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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疯批美人照妖镜手机屏幕亮得刺眼。#棠颂滚出娱乐圈#的词条后面跟着个爆字，
红得像是要滴血。我拇指往上一划，评论区全是整齐划一的蜡烛表情。
化妆箱的锁扣咔哒响了一声。我把手机扔进去的时候，镜子里的自己正在撕假睫毛。
"最后的机会。"简宁把通告单拍在化妆台上，甲油胶刮过玻璃的声音让人牙酸，
"《糊咖生存日记》明天开录。"纸张边角蹭过我手背，像刀片。这档综艺我熟，
去年有个选秀冠军上去当飞行嘉宾，下来就被扒出偷税漏税。网友管这叫娱乐圈照妖镜，
业内都知道是杀人不用刀。"违约金翻倍的补充协议。"她又推过来一张纸，
"签完才能上车。"我盯着她新做的水晶甲，上周刚用这双手把我塞进投资商的饭局。
现在那老板正在热搜上挂着，
词条是#某制片人夜会三女#——可惜监控录像里只有他跪着求我删视频的画面。
直播设备调试的提示音突然炸响。我眯着眼看监视器，弹幕已经糊满了整个屏幕。
收钱了吧请这种法制咖】【建议查查她精神病历】【**怎么还没被封杀】场记板啪地合拢。
我数着镜头亮起的红灯，突然对着提词器笑了："各位黑粉辛苦了，要不我给你们发加班费？
"简宁在镜头外掐断了烟。我看着她把烟头碾碎在补充协议上，油墨晕开成团模糊的污渍。
"卡！"导演突然从监视器后面蹦起来，"这段保一条！棠老师状态特别好！
"我转头看见宋砚舟的助理往这边探头。这位影帝今天穿得像个大学生，
手里保温杯印着熊猫头表情包。他小号昨天刚被扒出来，点赞列表全是我的怼人合集。
弹幕忽然飘过一行金色字体：【她疯起来真好看】。系统提示这是宋砚舟的官方账号。
简宁开始疯狂按手机，腮帮咬得发僵。
我知道她在给谁发消息——沈知意的通稿三分钟后就该到了，标题我都替她想好了：《惊！
劣迹艺人公然挑衅观众》。场务小跑着递来杯冰美式。我尝出里面掺了威士忌，
抬头正对上导演谄媚的笑。这过气综艺去年收视率跌到0.3，
现在直播间人数正在以每秒上万的速度暴涨。"棠老师。
"宋砚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椅子后面，"您假睫毛掉眼睛里了。
"他递来的纸巾上印着律师事务所logo。我擦着眼角，
看见监视器里自己睫毛膏晕成两轮黑月亮。
弹幕突然炸开：【**这什么神仙同框】【顶流给疯批递纸？？
】【截屏干嘛愣着啊】简宁高跟鞋的声音像催命符。我把威士忌咖啡全倒进导演的保温杯里，
听见自己声音带笑："观众朋友们，接下来请欣赏——"沈知意的尖叫突然从后台传来。
我对着镜头眨眨眼："啊，好像有人假发片被扯掉了。
"第2章假发片下的修罗场沈知意的尖叫像指甲刮过黑板。我对着镜头歪头，
耳返里传来导演气急败坏的吼声："快切广告！"弹幕已经疯了。
【刚才是沈知意吧是吧是吧】【假发片？她不是营销天然美女吗】【录屏组呢！
手速跟上啊】宋砚舟的保温杯突然递到我面前。杯盖拧开条缝，飘出来的居然是板蓝根味道。
他食指在杯身敲了三下，我瞥见内壁刻着行小字：别喝节目组的水。"棠老师。
"场务抱着叠文化衫冲过来，
"服装组说您行李被洒水器泡了......"我扯开衣领闻了闻，
威士忌混着咖啡渍的味道直冲天灵盖。监视器里沈知意正被助理围着补妆，
她手里攥着把剪刀，脚边躺着几缕棕色长发。"用我的。"宋砚舟突然脱下牛仔外套。
