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检查单,来回翻看,上面显示确实是什么事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我妈谨慎了这么多年,就害怕我误食过敏食物,现在怎么可能会突然没事。
不信邪的我又去了多家医院检查,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结果。
我随便找了一家餐厅,把从小被禁止吃的东西点了满满一堆。
每个都尝了一口,等了两个小时,还是什么事都没有。
「妈妈怎么会骗我呢?」夹杂着哭腔,我小声呢喃着。
记忆如潮水一般袭来。
妹妹和我差了三岁,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吃货。
她脾气不好,还喜欢护食。
只要是她喜欢吃的东西,从来不会允许别人吃一口,否则就会大发***,惹得楼上楼下的邻居都不得安宁。
有一次我只是吃了邻居阿姨送过来的糯米糍,妹妹便把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妈妈听到声音赶过来,将哭着的妹妹揽入身后,生怕我会伤害到她。
她指着我,怒斥道:「你干什么呢,妹妹都哭了你知不知道。
...
我立马请假回家。
赶到病房时,妈妈正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吃着亲戚送来的水果。
见到我来,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激动地握着我的手。
「芳芳啊,你可算是来了。
***啊,可是把我给累坏了,你替我看几天吧啊。
」说着,她便要往外走。
我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拦住了她,疑惑地问道:「妹妹什么时候回来?」妈妈眼里似乎有一丝心虚,拍了拍我的手,「后天,后天你妹妹就回来了,她不好请假。
」我点了点头,本想问问她过敏的事,病床上的奶奶发出不舒服的声音。
只好先去照顾奶奶。
再转头,妈妈早已不在原地。
我没日没夜地在医院照顾了两天,还不见妹妹来替我轮班。
我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小满,妈说你昨天就会回来,我都连轴转 48 小时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替我一会儿,让我能好好睡一觉?」电话里传来她不耐烦的声音:「睡什么睡啊!我手里有个很重要的。
...
奶奶生病很严重,只能靠着营养液活着。
医生说随时都会走,我一刻也不敢离开。
给妹妹打了无数个电话,打到最后她直接拉黑我的联系方式。
医生拉出一条长长的账单,说欠费了。
我身上没钱,只能让医生等等,随即给我妈打去电话。
工作时,妈妈让我和妹妹把工资卡都交上去,只留一千生活费,等到嫁人再还给我们。
电话接通,依旧是不耐烦的声音:「又怎么了?」「给我转点钱,我得去给奶奶缴费。
」「我之前不是每个月给你留了一千生活费吗,你的钱呢?我都说了,在外面要省着点花钱,一点都比不上小满。
」一千块钱,在大城市不如去喝西北风来得省钱。
若非每天下班之后都会去摆摊来挣外快,否则早就饿死了。
我不想废话,医生又来催收费了,我再次对着电话催促。
「要钱没有,你自己想办法吧,自己有钱还找我要!」妈妈利索地挂断电话,面对医生的催促,我。
...
我妈气急败坏,冲过来,扬起手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
我没有躲,顺手摸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架在了袁满的脖子上。
「这些年,我把赚的钱都给你了,钱呢?」我扬声问道。
我妈心虚的看着我,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眼泪涌上来,模糊了视线。
原本气势十足的话,变得有些哽咽:「你把钱还给我,不然我就杀了她,然后再去自首!到时候家破人亡,谁也别好过。
」袁满肉眼可见地慌乱了起来,大喊着让我妈救她。
她们对上我猩红的双眼,气势都弱了几分。
「袁芳,快把刀放下来!要是伤着你妹妹怎么办?」我妈声音颤抖,差点吓到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去拿工资卡。
我的目的达到后,没有停留。
转身的一瞬间,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狠狠地关上了门。
卡里剩下的钱刚刚好够我结清医院的欠款。
五年,年薪三十万的我,现在身上竟然只有几百块。
下午的时候,奶奶突。
...
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我,期待我是不是真的能拿出所谓的遗嘱。
多半人是在吃瓜,一少部分人是真的觉得我的做法不对。
为了方便照顾奶奶,我的口袋里塞满了卫生纸。
所以当他们看到我首先掏出来的一团卫生纸的时候,狠狠地嘲笑了我一番。
「你个小兔崽子,就打算用一团卫生纸来骗我吗?」袁满更是笑的合不拢嘴,「我还以为你真的有什么大本事呢?原来就是吓唬人。
我就知道奶奶根本不可能给你遗嘱的,你刚才就是想诈我们,好顺利的继承给你吧?」二大爷也过来劝我,他看向我时,眼里满是失望。
「小芳啊,你小时候还是挺乖的啊,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谁说这张纸就是遗嘱?」众人皆是一副「不然呢,还能掏出什么别的东西吗?」的样子看着我。
我不紧不慢地把卫生纸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手帕。
是奶奶经常用的那条手帕,我妈记得。
所以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