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两个字就是沈听禾的魔咒。他怎么可以随意把这句话说出口?沈听禾只觉得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上一世的回忆蜂拥而至,压的她喘不过气。...
入宫两个字就是沈听禾的魔咒。
他怎么可以随意把这句话说出口?
沈听禾只觉得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上一世的回忆蜂拥而至,压的她喘不过气。
但是她知晓,拒绝的话无论怎么样也轮不到她来说。
白将军强忍心中怒火,对裴言澈赔礼道:“陛下,末将的女儿自小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不敢肖想入宫之事,末将替小女谢过陛下垂青。”
他火急火燎的跪下来请罪,沈听禾只觉得心里有些酸涩,上一世她从来都不曾拥有过这么明目张胆的维护。
这才像一位真正的父亲吧。
裴言澈看着白将军急切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行了,看你紧张的样子,起来吧。”
他的视线重新落回沈听禾身上,神色幽深,“真的太像了......”
沈听禾心中漏了一拍。
会被发现的,绝对会。
裴言澈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事情刚刚都说的差不多了,该怎么做不用我重复了吧。”
白将军颔首,“是!”
裴言澈走出白府,登上宫里的马车离开了。
沈听禾至此才彻底放下心来。
但是,她心中涌现了新的疑虑。
裴言澈要对沈家动手。一年的时间,就让沈家的势力威胁到裴言澈了吗?
心中思虑越来越多,她想弄明白这一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不过当务之急,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
她故作不解地抚上了自己的脸,“爹,陛下说我像他的一位故人,是谁啊?”
毫不相干的两个人,长的如此相像,这也许,还真的不是巧合。
她眸色一冷,转眼间又换上若无其事的样子。
白将军只是叹了口气,轻轻摸摸她的头发,“阿芷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养好身体,陪着爹娘和哥哥就行。”
沈听禾刚想开口,却被窗外的声音打断。
“你只是,长的有些像一年前逝去的太后娘娘。”
书房外,白母的声音缓缓响起。
沈听禾怔愣了一下,虽然心中明白,但是从她这一世的母亲嘴里说出了总感觉哪里不对。
姓名和家世都不一样,为什么白芷能和自己这么像呢?
似乎看出来沈听禾想问什么,白母缓缓开口,“我和太后的娘亲,其实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姐妹,你长得像太后娘娘很正常。”
所以,其实白母是她的小姨,而白芷,应该是她的表妹才对。
所以她才可以重生到白芷身上,或许这就是她带着记忆重生的理由吧。
在回房间的路上,她还是在琢磨,一年多的光景足以改变任何人和事。
贺朗深离开了太医院,开了一家医馆继续行医。
裴言澈变得更加捉摸不透,她现在根本看不出裴言澈在盘算着什么事。
还有沈家最近是怎么了,刚刚他们说的“清君侧”是什么意思?
一下子接受太多信息,沈听禾感觉脑子一团乱。
走着走着,她觉得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
“白姑娘,小心,走路要看路。”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她一抬头,是贺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