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皇城之中无人不知,当朝驸马爷爱公主爱的如命一般珍贵。
年少初遇,一见倾心。
驸马爷陆景渊成了幼宜公主的贴身护卫,数次为她挡刀救命,斩除孽党,险些活不成。
她一句想吃糖蜜饯,陆景渊就连夜翻墙为她去城南铺子买,花费数日为她做金簪首饰,更为让她不去远嫁塞外与太后的人孤身抗衡。
他向来是极好的。
婚后也更是如此。
就算是婚后太医诊断出先前她被下了毒无法生育哭到不能自抑的时候他也是抱着她日日安慰。
“幼宜,我不喜欢孩子,咱们这辈子两个人好好过,无妨的。
”就这样一个驸马爷,让自己成了皇城之内人人羡慕的女人。
可临别之际,她伸手去抚陆景渊冰凉的脸颊,却摸不到一滴滚烫的泪。
“我陪了你十年,幼宜,这辈子我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对你无所不及的好,可是来生......放过我吧,我也想寻求自己的爱。
”原来他从不喜欢她。
原来那。
...
2公主府内一阵吵嚷。
“不行,我坚决不能娶公主,我上辈子已经为她做的足够多了,我牺牲了我十年的时间......就是为了对她无愧,如今我已经不欠她什么了!”陆景渊声音里带着些怒意。
他鲜少动怒,向来都是温润沉闷的性子,此话一说,她便明白了陆景渊也重生了。
幼宜垂眸望着地上摔碎的茶具,那是自己生辰之***亲自为自己锻造的。
她向来宝贝的很。
“青黛,把地上收拾了,别伤着人。
”青黛有些讶异的点点头,利索地去收拾。
“公主,卑职不愿意......卑职有喜欢的人!”他像是要证明给幼宜看,一把拉过前来公主府请安的连翘。
“从前,是连翘救了我,我一直都喜欢的是她,我想娶她!求公主成全。
”他箍着连翘的腰身,一吻落下,眼里满是温柔眷恋。
从前虽也见过他这番模样,却也是极少的。
饶是重生一世,可夫君当面吻了自己的庶妹,她的心里还。
...
3“太子殿下,何必在此逗留良久,邻国需要您......”暗卫恭敬拱手。
“不急。
这次不必阻拦联姻之事,我要娶连翘,就让幼宜去嫁我那弟弟好了。
”他挥挥手,面色从容。
“可您不是一向喜欢公主吗?”他摇摇头:“喜欢?我只是在报恩罢了......这次我一定不能再错。
”透过半开的窗,幼宜能看到陆景渊与连翘并排跪在地上。
他正脱下外袍垫在连翘膝下,那件袍子她认得,是她亲手绣了竹叶纹样的生辰礼。
他将她的自尊在地上来回摩擦,让她这个嫡公主成为笑柄。
青黛气得浑身发抖。
“不知廉耻!奴婢去赶他们走!”“由他们去吧。
备笔墨,我要拟嫁妆单子。
”三更时分,幼宜撑着病体坐在案前,将库房册子一页页翻过。
她咳嗽两声,指腹抚过册子上“御赐和田玉冠”几个字。
“这对赤金缠丝镯给连翘,她手腕细,戴着好看。
这个...给陆护卫大婚时用。
”青黛。
...
4“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陆景渊将撕碎的嫁衣狠狠掷在地上,金线绣的凤凰在烛光中呗撕的粉碎。
“前世用这方法捆着我,今生还想用这番方式来要挟我?”幼宜扶着案几边缘缓缓站起,肋骨传来尖锐的疼痛。
她看着这个曾经为她挡箭的男人,此刻眼中全是厌恶。
他声音里带着癫狂的执念。
“我什么都不要,只求这辈子能守着连翘。
那天是连翘把我救回来的,是我先与连翘有情,而你除了用权势压人还会什么?”青黛冲上前挡在幼宜身前:“陆护卫疯了不成!”陆景渊一把推开青黛,逼近幼宜。
“你明知我厌恶宫廷,厌恶那些虚与委蛇的规矩,却偏要困着我演什么情深似海。
现在装大度?晚了!”幼宜腕骨传来剧痛,却倔强地昂着头。
“放开。
”“怎么?公主又要治我的罪?”这句话像刀子扎进心窝,幼宜浑身发抖。
“公主,您贵为金枝玉叶,想要的从来都能得到。
前世如此,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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