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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试验台上，我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寸寸肢解，
咬紧牙关最终也没让他们得到任何情报。再睁眼，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我脸上，**辣的疼。
一桶带着浓郁狐臭和酸馊味的脏衣衫随之砸在身上，“让你昨晚洗干净，
**是聋了还是死了！”我低头，看见一双不属于我的、瘦弱发黄的手，
“三分钟内不给老娘滚去洗干净，你的贫困生助学金就等着泡汤吧！”沈星若眼里的恶毒，
比起当年审讯室里那些人，简直是萤火之于皓月。我活动了一下手腕，
在她再次扬起手准备落下时，被我精准扣住，“在我那个年代，敢这么对我动手的，
叫侵略者。”“而我们对付侵略者，从不手软。”1沈星若愣了一瞬，随即嗤笑出声，
“侵略者？赵萍，你是不是穷得脑子都坏掉了？”她手腕反转，一个利落的肩背摔，
将我狠狠砸进寝室的地板里。沈星若根本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
而是拿过格斗冠军的练家子。我十二岁参军上山打游击，
十四岁就能在山地里负重三十公斤越野五公里，十六岁就能端着枪冲锋杀敌，以一抵十。
只可惜……这身体实在太弱了，意识跟得上，身体却完全做不出反应。我挣扎着想撑起来，
却被她一脚重重踩住了头，脸颊被迫碾在那堆混着呕吐物的脏衣服上，动弹不得。
她的目光落在我床头的牛奶上，将那袋牛奶握在手心。那包奶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每天天不亮就去食堂帮工三小时，食堂阿姨心疼她，特意送给她的。
“你这种**什么档次敢和我喝同样的牌子，下次再见到撕烂你的嘴！”沈星若最看不惯的，
就是那些明明穷得像条烂泥里的蛆，却还拼了命想往上爬的贱样。
她脸上随即浮现出一种病态的兴奋，邪笑着捏住那包奶，五指发力。牛奶袋瞬间挤爆，
奶从我的头顶流淌下来。我从未闻过如此香甜的味道，过去的十多年别说奶，
水都没有干净的。有个新兵蛋子才十岁，饿的实在受不了，偷偷去喝了水坑里的积水，
结果当夜就上吐下泻没了。“住手！”“你敢糟蹋粮食，老娘毙了你！”“噗嗤。
”沈星若笑得更开心了，她把空了的奶袋子扔在我脸上，手里又拿起两个雪白软乎，
甚至能闻到一丝麦子香的大白馒头。“赵萍，你看红**看傻了吧？”“就要扔，如何呢，
又能怎？”她头俏皮一歪，俩馒头从指缝中掉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圈，绕回在了我面前。
我们吃过混着麸糠和霉点的地瓜干，拉得嗓子眼生疼，也啃过从雪地里刨出来的冻土豆，
冰碴子混着泥土，嚼得满嘴是血。可就是那样的东西，养活了我们，
让我们有力气去保家卫国。我的身体，比我的意志先一步做出了反应。猛推开她的脚后，
捡起不顾上面的灰尘，狠狠咬了一大口。太好吃了。这辈子，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眼泪毫无征兆地砸在馒头上，越来越汹涌，根本止不住。我不是在为此刻的屈辱而哭。
我是在为那些啃着树皮、嚼着草根，最终饿死在阵地上的兄弟们哭。他们到死，
都没能吃上这样一口软和的粮食。2“一个破馒头都能让你哭成这样，你是有多贱？
装什么可怜。”我没有理她，只是大口大口地咀嚼着，想把麦香味深深刻进骨子里。
“滴滴滴——滴滴滴——”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屏幕碎裂的老旧手机，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备忘录弹了出来。【5:00-8:00：食堂帮工一天20，
免费吃早中餐。】【12:30-13:30：下课后替沈星若取快递、买午饭。
】【14:00-16:00：图书馆**，一天30元。
】【18:00-22:00：餐厅后厨洗碗一天80，包一顿晚饭。
】【22:30-2：00：洗沈星若的内衣、袜子、写作业。】这日程，
排得比我们战时突击行军还要满。看到这，属于这具身体原主的一生，在我眼前飞速闪过。
一间破旧瓦房，墙上挂着一个女人抱着几个孩子的黑白照片。那个女人，
是我的副排长李红梅。我们小队被鬼子围困在山里，是她把我推了出来，
自己冲向了敌人拉响了最后一颗***。可惜，我没能跑出多远，也被抓了。
照片里她怀里的那个最小的婴儿，就是这具身体相依为命的奶奶。一个八十五岁，
急需一笔手术费才能活下去的老人。是我欠她的，我必须救她的女儿。我用力一抹脸，
从地上一跃而起，抓起外套就准备出门赚钱。“站住！”沈星若一个箭步拦在我面前，
“我的衣服你还没洗，谁准你走了？”我看着她，眼神冷了下来。“我得去打工。”“打工？
”笑意忍不住从嘴角蔓延出来，“你不是带着那老不死的在我家集团医院检查过，我劝你啊！
早点准备棺材吧！”“你是有娘生没娘养嘛！如此冷血？”她听到我回嘴，
