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远把第七张相亲照塞进解剖台抽屉时,不锈钢托盘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隔壁老王头从验尸报告上抬起头:"小崔啊,这姑娘不是挺好?***的,稳定。
""她说我身上有***味。
"崔明远抓起橡胶手套往手上套,"还是这位好,从不嫌弃我。
"他轻轻拍了拍解剖台上盖着白布的遗体。
深夜十一点的解剖室冷得像停尸柜,崔明远却觉得比咖啡厅的相亲角自在多了。
荧光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他对着尸体自言自语:"您说现在姑娘怎么都这样?上次那个嫌我工资低,上上次说我总聊尸体..."白布下的手腕突然滑出台面,青紫色的手指"啪"地搭在他手背上。
"王老师!您又乱动我器——"崔明远转头时,发现整间解剖室正在融化。
不锈钢器械化成银色的水,墙壁像遇热的蜡画般扭曲。
最后消失的是老王头惊恐的脸,那张脸上每道皱纹里都挤满了见鬼的表情。
腐臭味率先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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