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岩趁机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程黎,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只要你闭嘴,我可以给你一笔钱,我们好聚好散。
”我偏头看他,这张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脸,现在只让我恶心。
“多少钱?够买你当年那条命吗?”他脸色瞬间扭曲。
就在保安要把我拖出大门时,宴会厅的门突然被撞开。
“等一下!”沈饶带着三个脸色惨白的男女冲进来,“这几位都是安神茶的受害者家属!他们的亲人喝了厉氏的药,有的昏迷不醒,有的已经去世!”现场再度炸锅。
记者们疯狂拍照,一位母亲扑到厉父面前哭喊,“我女儿才二十二岁!喝了你们的药再也没醒过来!你们还我女儿!”沈饶站在宴会厅中央,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大屏幕瞬间切换。
“这是厉氏药业内部系统截图。
”他声音冷静,“安神茶的原始配方明确标注颠茄含量超标,但在送审版本中被篡改。
”患者家属中,一位头发花白的母。
...
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抽出一叠文件甩在香槟台上。
“那这个呢?”纸张哗啦啦散开,“过去三年,徐青岩以民俗医药研究名义,窃取我家傩戏秘方申请的十二项专利,侵权赔偿估算九位数,需要我挨个念给各位听吗?”徐青岩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程黎,你疯了是不是?那些专利是我团队自主研发的!”“自主研发?”我打断他,点开手机里保存的照片,“需要我对比一下你论文里的配方和我爷爷手写本的笔迹吗?”照片上,泛黄的傩戏古籍与他发表论文的段落并排,连标点符号都一模一样。
宾客中传来窃窃私语。
厉晴晴下意识松开徐青岩的手臂,脸上闪过一丝惊惶。
就在这时,厉父突然拍手。
“演够了吗?”他冷笑一声,“保安,把人带上来。
”侧门打开,两个保镖押着那个在直播中昏迷的网红走进来。
女孩脸色惨白,哆哆嗦嗦指向我,“是是程**给我钱,让我假装晕倒。
...
“别碰我!”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抽出U盘,高高举起。
沈饶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夺过U盘***控制台。
大屏幕一闪,切换成一段高清监控画面。
厉家书房里,徐青岩和厉父相对而坐。
“只要把程黎搞臭,她那些傩戏秘方就是我们的专利。
”厉父的声音清晰回荡在宴会厅。
徐青岩轻笑,“放心,网上水军已经安排好了,至于那个昏迷的网红,她不敢乱说。
”画面一转,是徐青岩递上一份文件,“这是程家祖传的《傩医方针》,我趁她睡着时复印的。
”全场死寂。
厉晴晴手中的香槟杯摔碎在地。
“这不是真的!”她尖叫着去抢遥控器,“这是合成的!”徐青岩比她还快,一把推开挡路的宾客冲向控制台。
我早有准备,横跨一步拦住他。
他眼神狰狞得像要杀人,“程黎,你找死!”宴会厅大门突然被推开,数名警察快步走入。
“厉先生,徐先生,请配合调查商业间谍和故。
...
我挑眉,“沈总想要多少股份?”“不要股份。
”他目光灼灼,“要个馆长夫人的名分行不行?”当晚暴雨倾盆。
我站在工作室的落地窗前,冷眼看着楼下那个跪在雨中的身影。
徐青岩浑身湿透,头发狼狈的贴在额前。
他就那样跪着,像一尊被雨水冲刷的雕像,仰头望着我的窗口。
“小黎,我知道你在看。
”我拉上窗帘,转身继续整理傩戏资料。
可凌晨三点,雨声渐歇时,我终究还是推开了工作室的门。
他听见脚步声,猛的抬头,眼里瞬间亮起希望的光,“小黎…”我撑伞走近。
“我愿用余生赎罪,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声音嘶哑,伸手想抓我的衣角。
我后退一步,从傩戏道具箱里抽出一把断骨刀。
那是修复破损傩面时用的刻刀,刀刃锋利,泛着冷光。
“行啊。
”我将刀扔在他面前,声音清脆刺耳,“先把你偷走的秘方资料,一刀刀刻回来。
”他盯着那把刀,手指颤抖。
最终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