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的旨意,如期而至。
我成了北燕的太子侧妃,名正言顺地入主东宫。
册封大典办得不算隆重,却也挑不出任何错处。
皇后称病没有出席,皇帝也只是露了个面,便匆匆离去。
但萧景渊,却给了我全部的体面。
他全程陪在我身边,亲自为我戴上侧妃的冠冕,接受百官的朝贺。
他的态度,向所有人宣告了我的地位。
当晚,听雪阁红烛高燃,喜气洋洋。
萧景渊屏退了所有人,亲自为我揭下盖头。
四目相对,他眼中映着跳动的烛火,也映着我略带羞涩的容颜。
“玉薇。
”他轻声唤我。
“殿下。
”我低下头,心如鹿撞。
他执起我的手,与我共饮合卺酒。
辛辣的酒液滑入喉中,也点燃了空气中暧昧的因子。
“玉薇,”他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妻。
”“我知道,你心中有沟壑,有谋算。
但我也希望你记住,东宫,是你的家。
在我面前,你可以不必那么累。
”我的。
...
成为太子侧妃后,我的生活看似平静,实则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战场。
我不再需要亲自下场与那些宵小之辈缠斗,我需要面对的,是整个北燕的后宫,以及盘根错节的朝堂势力。
皇后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虽然明面上不敢再对我做什么,但暗地里的小动作,从未断过。
她开始在皇帝面前吹风,说我来历不明,心机深沉,恐为祸国妖妃。
又联络朝中御史,让他们时时盯着东宫,稍有差池,便大做文章。
同时,她又将自己的侄女,吏部尚书家的嫡女王若柳,送入了东宫,封为良娣,位份仅次于我。
王若柳生得貌美,性子温顺,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深得皇后真传。
她一来,便处处以我为尊,晨昏定省,从不缺席,对我恭敬有加。
东宫的下人们都说,王良娣贤良淑德,温婉可人。
只有我知道,越是无害的花,毒性往往越烈。
果然,没过多久,宫中便开始流传我和萧景渊的“流言蜚语”。
说我。
...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让阿锦联络上了燕京最大的**,“四海通”。
钱庄的幕后老板,没人知道是谁。
只知道他手眼通天,富可敌国。
我用萧景渊的名义,向四海通借了一笔巨款。
数额之大,足以让整个燕京的经济都为之震动。
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所有人都以为,太子被禁足,又被军饷案缠身,已经走投无路,只能拆东墙补西墙。
皇后***弹冠相庆,王若柳在我面前,也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得意。
他们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
而我,则用这笔钱,做了第二件事。
我让四海通暗中出面,以数倍的高价,疯狂收购市面上所有的粮食和药材。
尤其,是那些可以送往前线的金疮药和御寒物资。
短短十日,燕京物价飞涨,人心惶惶。
户部尚书王德安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挪用军饷,就是为了填补家族生意的亏空。
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被我这么一搅和,他非但没能填上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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