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替姐姐沈清月履行婚约。
嫁给那个传说中暴戾残忍的植物人——傅承骁。
新婚当晚,我划破手指,用家族秘术「血契」救他。
他却猛地睁眼,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声音嘶哑:「终于等到你了,我的……药。
」所有人都以为我的血是救他的药,只有我自己知道,血契一旦开启,我才是那个会被他吸干精血、耗尽生命的人。
而他眼底的疯狂,根本不是初醒的迷茫,而是猎手看到猎物的贪婪。
正文:红色的婚床大得像一方孤岛,我坐在这头,傅承骁躺在那头。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昂贵香薰混合的冷冽气息。
这里是傅家,我的新家,也是我的牢笼。
三天前,我爸沈建国把我从阁楼里叫出来,用一种施舍的口吻通知我:「清月身体不好,嫁去傅家的事,你替她。
」沈清月是我爸的掌上明珠,而我,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沈知微。
傅承骁,京城顶。
...
家族秘术里说,血入喉,契即成。
我静静等待着。
一秒,两秒。
床上的人没有丝毫动静。
我自嘲地想,或许这只是沈家为了把我卖个好价钱编造的谎言。
就在我准备直起身时,一只冰冷的手毫无预兆地扼住了我的喉咙。
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的脖颈捏碎。
我惊恐地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
那双眼,没有半分久病初醒的迷茫,只有令人胆寒的清醒和疯狂。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一字一句,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磨过:「终于等到你了,我的……药。
」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药?」我不是救他的人吗?怎么会是他的药?他眼底的占有欲和毫不掩饰的饥饿感,让我浑身冰冷。
这感觉,不像是在看救命恩人,更像是在看一剂可以随时取用、随时丢弃的药材。
我的求生本能让我剧烈挣扎起来,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
他吃痛地闷哼一声,手上的力。
...
他的话音刚落,房门被猛地推开。
傅家的管家张叔带着家庭医生,一脸震惊地站在门口。
「骁、骁少爷?您醒了!」张叔的声音都在发抖。
傅承骁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开,落到他们身上时,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和疏离。
「嗯。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仿佛昏迷三年的只是去睡了一觉。
家庭医生快步上前,激动地要为他做检查,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出去。
」冰冷的两个字,让房间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张叔和医生面面相觑,不敢违抗,只能躬身退下。
门关上的瞬间,傅承骁再次看向我。
「过来。
」他命令道。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直接起身,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我。
他比我想象中要高大,即使刚从昏迷中醒来,身上那股暴戾的气息也未曾消减。
他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拽到床边,然后躺了回去,闭上眼。
「待着,不准离开我三米之内。
」我愣住了。
几分钟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只要**近,他身上那股躁动不安的戾气就会平复许多。
我,似乎真的是一味人形的镇定剂。
我在傅承骁的床边站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