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充斥着强烈的血腥味,我猛地回过神,浑身颤抖着后退几步,下意识想跑。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屋子里全都是尸体!奶奶是什么意思?!看样子,似乎是一家三口在家里正吃饭就被人杀害了,屋子里的饭菜似乎还热着。
我刚恍惚出门,就听见不远处警笛炸响,整个人都愣住。
“别动!”“双头抱头蹲下!”随后,几个警员上前迅速持枪包围了我。
我本能举手投降,随后就被带到了看守所等待调查。
“老实点,别耍什么花招!”审讯桌前,两个警官语气严厉,我却微微叹气,心里惊魂不定。
奶奶,你这次真是把我害惨了!我生前是远近闻名的神婆,死前给我留了三个锦囊。
彼时她在床上气若游丝握着我的手,轻声开口。
“江洛……奶奶就要不行了,我窥探天机折寿,今天就是大限之日,你此生还有三灾,只要度过,便能安稳一生,否则就是身死道消!”这三个锦囊,就。
...
经过白天一轮审讯之后,我身心俱疲。
晚上躺在拘留室里睡不着,眼泪夺眶而出,不知道奶奶到底为什么要害我。
我早年父母意外去世,从小到大和奶奶相依为命,家里只有我一个独苗,所以也从来没有什么重男轻女。
奶奶几乎把她所有的关爱给了我,我就是奶奶最疼的人。
可是现在奶奶却亲手把我送进了警察局。
我不禁想起白天在审讯室。
“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是凶手!你们相信我啊!”我猛地一拍桌子,已经在连续两个小时的高压审讯下有些情绪不稳了。
他们会翻来覆去地询问我在场的动机和原因,有时还会打乱顺序。
我但凡记不清一项就会被反复追问。
负责审讯的警员却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那你为什么正巧在这个时间去案发现场?江女士,不要激动,我们有权对你的作案动机产生怀疑。
”我深深搓了一把脸,百口莫辩。
因为我出现在那里的原因自己确实说不清。
哪个。
...
原来第二个锦囊是这个作用!我猛地回过神,奶奶本意就是想让我牵扯进这个凶案里被拘留,利用看守所给我提供一次保护!不然如果我这两天直接在家里待着,估计现在都已经尸骨无存了!在警局里录完笔录出来之后,我只觉得内心难过。
奶奶千算万算,也只是想保护我而已!自己禁不住对先前怀疑奶奶的想法感到愧疚。
奶奶从来都没有害过我,哪怕现在已经去世了,还是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我。
“对不起奶奶,我前些天不该怀疑你,是我错了。
”我拿着三炷香,虔诚地拜了拜。
照片上的奶奶笑得神情温和,似乎从来没有因为这个怪过我。
我一边上香,一边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和她仔细讲过。
最后,我深深一拜。
“奶奶,请您继续保佑我。
”我看着手上最后一个锦囊,心里没来由有些忐忑。
这个锦囊几乎没有准确地打开时间,奶奶那时候也只是嘱咐我。
让我在最无助迷惘的。
...
又是一年快过生日,又恰逢我们的恋爱纪念日。
我决定带着贺州回老家。
听了我的提议,他脸上当即一阵恍惚。
我一瞬间还以为他不愿意,试探开口。
“阿州,你不想去吗?”贺州回过神,当场一点头爽快答应。
“没有,就是有点太高兴了,我也想看看你从小到大的地方。
”他这么说着,上前就抱住了我转了几圈。
我撑着他的肩膀笑了好一阵子,才开始准备回老家的行李。
这种像是带男友见家长的行为让我心情止不住地激动。
虽然家里老宅现在只有我,可是能一点点给他介绍我长大的地方,也让我心情无比雀跃。
如今贺州对我来说,已经算是可以携手一生的人了。
一路上,我骄傲地开始给他讲我奶奶从小到大的奇事。
贺州脸上异彩连连,止不住地感叹。
“这也太神奇了!很多科学都没法解释吧?要是能亲眼看看老人家就好了!小洛,你今天跟我说的还真是对我的唯物主义产生。
...
我把纸条放进枕下,浑身禁不住颤抖起来。
开灯一看,是贺州。
他满脸笑容地端着一根插着蜡烛的蛋糕走近。
“怎么醒了?我还想着马上零点了,你应该睡了,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
”我坐起身眼睛迅速扫过自己离门口的距离,强颜欢笑着应付他。
“不是说今年不要买蛋糕了吗?每次咱们两个都吃不完。
”我尽量让自己语气惊喜一些,可嗓音的细微颤抖却怎么也压不住,身上也汗毛直立。
眼前的贺州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贴心地把蛋糕放在我的床头柜上。
他笑着拿出生日礼物,听了我的话禁不住摇头。
“怎么能不买,你不是说你小时候都没吃过几次蛋糕?我那时候就决定每年生日都给你买。
”他语气一如既往温柔眷恋,可是在我看来,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我、我想上个厕所,你看还没到零点,回来再吹蜡烛怎么样?”我看了看精美的蛋糕,语气略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