他里头的白T胸口印着"全员恶人"，袖口还沾着两滴红油漆。
弹幕瞬间糊成马赛克：【顶流在线送衣服？？
】【这特么是恋爱综艺吧】【民政局我搬来了】简宁踩着十厘米高跟杀到跟前，
手机屏幕几乎怼到我脸上。热搜第一挂着#沈知意假发片#，第二是#宋砚舟外套#，
第三才轮到#棠颂疯批美人#。"你知不知道——"我抓过文化衫往镜头前一抖，
荧光粉的"糊咖自救指南"六个大字差点闪瞎人眼。沈知意突然冲过来抢，
我侧身时听见"刺啦"一声，她手里攥着半张皱巴巴的纸。
导演的喇叭在破音边缘："直播继续！三、二、一！"我展开剩下的半张纸，
清了清嗓子：""虐粉话术第七条：假装被对家团队网暴，
配图要选眼眶通红......""沈知意的脸唰地白了。她经纪人扑上来要抢，
我后退两步踩到电源线，整个直播间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
我正捏着红酒杯跟摄影师碰杯。玻璃碎裂的声音格外清脆，慢镜头里酒液像血珠悬在半空。
【**徒手碎杯！
】【这姐们练过吧】【手控党直接升天】宋砚舟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总控台。
他指尖在调音台上划过，直播间突然响起段录音："......让棠颂穿那件透光礼服，
她敢拒绝就放黑通稿......"沈知意的声音。弹幕炸得连系统都卡顿。我低头看手心，
玻璃渣在掌纹里排成北斗七星。导演的耳麦掉在地上，
里面传出制片人歇斯底里的喊声："收视破2了！继续搞事！
"沈知意突然抓起矿泉水浇在自己脸上。她睫毛膏晕成黑泪，
对着镜头抽泣："大家别怪棠老师，她只是太想红了......"我拎起文化衫擦手，
布料上"糊咖"两个字吸饱红酒，像团燃烧的火。简宁在人群外疯狂拨号，
她新做的水晶甲劈了两根。"卡！"导演嗓子哑得像吞了炭，"直播事故！全体待命！
"宋砚舟弯腰捡玻璃片的时候，后颈露出个纹身。
放大二十倍的监视器上清晰显示着——是朵线条粗糙的小海棠。
沈知意突然夺过场记板砸向总控台。火花四溅中，她假睫毛飞到了导演锃亮的脑门上。
我摸出手机，锁屏界面跳出推送：#顶流宋砚舟棠颂超话签到第1000天#。
第3章黑热搜里的暗战锁屏上的推送还在跳，简宁的高跟鞋声已经砸到耳边。
她一把拽过我手腕，指甲陷进皮肉里。"现在、立刻、跟我出来。"化妆间的门砰地关上，
她甩过来一叠纸，A4纸边角刮得我下巴生疼。"新合同。"她红唇抿成直线，
"公司要你维持‘真性情人设’。"我翻开第一页，违约金数字后面跟着一串零，
足够买下沈知意那顶假发片十次。"现在知道我是摇钱树了？"我抖了抖纸张，
油墨味呛得人想打喷嚏。简宁掏出打火机，火苗在她瞳孔里跳动："不签就雪藏。
"直播间的喧闹声隔着门缝漏进来。我听见导演在吼场务，沈知意在哭，
宋砚舟的助理在问谁看见保温杯了。我把合同对折，再对折。纸飞机尖头沾了口红印，
嗖地飞过简宁耳边，扎进她新接的头发里。"直播事故"的红色警示灯还在闪。我推开门时，
十七台摄像机同时转过来。弹幕炸了：【**纸飞机！
】【这姐是真疯啊】【简宁脸都绿了笑死】宋砚舟坐在监视器后面，手里转着我的手机。
屏幕亮着，上面是#棠颂纸飞机#的热搜预览。他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袖口滑下去，露出手腕内侧的条形码纹身——是上次品牌方要往我身上贴的防伪标识。
简宁冲出来抢手机，宋砚舟抬手一抛。我接住的瞬间，界面跳转到微博热搜榜。
#宋砚舟小号#后面跟着个爆字。
