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绩效奖发下来，她一万二，我四百。领导把我叫进办公室，指着她让我好好学。学了一个月，
我一个客户都没签下来。他当众嘲讽我烂泥扶不上墙。我只平淡说了一句话，
他瞬间涨红了脸，再也说不出一个字。01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银行的入账通知。
尾号8897的***账户，到账400.00元。备注：绩效奖金。四百块。我攥紧手机，
冰冷的金属外壳硌得我掌心生疼，指尖的温度却在一点点流失。办公室里，
空调的冷风嘶嘶作响，混合着键盘敲击的嘈杂声，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呼吸。“哇！
晴姐，一万二！你这绩效也太牛了吧！”同事A尖锐的嗓音划破了办公室的沉闷，
像是投进平静湖面的一块巨石。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汇聚在那个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的女人——苏晴身上。她今天穿了一条贴身的红色连衣裙，
长发烫成**浪，妆容精致，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精心计算过的甜美。“哎呀，没有啦，
都是运气好。”苏晴故作谦虚地摆摆手，声音娇滴滴的，但那双精心描画过的眼睛，
却不经意地朝我的方向瞟了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和胜利的笑意。
一万二和四百，三十倍的差距。我成了她耀眼光环下，最可悲的参照物。
周围的恭维声此起彼伏。“晴姐太厉害了，那个天鸿集团的单子那么难啃，都被你拿下了！
”“就是啊，听说那个林董特别难搞，晴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还用问，
我们晴姐人美嘴甜，哪个客户顶得住？”我低下头，假装在整理文件，
但那些话还是像针一样，一根根扎进我的耳朵里。“林默，来我办公室一趟！
”一道油腻又带着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是销售部经理，***。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感觉全办公室的目光都黏在了我的背上，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漠然。
走进王经理的办公室，一股浓重的烟味混合着廉价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他坐在宽大的老板椅里，肥胖的身体陷在里面，指间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烟。“啪！
”一张打印出来的绩效单被他重重地摔在桌上，
我的名字和那个刺眼的“400”被红笔圈了出来，显得格外狰狞。“林默，你看看你！
你再看看人家苏晴！”***用夹着烟的手指着门外，语气里满是鄙夷，“你们同一天进公司，
人家现在是部门的销冠，你呢？每个月拿着底薪，绩效四百块，你好意思吗？”他站起来，
绕过办公桌，居高临下地逼视着我。“公司不是慈善机构，不养废物！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给你一个月时间，跟在苏晴**后面好好学！学她是怎么跑客户的，
学她是怎么跟客户打交道的！”他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的脸上。“要是下个月，
你的业绩还这样，你就自己滚蛋！听清楚没有？”我垂下眼睑，看着自己朴素帆布鞋的鞋尖，
轻轻地点了点头。“听清楚了。”我的顺从似乎让他很满意，他挥了挥手，
像赶一只苍蝇：“出去吧，别在这儿碍眼。”我转身走出办公室，门口，
苏晴正靠在墙上等着我，她娇滴滴地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姿态亲昵。“小默，别灰心，
王经理也是为你好。接下来一个月，我会好好‘教’你的。”那个“教”字，她咬得特别重，
像是在炫耀她的权柄。我回到自己的工位，那个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位置，
感觉背后有无数道嘲讽的目光，如芒在背。我打开微信，
点开那个置顶的、备注为“爸爸”的头像。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一周前。我问：“爸，
考验什么时候结束？”他秒回：“当你不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看着屏幕，
手指在输入框里悬了很久，打出了一行字：“我今天被羞辱了，只因为你的一个单子。
”但最终，我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然后，重新输入。“知道了。”发送。屏幕那头，
再也没有回复。我关掉手机，胸口那股被压抑的愤怒和屈辱，像一团烧红的炭，
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考验，是吗？好，我接着。02所谓的“学习”，从第一天开始，
就变成了一场精心设计的凌虐。我成了苏晴名正言顺的跟班，或者说，是她的私人助理。
“小默，帮我下楼取个快递，十几件呢，你辛苦一下。”“小默，帮大家订一下午茶，哦，
对了，我要那家新开的，三分糖去冰。”“小默，这份文件帮我复印二十份，要快，
客户等着呢。”她支使我做着一切与销售工作毫无关系的杂活，而她自己，则踩着高跟鞋，
穿梭在各个会议室和客户的饭局之间，风光无限。偶尔，
她会“大发慈悲”地带我一起去见客户。在光鲜亮丽的咖啡厅里，她向客户介绍我的时候，
总是带着一种施舍般的语气。“李总，这是我们部门新来的实习生，林默。人有点闷，
笨手笨脚的，您多担待。”客户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一秒，
便立刻转移回苏晴那张笑靥如花的脸上。而我，只能像个透明的背景板，坐在角落里，
默默地倒茶，记录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夜深人静，
