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墨死了,所有人都说是报应。
可只有我知道,他死前,猩红着眼问我:“林晚意,如果我死,你会不会……哪怕为我掉一滴泪?”我没哭,只是亲手为他穿上寿衣,就像当年,他亲手撕碎我的嫁衣一样。
可没人知道,午夜梦回,我摸着腰后那道狰狞的疤,撕心裂肺。
那只曾为他一人舞动的玉蝴蝶,终究是碎了。
而我,也早就不是那个爱穿白裙子的纺织女工了。
01我和陈烨的婚事,是整个红星纺织厂的喜事。
他将攒了三年的工资换成了一台崭新的“蝴蝶”牌缝纫机,而我,则将我妈传给我的那匹“的确良”白布,熬了七个通宵,做成了最时兴的连衣裙。
领证那天,陈烨骑着他的二八大杠,载着我穿过厂区,风将我的白裙子吹得像蝴蝶的翅膀。
我搂着他的腰,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可就在拐进民政局胡同口的那一刻,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像一头沉默的野兽,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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