点进去第一条是他三年前点赞的合集：《棠颂怼人语录1080P高清版》。
最新动态是五分钟前，转发了我折纸飞机的直播片段，配文："力学分析很标准。
"沈知意的哭声突然拔高八度。
狂删除评论区："知意和宋老师只是普通同事......"导演的喇叭在破音："继续拍！
镜头对准棠颂！"我踢开脚边的矿泉水瓶，瓶身印着沈知意代言的照片。水流到地板上，
映出天花板乱晃的灯。"各位。"我蹲下来拧瓶盖，"知道为什么她假发片是棕色的吗？
"全场死寂。"因为——"瓶盖啪地弹到沈知意脚边，"真发去年就被我烧了。
"简宁的手机掉在地上，屏幕裂成蛛网。来电显示闪着"公司法务部"。宋砚舟突然走过来，
往我手里塞了颗薄荷糖。糖纸皱巴巴的，印着行小字："口腔溃疡时吃的。
"弹幕彻底疯了：【烧头发是什么梗？？
】【等一个课代表】【指路棠颂去年直播回放32分17秒】导演突然切断主镜头。
但备用机位还亮着红灯，正好拍到沈知意扯下宋砚舟的外套扔进垃圾桶。"卡！
全体休息十分钟！"我剥开糖纸，薄荷味冲得太阳穴发疼。宋砚舟的保温杯滚到脚边，
杯盖松了，飘出板蓝根混着威士忌的怪味。简宁在走廊尽头咆哮："立刻撤热搜！买水军！
"她的水晶甲又断了一根。第4章安眠药与照妖镜简宁的水晶甲碎片还卡在地板缝里，
节目组的紧急会议已经持续了四十分钟。我数着监视器上的弹幕数量，每秒新增三百条，
都在问头发到底怎么回事。"突袭直播！"导演突然踹开门，手里台本拍得啪啪响，
"五分钟后开始，全机位！"沈知意的化妆师手一抖，眼线笔直接划到太阳穴。
她猛地站起来，裙摆带翻了粉底液——瓶身上印着"自然素颜"四个字。
我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定妆喷雾，瓶底生产日期被磨得模糊不清。宋砚舟的助理小跑过来，
往我手里塞了张药店小票。"棠老师。"导演***手凑近，
"等下有个惊喜环节......"他领口别着微型麦克风，收音孔闪着红光。
我瞥见提词器上滚动着"艺人身心健康关怀"几个大字。直播信号接通的瞬间，
沈知意已经调整好表情。她手里捏着个小白瓶，瓶身标签朝内，但轮廓分明是安眠药。
"颂颂。"她声音甜得发腻，"这个在你枕头底下发现的......"镜头立刻推近特写。
我听见弹幕炸开锅：【**违禁药品？
】【法制咖实锤了】【节目组要搞大事啊】导演在镜头外比划手势，示意继续。
沈知意眼眶说红就红，睫毛膏都没晕。我抢过主持人话筒，直接拨通药店电话。
免提键按下去，嘟声在直播间回荡。"查查这位沈**近半年的处方记录？
"我把小票举到镜头前，"对，就是买褪黑素还要开病假条的那位。"沈知意的表情凝固了。
她经纪人扑上来抢手机，我侧身闪开，她指甲在话筒上刮出刺耳噪音。
直播间人数飙到八位数。导演手抖得拿不稳台本，
纸页哗啦啦掉在地上——最后一页印着"买热搜预算：200万"。"卡！
"副导演突然喊停，"技术故障！"但备用机位还在运转。
画面里沈知意正疯狂删除手机相册，最新一张是P过的抑郁症诊断书，日期显示昨天。
宋砚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总控台前。他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几下，
大屏幕突然切换成沈知意的购物车界面——整页都是生发精油和接发片。
弹幕彻底疯狂：【所以安眠药是沈知意的？】【诊断书是P的？？
】【这综艺比刑侦剧**】简宁冲进来按掉电源，但观众已经截到图。她新做的指甲又劈了，
