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玉和顾书砚又吵架了。
这是他们结婚三年以来,吵最狠的一次。
她没有留情面,专挑顾书砚生气的话说,一句接一句。
气得他脸色铁青,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阿玉,你总是这样。
”男人一脸疲惫,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无力,“谁能受得了?”对,没人能受得了她。
她阴晴不定,敏感多疑,就该孤独终老。
他受不了她,她也早就受够了那个无比窒息的家。
那怎么办……怎么办……那就离婚。
“离婚”两个字一出现在脑海里,姜如玉就感受到从心底深处爬上来一股窒息,像是有手攥紧了心脏,寸寸收紧,难受极了,难受地她想哭。
“姜如玉……姜如玉……”有人在喊她。
姜如玉猛地睁眼,看到同事田曼玉在焦急地摇晃她的身体,满脸担忧。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姜如玉抬手擦擦眼睛,触手冰凉湿润,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没事。
做噩梦了。
”“快起来收拾收拾,我们要到了。
...
“就因为你买的蛋糕,我没吃?”顾书砚现在想想依旧不可思议,无奈道:“老婆,那蛋糕放了一夜已经坏了。
之后我不是又买了个一模一样的吗?”姜如玉扯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还没等顾书砚看清,就已经消失,又恢复了那不爱搭理人的样子。
“不是。
我出轨了,我不爱你了。
”她想到什么说什么,什么难听说什么。
气氛有片刻的寂静,顾书砚突然笑一声,没当回事儿,好声哄她:“老婆,别开这种地狱笑话。
”他见识过姜如玉这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好像非要看到他不痛快才行。
顾书砚索性不再废话,弯腰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大步往车停的地方走。
姜如玉脸唰地爆红,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敢挣扎引人注目。
顾书砚打开副驾驶把人放进去。
关上门后,又留了个心眼儿,把门锁上。
他返回去拿行李。
姜如玉气得狠踹了下车门,这时才发现后座还有一个人。
李瑶迦。
她是顾书砚的。
...
婚前,陈净秋找过姜如玉一次。
态度满是傲气,说话更是毫不客气。
她说要顾家同意他们的婚事也可以,只是需要她签下一份合约。
具体内容姜如玉忘了,只记得里面有几条要求。
1.结婚五年期间,不能公开她和顾书砚结婚的消息。
2.结婚五年期间,不能和顾书砚有孩子。
3.结婚五年期间,不能拿顾家任何财产,离婚后也会分文不得。
4.以上内容,一字一句不能透露给顾书砚。
若违反上述任何一条,她将付出天大代价;若五年期间他们离婚,则条约作废;若五年后他们没有离婚,条约依旧作废。
面对如此霸道又不平等的条约,当时甚至还没出社会的姜如玉,只以为他们是怕她企图顾家财产,图谋不轨,是对她对顾书砚感情的一种考验。
姜如玉本来就不在乎那些,自认为对顾书砚的感情经得起考验,上述条件不会发生。
就这样,答应地也很爽快。
后来渐渐才反应过来,这不过是。
...
姜如玉把头靠在窗户上,吸了吸鼻子,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些话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她就是说不出口。
好像问出来了,说出来了,她就输定了。
在比什么呢?有什么好比的?姜如玉自己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只知道她不能处于下风。
今天没有排戏,她就在团里练功。
从小到大,她做任何事都要做到最好,不然也不能从小县城里,从百万考生中杀出来。
高强度的训练的确很累很苦,但这么多年,姜如玉也已经习惯了。
中午和明曦,谢清妍她们打了个视频通话。
三个人都忙,一个出差刚回来,一个在医院忙得脚不沾地,一个在外地拍戏,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
明曦和姜如玉倒是昨天刚见过,谢清妍只能偶尔通过手机和她们两个联系。
“等我杀青了,我们一定要聚个够!”谢清妍穿着剧里的衣服,愤愤不平地承诺。
“如果是在你那个豪华别墅里的话,我双手赞成。
”明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