当苏晴在朋友圈炫耀着又和哪位老总谈笑风生时，我正坐在冰冷的工位上，
对着白天记录下的客户信息，逐一分析他们的需求、痛点和潜在的合作可能。
我熬了三个通宵，整理出了一份详尽的行业分析报告和一份极具潜力的客户名单。
我天真地以为，这至少能证明我不是一个只会混日子的废物。第二天，我把报告交给了苏晴，
希望能得到一句肯定。她接过去，粗略地翻了翻，脸上没什么表情：“知道了，放这儿吧。
”下午的部门周会上，王经理打开投影。PPT上，赫然是我那份报告的内容，
只是在封面的署名处，写着“苏晴”两个大字。“大家看看！这就是差距！
”王经理指着屏幕，唾沫横飞地表扬着，“苏晴不仅能拿下大客户，
还能沉下心来做市场分析，有想法，有干劲！”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不像某些人，
就知道混日子，脑子里空空如也，像一团浆糊！”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所有人都向苏晴投去赞许的目光。而我，坐在角落里，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偷，
无所遁形。我看着苏晴在掌声中微微扬起的下巴，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得意光芒，
心里一片冰冷。原来，这才是她所谓的“教”我。教我如何将别人的心血，
轻而易举地变成自己的功劳。我不甘心，我开始尝试联系自己找到的那些小客户。
我绕开苏晴，用尽了在学校学到的所有理论知识，小心翼翼地跟进。终于，
有一个做文创的小公司老板对我的方案产生了兴趣，我们约好了时间面谈。我兴奋了一整晚，
反复修改着我的PPT。可就在约定见面的前一天，我接到了那位老板的电话，语气很抱歉。
“不好意思啊林**，我们已经和贵公司的另一位销售签了，价格比你报的低了两个点。
”我愣在原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是苏晴。“张总，您放心，后续我来跟进，
保证让您满意。”是她。她用公司的资源，以更低的价格，轻而易举地截胡了我的客户。
那天晚上，我加完班走出公司大楼，已经是深夜。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
却照不亮我脚下的路。一个身影从旁边的阴影里走出来，递给我一罐热咖啡。是顾言，
另一个部门的技术骨干，一个平时话不多，总是戴着耳机敲代码的男人。
“你的方案我路过的时候看到了，”他低声说，声音干净清澈，“分析很有深度，
只是这家公司不识货。”我抬起头，看着他清俊的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柔和。
那是我进入这家公司一个月以来，听到的唯一一句肯定。我接过咖啡，罐身温热的触感，
顺着指尖，一直暖到心里。“谢谢。”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没再说什么，
只是陪我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月底一天天临近，我的业绩依旧是刺眼的零。
苏晴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在我面前炫耀她又签了几个小单，
暗示着我滚蛋的日子不远了。我不再挣扎，不再反抗。我开始故意把自己伪装得更憔悴，
更迷茫，每天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
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我让他们所有人都觉得，我已经被彻底击垮，
成了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月度总结会的前一天，苏晴“好心”地走到我工位旁，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小默，我看你脸色这么差，要不明天请个病假吧，免得在会上太难看，
王经理又要骂你了。”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缓缓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谢谢你，晴姐，我没事。”她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扭着腰走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慢慢地收起了脸上的表情。是啊，明天，会很“好看”的。我等这一天，
已经很久了。03月度总结会，在公司最大的会议室里举行。压抑的空气中，
弥漫着一种审判来临前的紧张气息。王经理站在投影幕布前，意气风发。
他的PPT做得花里胡哨，但核心内容却简单粗暴。一张巨大的对比图占据了整个屏幕。
左边，是苏晴几十万的业绩额，柱状图高高耸立，像一座丰碑。右边，
是我那个光秃秃的“0”，旁边还用红色的感叹号特意标注，像一个耻辱的烙印。“一个月！
整整一个月！”王经理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在会议室里回响，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
像一个正在训斥叛军的将军。“我给了某些人机会，让她跟着我们部门的销冠学习，结果呢？
零！一个大写的零！”他的目光像利剑一样射向我，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厌恶。
“有些人，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公司花钱请你来，不是让你来当大爷的！
我们不养废物！”“废物”两个字，他咬得特别重。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窃笑声。
我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他们对着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我甚至能听到离我最近的两个女同事在小声议论。“你看她那样子，真是丢人。”“活该，
