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落魄”两个字的重量,是在她搬进三叔公老房子的第三个月。
那天她放学回家,撞见三婶把她母亲留下的唯一一条珍珠项链扔进了垃圾桶,理由是“占地方,看着晦气”。
十五岁的林晚星没哭,只是默默捡回那条断了线的项链,用透明胶带一圈圈缠好,藏进床板下的暗格里。
从那天起,她学会了在饭桌上沉默,在被使唤时应声,在深夜里借着窗外路灯的光翻开旧课本。
三叔公一家待她不算坏,只是把她当成了免费的保姆。
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是常态,偶尔还要被堂哥指使着去买零食,被堂姐抢过攒了很久的零花钱。
林晚星从不反抗,她知道自己没有底气,只能把所有委屈都变成动力——她要离开这里,靠自己活下去。
高中三年,她是全校最沉默的学生。
白天在课堂上埋头苦读,课间要么在刷题,要么在帮老师批改作业赚点零花钱,放学回家就一头扎进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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