合伙人通知我：“宋国明去年指定你作为遗嘱宣读人，你即刻联系家属安排。
”推开宋氏集团大楼顶层会议室的大门，空气中弥漫着雪茄与香水的混合气息。
也许是心理作用，感觉在座的三位宋国明遗属看到我似乎都是一怔。我想，
他们可能都觉得我太年轻了吧。“各位请节哀，我是衡准律所林未晞，受委托宣读遗嘱。
”我拆开文件封条，开始宣读：“第一条，由儿子宋亦辰继承72%股权并出任集团董事长。
”“第二条，弟弟宋国维获得28%股权，继续担任集团CEO。”“第三条，
妻子姜月华获得三处不动产、固定年金，担任集团品牌顾问职务。”“什么？就这些？
”妆容精致，一袭黑衣的姜月华猛地站起，声音尖得要破音。坐她对面的宋国维，
抬眼对她一瞥，她竟然立刻噤声又重新坐下。我继续宣后面内容：“第四条，
公司‘青鸾信托基金’受益人为——林未晞女士。”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脸上。
我强装镇定，整理好情绪接着念道：“受益人需与宋亦辰共同寻回沈清词女士。在此之前，
基金暂处于冻结状态。”遗嘱宣读完毕。会议室陷入一片寂静。
姜月华对我怒目而视却一言不发。宋国维把脸转向一边，看着墙上的时钟。宋亦辰比较沉稳，
只是看向我，也没有说话。我合上文件夹，讲了几句例行公事的话，结束了这次会面。
他们不知道，此刻我内心涌起无数个谜团，不知该向谁发问。
因为沈青词是我已经去世的母亲名字。2清河会所的包厢，宋亦辰坐在我对面，
两名保镖退出去守在门外。“林律师，“他冷淡地开口，“你对我父亲遗嘱里的内容怎么看？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自己的手机推到他面前。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旧闻——《宋氏长子宋国明与原配沈清词离婚，疑因女方不忠》。
“宋先生，在谈论遗嘱前，能否告诉我，您记忆中的母亲……是报道里的这种人吗？
”他肩膀忽地绷紧，语气里带着怒意：“我母亲是什么人，与你无关。”“有关。
”我迎着他的目光，“因为沈清词，也是我的母亲。”包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宋亦辰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化为冷漠：“荒谬。”“去年我养父临终前告诉我，
他是在河边救起我母亲的。”我平静地讲述着。“那时她已怀有身孕，精神恍惚，除了名字，
什么都不肯说。”我看看宋亦辰微微变化的脸色，继续道，“我养父是个善良的人，
他照顾她，在我出生后向她求婚。”“我童年唯一的阴影，
来自我奶奶——她始终憎恶我们母女，曾当着我母亲的面，骂我‘不该存在于这世上’。
”宋亦辰将双臂交抱在胸前，眼睛盯着眼前的茶杯。“我记忆里的母亲，总是很忧郁。
”我有点哽咽，“她在我十岁那年就病逝了。直到去年养父去世前，我才从他口中得知这些。
”“所以呢？”宋亦辰语气里带着些嘲讽，“你绕了这么大圈子，是想说，
你是我父亲流落在外的……”“不。”我打断他，“我想说的是，那些报道是错的。
我要求和你做亲缘关系鉴定。”3宋亦辰听完我的话，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一点温度，
只有毫不掩饰的讥讽。“亲缘鉴定？”宋亦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林律师，
你的职业是编故事吗？
”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太激动：“你父亲为什么要在遗嘱里加入我的名字？
他为什么偏偏要我们一起去寻找母亲，查**相？”“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
是不是发现我跟你的母亲长得很像？”我接着说。
“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解释——你父亲可能已经察觉到当年犯了很大的错误！
但他不方便亲自出面进行更正，所以才会留下这个看起来不合常理的遗嘱，
让我们一起去查明真相！”“证据呢？”宋亦辰冷冷反问，“凭你一张嘴？”“宋亦辰！
”我第一次对他直呼其名，“难道在你内心深处，真的相信你的母亲，
是报道里写的那种人吗？”宋亦辰猛地站起身。他动作太大，带倒了桌上的茶杯。
“你懂什么？”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暴躁，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所有人都告诉我，我的家庭是因为她的错误才破碎的！
你现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谎言？告诉我，我恨错了人？！”他喘着粗气，
赤红的眼睛瞪着我，“我比你更想知道真相，宋亦辰。”我轻声说，喉咙发哽，
“我母亲到死都带着污名。我从小被人指着骂‘不该存在’。我们都是这场阴谋的受害者。
我要为我母亲正名，也要让你知道，你该恨的人到底是谁。