谁让她自己不争气。”我抬眼看向坐在第一排的苏晴。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装，
更衬得她楚楚动人。她微微侧着头，看着我，嘴角挂着一抹胜利的、悲天悯人的微笑，
仿佛她是一尊普度众生的菩萨，而我，是那个无可救药的罪人。她很享受这一刻，
享受着我被公开处刑的**。王经理的表演还在继续。
他滔滔不绝地列举着我的“罪状”：态度消极、能力低下、毫无上进心……每一个词，
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终于，他似乎说累了，停下来，喝了一口水，然后将矛头直指我。
“林默，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他把麦克风递向我的方向，脸上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你自己说说，你和苏晴的差距，到底在哪儿？让大家也听听，你这个月的学习心得！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我最后的挣扎。
他们或许在期待我痛哭流涕地求饶，或者语无伦次地辩解，或者羞愧难当地夺门而出。
无论哪一种，都能为这场无聊的会议，增添一点戏剧性的谈资。我站了起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缓缓地走上前，从王经理手中接过了那个冰冷的麦克风。我环视全场，
将每一张幸灾乐祸的、麻木的、好奇的脸都尽收眼底。然后，
我的目光落在了苏晴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我拿起话筒，凑到嘴边，声音不大，
但通过音响的放大，清晰地传到了会议室的每一个角落。“王经理，您说得对，
我的业绩是零，我确实应该向苏晴学习。”我的平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王经理和苏晴的脸上，同时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他们以为，我终于要缴械投降，
要当众忏悔了。我顿了顿，话锋一转，语调依旧平淡，
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学习她，是怎么让我爸，
也就是她签下的那个‘天鸿集团’的林董，心甘情愿地，签下那份百万合同的。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前一秒还嘈杂不堪的会议室，
在一秒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脸上。
窃笑、鄙夷、看好戏的眼神，统统僵住，变成了错愕和呆滞。王经理脸上的得意笑容，
像劣质的石膏一样寸寸龟裂，然后，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转红，再从红转紫，
像一个被扼住了喉咙的溺水者。他张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而苏晴，她脸上的血色，
在“唰”的一声之后，褪得一干二净。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她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我看着他们，
看着全场一张张呆若木鸡的脸，内心没有一丝波澜。我只是平静地，将麦克风放回了桌上。
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04会议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草草结束。几乎是在王经理宣布散会的同时，
他第一个从***台上冲了下来，肥胖的身体以一种与他体型不符的敏捷，奔向我。
“林、林**！”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脸上堆满了谄媚又惊恐的笑容，
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误会，天大的误会啊！”他亲自冲到饮水机旁，
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水，双手捧着，哆哆嗦嗦地递到我面前。“林**，您喝水，喝水。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种小人一般见识！
”他的腰几乎要弯成了九十度，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紧接着，苏晴也哭丧着脸跑了过来。
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瞬间冲花了她精心画的眼线，
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两道黑色的泪痕。“小默，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你爸爸啊！”她的哭声凄厉，抓着我的手，
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我面无表情地抽出自己的胳膊，看着她那张滑稽的、花了妆的脸，
只觉得一阵恶心。我没有理会她的哭诉，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我那堆满了杂物的工位。
“我的工位太乱了。”我用她之前支使我时那种轻飘飘的语气，看着她。“苏晴，
你不是最会整理吗？帮我收拾一下吧。”苏晴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愣住了，
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和屈辱。让她这个销冠，当着全办公室的面，
去给一个她刚刚还在羞辱的“废物”收拾桌子？她求助似的看向王经理。