这次是连根断。"直播继续！"导演嗓子劈叉了，"快拍棠颂反应！
"我摸出宋砚舟给的薄荷糖，糖纸在镜头前慢悠悠展开。上面印着的药店LOGO，
和沈知意手里药瓶的一模一样。沈知意突然尖叫着摔了提词器。碎片溅到导演裤腿上，
他居然在笑——我们这档糊综第一次登顶实时热度榜。场务手忙脚乱递来新话筒。
我试音时吹了口气，整个直播间都听见我说："知意啊，你假发片又歪了。
"宋砚舟的保温杯突然出现在镜头里。他拧开杯盖，热气腾起来组成个笑脸。
弹幕有人放大截图——杯底沉着两片安眠药。简宁的法务团队赶到时，
热搜前五已经全是我们节目。第一条是#沈知意假病历#，第二条是#棠颂反杀#。
导演捧着破纪录的收视率报表，手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他裤袋里掉出张纸条，
上面写着："制造冲突：安排搜查艺人私人物品"。我踢了踢脚边的药瓶，
瓶盖滚到沈知意脚下。她今天穿的增高鞋，鞋底藏着备用假发片。"继续拍啊。
"我对着镜头整理衣领，"下一个环节该搜谁的房间？"宋砚舟突然往我手里塞了颗润喉糖。
糖纸上印着律师事务所电话，背面用铅笔写着："第三个机位没关。
"第5章影帝的爆米花陷阱润喉糖在舌尖化开，薄荷味冲得我太阳穴一跳。
宋砚舟的指尖在糖纸上点了点，那串律所电话下头还印着行小字："已受理名誉权诉讼"。
"棠老师！"场务举着平板冲过来，"宋老师工作室发来的邀约！
"屏幕上是电影《熔炉》的电子合同，客串角色那栏标着红圈。
弹窗不断跳出新消息：#顶流为何青睐黑料艺人##宋砚舟选角眼光#。
简宁的高跟鞋声从走廊尽头杀过来。她新接的头发乱得像鸡窝，
手里捏着份修改过的合约："公司同意你接——""啪。"我把平板扣在她胸口。
沈知意正在隔壁化妆间摔东西，她的假发片挂在门把手上晃荡。拍摄现场比我想象的安静。
宋砚舟的影帝奖杯摆在监视器旁边，反光正好刺着导演眼睛。我数了数地上的标记胶带，
一共十三条——正好是我NG的次数。"Action！"我端起道具咖啡，
手腕一抖全泼在宋砚舟戏服上。深棕色液体顺着他锁骨往下淌，
在"最佳男主角"的刺绣签名上晕开。"卡！"导演第14次喊停，"棠老师，
这场是久别重逢......""哦。"我扯松领带，"那重来。"宋砚舟突然抓住我手腕。
他掌心有道疤，形状像个小月牙。场记板悬在半空，没人敢打板。"原来真金不怕火炼？
"我对着奖杯抬下巴。他耳朵突然红了。从耳垂红到耳骨，像滴血坠子在灯光下晃。
场务倒吸凉气的声音太明显，收音师手忙脚乱调设备。监视器后面一阵骚动。
宋砚舟的对家演员正疯狂按手机，屏幕上是我的商业代言报价表。"继续拍。
"宋砚舟松开手，戏服领口还滴着咖啡，"第15条。"这次我没NG。台词说到一半，
片场顶灯突然炸了两个。玻璃碎片雨一样落下来，宋砚舟扯过戏服外套罩在我头上。
情节】【顶流耳朵好红啊啊啊】【刚查了棠颂代言全被买空了】沈知意的经纪人踹门进来时，
我正用宋砚舟的奖杯盛爆米花。她手里通稿撒了一地，头条标题：《惊！
棠颂靠***抢角》。"李导。"宋砚舟突然开口，
"您去年找我聊的文艺片......"导演的咖啡杯哐当掉在地上。
那是他筹备五年都没拉到投资的项目。"现在有投资方了。"宋砚舟把爆米花倒回纸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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