”他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击中了，整个人僵在那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我深吸一口气：“你和我，一定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这不可能……”宋亦辰喃喃地说，
但语气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坚定。“时间、地点、机构都由你定，你派人全程监督。
样本你亲自提供，我绝不接触。报告我们同时去取。”我说，“这样，你无需担心任何手脚。
”“如果鉴定结果不是我说的那样，我林未晞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最后这句话。又是一阵沉默，宋亦辰似乎终于下了决心。“走吧。
”他转身，拉开了包厢的门。三天后，博瑞鉴定中心内，
密封的报告在双方律师手中被同时启封。我屏住呼吸，
看到对面的宋亦辰不自觉地交握了双手。“鉴定结论……”律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接受鉴定的双方……存在全同胞兄妹关系。”宋亦辰抬起头，
他第一次不再用充满距离的眼神望向我。我迎着他的目光，报以一个带泪的微笑。
4宋亦辰匆匆赶回公司，去处理他作为新任董事长必须面对的事情。我则直接回到了律所，
找首席合伙人张律师问明白遗嘱宣读的事。“张律，宋国明先生的事，
您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指定我？”“林大律师，我可不是故意要瞒着你。
”张律师苦笑着说。“大概两个月前，宋先生非常低调地来找我，带着他的私人医生。
”我笑了：“放心吧张律师，我不会怪你的，咱们合作这么久，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我只是单纯好奇。”张律师这才舒了口气，
接着说：“宋先生说要重立遗嘱，并且说万一他有什么不测，由你来主持宣读。
”“他当时还说了什么？”我追问。这些话没能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反而让我又开始好奇宋先生为什么重立遗嘱。“他说……”张律师顿了顿，
“他只是特意强调，为了保护你，不要提前告诉你。
”“万一他有什么不测……”这不像是一般的嘱托，这更像是一场预感到危险的未雨绸缪。
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危险？还是说，仅仅是上了点年纪的人敏感罢了？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宋亦辰。“未晞，”他的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通话都要温暖。“晚上回家吃饭吧，
就当是为你办个小型的欢迎会。”傍晚，我站在了宋家老宅门前。
这座象征着财富与权力的宅邸，气派恢弘，却感受不到丝毫“家”的温度。
姜月华脸上堆着假笑迎上来：“哎哟，怪不得看着面熟，原来是故人之女，快过来坐。
”她亲热得仿佛我们已是多年旧识。我礼貌道谢，目光转向坐在沙发主位的宋国维：“二叔。
”他微微点头示意，报以一个难以捉摸的微笑。整个晚上，宋亦辰是这里唯一真正开心的人。
他没有了董事长的威严，忙前忙后，就是个生怕冷落妹妹的哥哥。饭后，
我婉拒了他留宿的提议，宋亦辰执意亲自开车送我。车内没有了老宅的虚伪客套，
气氛变得很轻松。聊了些彼此经历后，我切入了正题。“哥，有件事，我必须去做。
”我看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路，声音坚定。“你说。”他语气温和。
“我要查清妈妈当年的事。”我看着他的侧脸，“不能因为我们现在团聚了，
就放下她承受的冤屈。”宋亦辰脸上的笑意褪去，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我没有忘。
”他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地说，“你需要什么支持，尽管开口。我会调动我所有的资源帮你。
”5我决定从母亲被污蔑的源头查起。宋亦辰说过，父亲当年非常爱母亲，
尽管他当时不知道母亲已经怀孕，但能将挚爱的妻子狠心赶出家门，
一定是发生了极大的变故。旧报道里只含糊提到，关键证人是一名姓徐的司机。
我立刻调动资源调查，很快拿到了徐辉的资料：1972年生，好赌成性，
唯一正经工作就是在宋家当过一年司机，但只干了一年就被辞退了。
如今和瞎眼的老父亲住在破旧的老厂区。我没告诉宋亦辰，独自带了些水果点心找上门去。
徐辉不在家，只有他近八十岁的瞎眼父亲摸索着给自己弄吃的。我自称社区志愿者，
来这里是为了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扶的。老人颤巍巍地叹气：“别管了，
我没几年好活了，不要浪费国家的钱。”“徐辉现在的收入来源是什么？”我问道。“收入？
这些年要不是我这点退休金，我们倆早饿死了。
”“听说徐辉年轻时曾经给咱们市最大的企业老板开车？”我接着问。“就那一年像个人样。