王经理接收到她的目光，立刻换上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压低了声音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林**的话吗？还不快去！”那眼神，
像是要活活吞了她。苏晴浑身一颤，再也不敢有任何迟疑，只能咬着惨白的嘴唇，
一步步挪到我的工位前，在全办公室同事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屈辱地弯下腰，
开始给我收拾那些被她丢过来的废纸和杂物。王经理则继续点头哈腰地围着我转。“林**，
您想喝点什么？星巴克？还是瑞幸？我这就去给您买！”“您看您这一个月受委屈了，
我该死，我真该死！”他甚至轻轻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冷冷地看着他那副哈巴狗一样的嘴脸，内心毫无波动的喜悦，甚至觉得有些无趣。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职场。前一秒，他们可以将你踩进泥里，肆意羞辱。后一秒，
在权力和身份面前，他们又可以卑微到尘埃里，摇尾乞怜。“王经理，”我开口，声音冰冷，
“现在是上班时间。”一句话，让他的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办公室里，
其他同事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假装在忙，耳朵却都竖得老高，
默默地看着这出戏剧性的大反转。打脸的爽感，其实很短暂。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当那阵汹涌的愤怒退潮后，剩下的，只有对这种丑陋人性的深深厌恶。我拿出手机，
准备给我爸发个消息，告诉他，这场无聊的“考验”，可以结束了。
我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秒钟。05我点开了和父亲的对话框，
辞职信的措辞已经在脑海里酝酿。就在这时，他的电话打了过来。
屏幕上跳动着“爸爸”两个字，我划开接听，以为会听到一句迟来的表扬，
或者至少是一句安慰。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比西伯利亚寒流还要冰冷的声音。“林默，
你太让我失望了。”一句话，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让我瞬间僵在原地。“失望？
”我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我让你去基层体验职场，是让你学会怎么解决问题，
怎么在压力下生存，不是让你去拼爹的！”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严厉的斥责，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遇到一点困难，就沉不住气，
直接掀桌子亮身份，这是懦夫的行为！是作弊！”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忍不住争辩道：“是他们欺人太甚！他们把我当傻子，抢我的功劳，当众羞辱我！
”“商场如战场！这点压力都受不了，你以后怎么接我的班？”他冷哼一声，
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同情，“你以为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温良恭俭让吗？”“考验升级。
”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下达了新的命令。“从现在起，你必须留在那个公司。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仅要留下，
你还要确保苏晴负责的这个项目顺利进行下去。你要‘辅助’她，让她在公司站稳脚跟，
把这个项目完美地做完。”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委屈瞬间淹没了我。
“爸！这不公平！凭什么？她偷我的方案，抢我的客户，你还要我去帮她？
”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公平？”电话那头的声音更加冰冷，
“你动用‘林董女儿’这个身份的时候，想过公平吗？你现在享受着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
就要承担它带来的责任。”“你要是不愿意，”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威胁，
“我现在就给天鸿集团法务部打电话，正式撤销和这家分公司的所有合作。到时候，
整个分公司上百号人，因为你一个小小的任性，全部丢掉饭碗。你自己看着办。
”“嘟…嘟…嘟…”他挂断了电话。我握着冰冷的手机，站在原地，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比被王经理当众羞辱时更甚的寒意，从四肢百骸涌向心脏。原来，
揭穿真相不是胜利，而是另一场更残酷考验的开始。我以为我走出了泥潭，却没想到，
他反手将我推进了一个更深的深渊。不，这不是深渊。这是一个牢笼。
一个用亲情和道德双重绑架，为我量身定做的牢笼。不远处，
王经理和苏晴看到我打完电话后，并没有像他们担心的那样摔门而去，
脸上再次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希望。苏晴已经把我的桌子擦得一尘不染，她怯生生地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祈求。王经理也松了一口气，脸上又堆起了那副谄媚的笑。而我，看着他们。
就像看着我未来牢笼里，两个面目可憎的狱卒。我的嘴角，
不由自主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考验升级，是吗？好啊。那我们就……好好玩玩。
06第二天，公司内部公告栏就贴出了新的任命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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