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以为是安慰,原来,他是真的好这口啊。
女孩将打包好的蛋挞递给我,我接过,微笑着问:“你是新来的吗?以前没见过你。
”旁边的店员熟络地跟我说:“晚晚姐你很久不来了,这是我们店新来的大学生,叫尹方方,是你老公推荐过来的。
”然后又对女孩说:“这就是你资助人的老婆,快打个招呼。
”女孩垂着眼睛,声音细如蚊蚋:“您,您好。
”我忍不住笑出声。
刚才不是还耀武扬威地自鸣得意,说有人惯着有人宠吗?怎么这会儿缩成个鸵鸟了?我这才接过她举了半天的蛋挞,低头一看,眉头皱起。
“我没说要热的吧?”女孩脸上明显出现了慌张和空白,咬着下唇不知如何是好,最终硬着头皮道:“对不起,林先生从来都只吃刚出炉的,我下意识就……”我几乎要笑出声。
她这是在向我声明,她比我更了解林野的生活习惯吗?好低级的挑衅。
...
“爸,合同不用签了,顺便帮我联系一位离婚律师。
”“对,我要离婚,林野学会背着我偷腥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我把衣帽间翻了个底朝天。
如我所料,少了不少东西。
衣帽间平时用来存放一些贵重且无法折叠的礼服。
嫁给林野后,我全职在家,这些衣服派不上用场,我也就很少再进去。
平日里都是林野在打理,粗略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变化,可其实那些对我而言有着重要意义的,都不见了。
我沉着脸调出衣帽间的监控,才发现就在这不足50平米的地方,居然发生过这么多精彩的事情。
5月7日,两个人第一次踏入我的衣帽间,站在镜子前试穿我的衣服。
说是试穿,其实就是***,你侬我侬,好不甜蜜。
8月29日,他推掉我精心策划的七夕约会,却躲在这里和尹方方煲了一整晚的电话粥。
10月5日,我出差,他和尹方方在我的衣服上一。
...
母亲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在这个笑容中,溘然长逝了。
我哭得浑身脱力,跌坐在冰冷的走廊里,只有林野将我紧紧抱住。
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别怕,晚晚,我在,我在这里,没事的。
”母亲走后,我一度不敢看见关于母亲的任何一样东西。
怕触景生情,又哭得不能自已。
于是母亲的遗物,甚至是母亲的后事,都是林野一手操办的。
父亲看在眼里,拍着我的肩说林野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可谁又能想到,让我的父母这样信任的林野,惦记的,始终是钱和房产。
其实他做的一切算不上天衣无缝。
他身上隐隐约约的香水味,他无意识说出的一些年轻人的热梗,频繁的“出差”……是我把他当做自己唯一的精神支柱,所以选择自欺欺人。
撤回后的尹方方又补了句:“不好意思,发错了。
”随后发了些烘焙坊的新品过来。
我看着这无比拙劣的演技,没有回复。
...
另一个中年男人举杯道:“林野也是个真男人!没结婚就把房子都安排好了,有担当!”一个亲戚叹息道:“哎呀我要是能嫁林野这样的男人就好了,一想到我家那个,哎!”其他亲戚立刻打趣:“你就做梦吧!人家方方自己有本事!”场面一度热闹非凡,敬酒的敬酒,打趣的打趣,林野和尹方方被包围在中心,受尽了吹捧。
而我,始终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喧闹的一幕。
正在此时,林野忽然掏出一枚戒指。
当着众人的面单膝下跪,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方方,趁着有这么多人为我们见证,你愿意嫁给我吗?”鸽子蛋大的钻戒在太阳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答应他!答应他!”台下的人高声起哄着,尹方方红了眼眶,哽咽着说我愿意。
于是,他们在一声声“一定要幸福”中抱在一起。
直到烘焙坊的老板“咦”地一声:“林先生,我记得你不是已婚吗?”。
...
好一个非她不娶!不知道待会看见我,他还能不能把这句话理直气壮地再说一遍。
烘焙坊的老板最终还是没多说什么,叹息着隐匿进了人群。
尹方方也因为亲戚们的喝彩,脸色缓和了许多。
林野揉了揉尹方方的头,温柔地道:“不要乱想了,带大家看看你的新房子吧。
”立刻有人跟着打圆场:“对呀,来了这么久,还没参观过给方方准备的房子呢,快让我们见识见识!”她点点头,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准备开门。
下一秒,“指纹错误”的提示音传遍每一个人的耳朵。
尹方方愣了一下,然后扯着林野的袖子,娇滴滴的说,“林先生,您换了这么高级的锁,不告诉我呀?”林野一怔,抓取尹方方的手:怎么会指纹错误?你再试试…"不用试了。
“我从人群里缓缓站起身,摘下脸上的伪装,清脆的声音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林野,这是我的房子,小三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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