抬手就想一巴掌扇过来。这一次，我有了准备，头微微一偏，躲了过去。
她用力过猛惯性带着她向前踉跄了一步，差点没站稳。而我看傻币的眼神，刺痛了她。
“你还敢躲！”恼羞成怒之下，她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狠狠往墙上撞去！一声闷响，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一个**的穷鬼，居然敢躲我？谁给你的胆子！
”她拽着我的头发在手腕上还挽了一圈，拽起来强迫我抬头，“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现在怎么不横了？”“给我跪下！道歉！”我咬着牙，额头渗出的血顺着脸颊滑落。膝盖，
比我的命还硬。我这一生，上跪天地，下跪父母，跪那些为了家国牺牲的战友。唯独，
绝不会向敌人下跪。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你，不配。”“好，好得很！
”沈星若怒极反笑，她迅速拨通一个电话。“XX路菜市场门口，有个收破烂的老婆子，
你找辆破车去给我撞死她，所有费用我包。”红梅姐那张被炮火熏黑的脸，
瞬间浮现在我眼前。红梅姐的小女儿！不能因为我白白死了。沈星若看着我瞬间惨白的脸，
满意地笑了一声，她对着电话那头补充道：“听见没？给你十分钟，现在就……”“不要！
”“我跪！”她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神里的玩味和恶意在眼底闪闪发光，“想通了？可惜，
现在我改主意了。”“光跪下还不够，我要你一边磕头，一边说我错了，我是**的穷鬼，
我不该顶撞沈大**。说一句，磕一个，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什么时候才算完。
”她的脸跟我记忆当中白大褂的脸缓缓重合，那些人也是这样，用尽各种手段，想让我屈服，
想折断我的脊梁。3我抬起头看向窗外。多好的天啊，没有硝烟，没有炮火，没有侵略者。
我低头无奈地笑了，尽显悲凉。“没想到，英雄开辟的盛世里，中国人欺负起中国人来，
手段比那些畜生还要狠。”沈星若一副犯恶心的模样。“一群没脑子只会往前冲的炮灰！
还好意思被称为英雄？”“要我说，你们这种穷鬼都死了才好，给我们上等人腾地方！
”“你他娘地给我闭嘴！”我没忍住，用瘦弱的手拎上她的衣领，她侮辱的，
是我用命去换的战友，是拿身体给我们铺出一条血路的兄弟！他们甚至很多人，
连名字都没能留下！“他们是为了保护百姓才死的！你怎么能这么侮辱他们！
”她轻而易举地掰开我的手指，推开我后一脚踹在我的胸口，力道之大，
让我在地上向后直接滚了一圈。她从书桌的笔筒里，拿起一把锋利的剪刀，整个人压上来，
刀尖对准我的眼球不到3毫米，“你说，如果我用这个，把你那双不服输的眼睛给戳瞎，
你会不会就学会听话了？”“你不是英雄吗？不是要保家卫国吗？”“来啊，反抗啊！
哈哈哈哈！”笑声停止后，眼眸一转，阴狠毒辣尽显，“我最讨厌的，
就是你们这种穷鬼嘴硬的样子。明明烂命一条，还非要装什么风骨。”说着，
剪刀离我的眼睛又近了1毫米，我不能瞎，红梅姐的女儿还在等我筹钱救她。
“不……不要……”“求我啊。”拆解眼球的痛楚我经历过，大不了再经历一次罢了。
刀尖又近了1毫米，在准备接受命运时，寝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沈星若！
你在干什么！”一道清亮又带着怒意的女声响起。乔今夏冲过来，一把推开了沈星若。
A市沈家，在普通人眼里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但在真正的顶级豪门乔家面前，
不过是需要仰其鼻息才能生存的附庸。
而且乔今夏在学校还成立了一个助学基金并专门帮助贫困生找**，名声极高。
沈星若再嚣张，也不敢在明面上得罪她。“乔今夏，这是我的事，你插手不合规矩吧。
”“滚开。”乔今夏扶起我，看到我额头上的血迹，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她是我社团的人，
出了事我自然要管！倒是你！你爸费了牛劲把你塞进来，别自己给自己打脸，闹得太难看。
”“你！……居然敢威胁我！”沈星若瞪着乔今夏，
双手紧紧握住剪刀因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我始终盯着她，怕她一冲动，
剪刀直接飞过来伤害乔今夏。乔今夏拉住我的手带着我往外走去，根本没看沈星若一眼，
她带我去医务室处理了伤口后，怕我想不开，帮我把**请了假，
还陪我参加能加学分的爱国主义教育展。一踏入馆内，人山人海却庄严肃穆，
墙上挂着一幅幅黑白照片，玻璃柜里陈列着泛黄的书信、磨损的钢笔，
甚至还有带着弹孔的旧军装。我的目光，被最中央展台的一级战斗英雄勋章牢牢吸引。
乔今夏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帮我补充，“这是陈铁山英雄的勋章，
今天是特意请了他的后人来，才拿出来让大家近距离瞻仰！”我点了点头，眼眶有些发热。