”老人回忆道，“给大老板开车，工资挺高还清闲，只接送宋太太和少爷。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工作就丢了。”“在宋家时，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老人突然想起什么：“那年老板的弟弟，就是二老板，突然很赏识他，说要请他帮个大忙，
答应替他还清赌债。”“什么忙？”“他不肯说。但没多久突然有了钱，也不去上班了，
日夜去赌连家都不回。”老人压低声音不屑地说。“那最近他都在做什么呢？还在堵伯吗？
”我心开始跳得越来越快。“上个月他喝醉了卖弄，说什么这次要牢牢抓住这棵摇钱树，
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我心头一震。宋国维！徐辉手中究竟握着什么秘密？
找徐辉并不难。宋亦辰的亲信保镖很快在一家地下**逮到了他，把人带到我面前。
徐辉见到我时，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脸。“很像吧？”我冷笑，
“我就是当年那个没出生就失去家的孩子。”他很快恢复那副无赖相，
油腔滑调地说：“怎么，大**也跟你妈一样，看上我了？
”我强忍恶心：“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非要来找我，被你爸撞见，害我丢了工作。
”他耸耸肩，“就这么简单。”“就你？”我嗤笑，“谁指使你的？”“谁指使我？
”他上下打量我，“图什么？”我一时语塞。“没事我先走了。”他转身要走。
保镖伸手拦住，看向我。我咬牙摆手放人。第一次交手，不急。“图什么？
”我反复咀嚼这句话，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闪过脑海。6回到办公室，我打了几个电话。
两个小时以后，一份文件发到了我的邮箱里。点开附件，
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几张模糊的旧照映入眼帘。晚上，我直接去了宋亦辰的办公室。
他刚结束董事局会议，眉宇间还带着倦意，却仍亲手为我沏了杯茶。“会开得怎么样？
”我察觉到宋亦辰的情绪有点低落。“还算顺利，只是董事会几个老人，似乎更在意二叔，
几个议案本来基本通过了，二叔说时间还不成熟，大家就立刻否了。
”我对生意上的事不甚了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哥，我见到徐辉了。
”我有意转移话题转移话题。“他说了什么？”“一句有用的都没说，
但是我听到一句很有意思的话。”“什么话？”“他当时可能是想挑衅我，”我压低声音，
模仿着徐辉的语气，“‘谁指使我？图什么？’”宋亦辰不语，双手抱在胸前等我继续说。
“我一直在想这个‘图什么’，哥，你说三十年前那场变故，谁才是最大赢家？
”茶香氤氲中，宋亦辰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姜月华。”良久，咬着牙念出了这三个字。
“但现在我们缺乏证据。”我提醒道，
“而且继续追查可能会让家族声誉受损......”“查到底。”他斩钉截铁地说断，
“这是他们欠***。”我心头一热，暖流涌动。我用笔记本电脑登录邮箱，
调出下午收到的资料。姜月华，原名姜晓华，来自邻省一个普通家庭。
二十二岁应聘进入宋氏，从前台做起。因为‘勤奋机灵’，
六个月后就调到我父亲身边做行政秘书。我滑动屏幕。一张有些年头的公司集体合照上，
角落里的姜月华穿着得体的套裙，笑容温婉。目光却悄然落在前方被众人簇拥的宋国明身上。
母亲离开后，她以‘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形象迅速获得了父亲的信任和依赖。
五年后，父亲力排众议，娶了她。婚后，她逐渐淡出公司事务，专注于慈善和社交，
形象经营得近乎完美。宋亦辰的眉心拧成了一个结：“我始终不明白，
爸爸当年为什么会选择她。哪怕是在妈妈离开后他最痛苦的时候，
以他的眼光……”他摇了摇头，“她身上，总透着股精于算计的气息好。
”“或许她在爸爸面前，真的太善于伪装了。”我冷笑。一个在最脆弱时给予无微不至关怀，
又对他充满崇拜仰望的女人。父亲当时未必看得清。“最近姜月华有没有什么公开活动？
在大庭广众下见面，她应该没那么警惕。”我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下周五是她的生日，
往年她都搞得声势很大。”宋亦辰说。“今年爸爸刚去世不久，她应该不会那么张扬，
但以她的性子，也绝不可能静悄悄地过。”我们相视一笑。“没有实证，
我们不能直接跟她对峙，”我喝了一口快要凉掉的茶，
“但是我要让她知道——当年的秘密守不住了。”7当我端着一杯香槟，
走向被一片珠光宝气的阔太簇拥着的姜月华时，她满脸都是不自在。“姜阿姨，生日快乐。
”我微笑着与她碰杯。她强扯嘴角：“未晞来我真高兴。国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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