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针尖刺入我后颈时,姐姐苏瑾正戴着千万珠宝,在电视直播里,享受着她的世纪订婚派对。
药效很快,我的意识像被拖入深海,挣扎着,却无力地下沉。
“把她弄干净点,送过去。
”经纪人王姐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别误了陆家的吉时。
苏瑾能不能顺利嫁入凌家,就看今晚了。
”我被两个壮汉架起来,像拖一条死狗,塞进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我和苏瑾是双胞胎。
她是光,是万众瞩目的影后。
我却是她见不得光的影子,是她所有危险戏份的替身。
圈内人都知道,影后苏瑾从不用替身,敬业得令人发指。
他们不知道,那些从火海里逃生、从悬崖上坠落、被沉入冰冷河水里的,都是我,苏念。
三天前,苏瑾的联姻对象,凌氏集团的继承人凌皓,提出一个附加条件。
他希望苏瑾能嫁给陆家那个传闻中毁容残疾、暴虐嗜血的继承人陆宴臣“冲喜”,以此作为两家结盟的诚意。
陆家,是。
...
第二天,我是在剧痛中醒来的。
断掉的手腕被简单地包扎过,但依旧肿得像个馒头。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还穿着那件染血的婚纱。
而陆宴臣,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戴着面具,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仿佛昨夜那个站起来的俊美男人,只是我的一场幻觉。
“醒了?”他头也不抬。
“……是。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因为疼痛而倒抽一口凉气。
“从今天起,你住侧卧。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他放下报纸,声音嘶哑,“福妈会告诉你,这里的规矩。
”说完,他便控制着轮椅,离开了房间。
很快,那个叫福妈的老妇人走了进来。
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破烂的垃圾。
“跟我来。
”她把我带到主卧旁边一间又小又暗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先生的规矩,”福妈像背书一样,面无表情地说,“第一,不准发出任何声音。
第二,不准和任何人说话。
第三,不准。
...
这天,是陆家的家庭聚会日。
陆家的旁系亲属,都来到了别墅。
客厅里,一时间充满了虚伪的寒暄和客套的笑声。
我被福妈命令待在厨房,不准出去。
“一个冲喜的玩意儿,别出去丢先生的脸。
”她刻薄地说。
我乐得清静。
但很快,麻烦就找上了门。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扭着腰走进了厨房。
她是陆宴臣的堂妹,陆婷。
圈子里出了名的刁蛮任性。
“你就是那个给我哥冲喜的?”陆婷捏着鼻子,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鄙夷,“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可惜,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药罐子。
”她口中的“药罐子”,指的是苏瑾。
苏瑾为了保持身材,常年节食,身体很差,这是圈内公开的秘密。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哑巴了?”陆婷见我不理她,顿时火了。
她走上前,一把扯住我脖子上的项圈,“戴着这个,感觉怎么样?像不像条狗?”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陷进掌心。
“我哥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