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死的那天晚上,方清月在给宁子谦过生日。
朋友圈里,她穿着我半年前送的那条裙子,笑得眼睛弯弯。
配图是一个三层的蛋糕,插着数字蜡烛。
配文:"感谢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
"评论区里,宁子谦秒回:"有你真好。
"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看着这条动态,手指都在发抖。
三个小时前,我给方清月打了十七个电话,发了三十多条信息。
全部石沉大海。
最后一条是我跪在医生面前拍的照片。
照片里,我双手合十,脸上是泪痕。
配文:"清月,求你了,爸的手术费还差五万,你先借我,我用店里的股份抵押。
"她到现在都没回。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摘下口罩,眼神里带着职业性的遗憾。
"家属,我们尽力了。
"走廊的灯光惨白。
我僵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爸是心梗,送来的时候情况就很危险。
医生说必须立刻手术,费用要十五万。
我东拼西凑了十万,还差五万。
就差这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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