陈铁山是我在战场上最敬佩的前辈，他带领的队伍，曾在敌军腹地七进七出，
杀得鬼子闻风丧胆。我曾远远地见过他一面，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眼神，
真的可以像刀一样锋利。我站得笔直，对着那枚勋章，无声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英雄，
就该被后人铭记。“大家让一让，陈将军的孙女来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原本拥挤的人群立刻向两边分开。我被人从后面推搡了一下，踉跄着撞向了展柜。
就在我稳住身形的瞬间，一声尖叫同时响起。“勋章不见了！”所有人都朝中央的展柜看去，
空空如也，沈星若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我。“是她偷的！
”“我刚才就看到她一直盯着那枚勋章看！肯定是她趁乱偷走了！
”“沈星若你***什么！”乔今夏立刻站出来挡在我身前。“赵萍不是这样的人！
”沈星若冷笑一声，被乔今夏压了一头的怨气，尽数爆发。“乔大**，你当然向着她了。
谁不知道她是你助学社团里的一条狗？”“我看，没准就是你们俩合伙干的！
你负责吸引大家注意力，她下手偷东西！”这话一出，连乔今夏的脸色都变了。
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有可能啊，一个穷鬼，一个有钱有势的，联合起来作案，
谁会怀疑？”“你看那个赵萍，穿得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会偷东西的样子。
”“那可是英雄的遗物啊！太缺德了吧！”偷东西？我这双手，在泥地里刨过草根，
在死人堆里摸过枪，唯独没有拿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们有铁一般的纪律，
拿群众一针一线，都***毙！可现在，我却被诬陷偷窃，
而且偷的还是我最敬重的英雄的勋章。这是对我的侮辱，更是对我信仰的践踏！4“不是我。
”“不是你？那你敢不敢让我们搜身！”沈星若步步紧逼，“你要是没偷，就让我们搜！
你敢吗！”校领导立刻让人去调监控。可当时人太多了，所有人挤作一团，
根本看不清是谁下的手。她是有钱人，是沈家的大**，所以她没有偷窃的动机。而我，
一个需要靠打几份工才能活下去的贫困生，在所有人眼里，就是天生的贼。沈星若指着我，
对所有人喊道：“她和乔今夏就是同伙！不然为什么乔今夏这么护着她！
”她身后的一个跟班也跳了出来，指着我大声道：“我看到了！刚才就是她！
趁乱把勋章塞进了口袋！”有了人证，人群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搜她！把勋章搜出来！
”“不能让她跑了！小偷！”“亵渎英雄，太可恶了！”几个保安面带难色，
但还是向我围了过来。我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目光如炬，扫过眼前一张张或愤怒或鄙夷的脸。“我这双手，只会握枪杀敌，
从不会偷窃同胞一针一线！”我曾在战场上为了给战友包扎伤口，撕下自己身上最后的布条。
我曾赤身受辱，面对着冰冷的手术刀和药剂却意志坚定。可如今，
在这片由我们用鲜血换来的和平土地上，
我却要在如此神圣严肃的场合被迫**衣服来证明自己的信仰。可悲可叹。“沈星若，
凡事都要讲证据。”乔今夏将我拉到身后，“你凭什么让她受这种侮辱？
”沈星若根本不理她，转身对校领导低声说了几句。原本还面带为难的领导，脸色瞬间变了。
“立刻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只给你记大过处分，要是等我们报警，留下案底，
你这辈子就毁了！”他话锋一转，又看向乔今夏，“今夏同学，这种贫困生，心思都坏得很。
你对她太好，小心被她惦记上，反咬你一口！”我虽然是个老人，但我不蠢，
沈星若的手一直捂着自己的包，这个行为异常反常。我冲上前拉开她捂包的手，扯开拉链，
勋章从包里滑落出来，全场死寂。“事实证明，你栽赃我，勋章在你包里。”“好啊！赵萍！
”沈星若最先反应过来，反手就推了我一把，“你手里握着勋章，扯我包的时候松手。
”“这样就感觉是从我包里掉出来的，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心机这么深呢！
”5事情闹得太大，最终还是报了警。审讯室里，我们跟警察复述着事情的经过。
王佳敏搂着沈星若，“赶紧判啊！老娘给你们交税白养拉？把那个贱种关个十年八年！
既然犯罪就直接判个死刑！”一抹瘦弱而蹒跚的身影随之出现在门口，
奶奶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布包，一边流泪一边从布包里掏东西。那是一沓零零碎碎的钱，
有一块的，有五块的，皱皱巴巴。“警察同志，求求你们，放了我孙女吧，她是个好孩子，
她不会偷东西的……”“这些钱……都给你们……求你们高抬贵手，她还要上学，
