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
唯一放心不下的,是笼里那只鹦鹉。
它饿急了开始啄我的脸,到时候血肉模糊的,岂不是很难看。
颤抖着摸出手机,拨给分手三年的前男友,电流杂音混着他的呼吸声持续了三十秒。
「我咽气后麻烦你送去殡仪馆,顺便把鹦鹉捎到宠物中心。
」他冷笑穿透听筒:「行啊,正好拿我骨灰当花肥,我院里月季正缺养分。
」1电话**脆利落地挂断,忙音像冰锥扎进耳朵。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江淮序」三个字,扯了扯嘴角。
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刻薄,狠厉,永远用最伤人的话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我以为他会就此罢休,没想到,屏幕再次亮起,还是那串我刻在骨子里的号码。
「忘了问,」他的声音隔着电波,像淬了冰,「死前还有什么遗愿?比如说,再管我要一百万买口好点的棺材?」**在床头,腹腔里那团癌细胞像是听到了集结号,兴奋地搅动起来,疼得我眼前发黑。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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