不能有案底啊……”那是她准备用来做手术的救命钱。我眼眶瞬间红了，
奶奶和红梅姐眼神一样。为了守护珍视之人，她们可以毫不犹豫献出自己一切。警察不收，
她就将钱递到王佳敏面前，被她一掌掀翻。***和硬币散落一地。“老不死的，
你拿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想要这事儿解决，不可能！”她还不解气，
抬脚就朝地上的钱碾了过去。“我孙女还小，求求你们放过她，
我给你们跪下……我给你们磕头……”奶奶老泪纵横，
说着就要弯下那双早已不堪重负的膝盖。我这一生，从未如此绝望过。
我见过战友死在我面前，见过同胞被敌人**，可我从未像此刻这般，心痛到让我窒息。
“奶奶！你站起来！我们没错！不用跪任何人！”乔今夏也冲了过来，和我一起扶起奶奶，
“阿姨，你们沈家就是这么欺辱人的？真了不起啊！”王佳敏看到是乔今夏，
脸上的嚣张瞬间收敛了几分，但语气依旧不善。“乔家大**这种垃圾你也护着？
穷鬼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要小心点。”“你看她那个死人样，就是个天生的扫把星！
克死了爹妈，现在又要来克死她奶奶！谁沾上谁倒霉！”“嘴上积德，王佳敏。
”一个身穿黑色中式盘扣长衫，身姿挺拔，气质雍容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约莫五十岁上下，
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只在她眼角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纹路，却为她增添了无尽的威严与风华。
王佳敏脸上的蛮横瞬间消失。“谢……谢董……您怎么来了？
”乔今夏回头轻声喊了一句：“妈。”当我看清那个女人的脸时，整个世界，
在我脑海中逆时针快速倒退。那张脸……分明和我离家那年，站在村口为我送行的娘，
一模一样。我爹死了，哥哥们也死了，家里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娘也曾是队伍里的人，
她说，咱家的男人都为国尽忠了，就剩下你这颗独苗，更要替他们把没走完的路走下去。
可是，我真的好想你，每夜都在被子里哭醒，娘，我会开枪了，我厉害吧。娘，
我杀了38个鬼子，我厉害吧！娘，我被杀了，好疼，但是我没透露一句消息，我厉害吧！
是你来接我回家了吗？我推开身前的乔今夏，踉跄着朝她走去，临了跪了下去，
在我胸口积攒了两辈子的委屈、思念和痛苦，在这一刻，尽数化作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娘！我好想你！”（卡点）6“演，真会演！想攀高枝想疯了吧！”王佳敏鄙夷的瞥着我，
我对上谢昭月一脸茫然的目光，这下我能确认，娘并没有来这个世界。是我恍惚了，垂下头，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您……长得像我娘。”“她真的笑死了！小视频刷多了吧！
”“总喜欢说英雄英雄，现在又来上演真假千金的狗血戏码，神经分裂吧！
”沈星若捂着嘴笑的前仰后合，眼神确是冰凉，“闭嘴。”谢昭月只一个眼神扫过去，
沈星若瞬间闭上了嘴。“今夏，怎么回事？”乔今夏立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字不落地叙述了一遍。谢昭月听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平静地看向一旁的警察。
“勋章和沈星若的包内侧，是否进行了指纹比对？如果赵萍真的将勋章放入包中，
勋章上必然会留下她的指纹，包的内袋上也同样如此。”“人，我今天必须带走，
但是我们绝对配合警察，至于后面的事情，我们乔家的律师团已经准备就绪，
随时可以介入进来。”王佳敏急了：“查什么查！就是她偷的！还用查吗！
你们赶紧把她抓起来！”我扶着摇摇欲坠的奶奶，看着眼前这个为我据理力争的女人，
心中五味杂陈。指纹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不管是包还是勋章，360°全方位无死角，
只有沈星若一个人的指纹。真相大白。王佳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指着我的鼻子，
却一个字都骂不出来。我没再看她们一眼，弯下腰，将奶奶被踩得脏污的钱，一张张捡起来。
我仔细地抚平上面的褶皱，这是奶奶的救命钱，一毛一分都不会留在这里。“谢谢您。
”我走到谢昭月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也同样对乔今夏说了声谢谢。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走吧，奶奶，我们回家。”我扶着奶奶，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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