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资助的贫困生。
办公室、酒店、甚至在他们的度假小岛,用了无数种姿势,百试不厌。
起初看到这些私密照,夏染言还捂得严严实实。
只觉有人故意合成照片,整垮顾氏,整垮顾修年。
直到那天,她从研究所回到家,等着他每日的睡前电话。
可是直到零点,电话也一点响动没有。
那时他第一次出差,没有给她打睡前电话。
夏染言脑中又浮现出那些私密照,索性开车去他公司等着。
电梯一路直升顶楼,打开,空无一人。
她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忽然,深处传来一丝细微的响动。
她一步步走过去,透过未合拢的门缝,看见散落一地的西装马甲。
而被他按在落地窗上的,媚眼如丝的女子,就是许恬。
“站好,别乱动。
”男子低哑嗓音响起,混着女子细碎的喘息声。
夏染言僵在门外,泪水无声地从眼眶中滚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心像是被数把钝刀反复切割着,鲜血。
...
天边黑云翻涌,压得夏染言喘不过气。
她只觉浑身血液都似冻住了,指尖冷得发僵。
头晕目眩间,顾修年脸色一变,猛地上前扶住她:“你身子怎么这么冷……”“没事。
”夏染言下意识推开他,顾修年一愣,随即脱下外套,体贴披在她肩头。
“外面凉,先上车吧。
”西装外套还残留着顾修年的古龙香水味,可夏染言却红了眼尾。
伸进口袋刹那,她分明摸到里面锯齿状的塑料包装。
下车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雨。
顾修年一手撑伞,一手牵住她,护得紧紧地往家里去。
夏染言恍然想起他们的初遇。
当时她爸妈出事,爷爷奶奶不喜欢她。
***的日子把她赶出夏家。
是顾修年撑着伞,给她换了干爽的衣服,送她去医院。
等她退烧,他送她回夏家,却发现门紧闭着,怎么敲都不肯开。
顾修年紧紧握着她的手,心疼承诺:“他们不要你,我要。
”那天也是这样一场细细密密的雨,她牵着。
...
可今夜,却始终没有看到顾修年的影子。
夏染言强撑着起身,就见顾修年匆匆地换着衣服,像是有什么急事。
许是今夜的噩梦太过吓人,她竟鬼使神差出声:“修年……今晚能不能陪陪我?”她眸子中的乞求和不安,看得顾修年心尖一紧,搭在手中的衣服就要放下过去抱住她。
外门倏然传来敲门声。
“顾总,车已经备好了,现在过去吗?”顾修年脸色骤沉,厉声呵斥:“谁准你上来的,滚出去!”佣人连忙退下,可顾修年的手机又响了。
来电人:许恬。
顾修年毫不犹豫挂断,在夏染言额头上印下一吻,轻声诱哄着:“夏夏……公司有急事,我今晚必须要去一趟。
”“我让王妈来陪你。
”吻,一触即离。
等不及她回答,他便匆匆离去。
夏染言的眸子浮上一层薄泪,肩膀微微颤动着。
半晌,她红着眼,去了书房,将研究院发来的资料表一一填写。
书房里,两人的结婚照,情侣瓷娃。
...
“如果各位觉得我资历尚浅,可以让顾总开着视频把控。
”众人纷纷蹙眉,一个小小的实习秘书,怎么敢代替顾总开公司最重要的会议?顾修年沉默了,在众人的质疑声中一锤定音。
“这次会议由许恬来开,我视频把控。
”瞬间,手机里安静下来。
静得夏染言听见自己心脏一片片碎裂的声音。
这一天,虽然顾修年叫来私人医生给她看病、拿药,可目光从来没有从手机上移开过。
他听着许恬在会议上发言和决策,他眼底的赞赏几乎要溢出来。
那里面藏着的爱意,连旁人都看得分明,何况是跟他日日相处了十年之久的夏染言。
她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曾以为结婚那天的诺言,可抵万难,相伴终生。
如今看来,却是荒唐得可笑。
直到所有的事都敲定完,顾修年含笑赞叹出声:“等我回去,给你办庆功宴。
”那笑容落在夏染言眼里,却变成了最毒的刺,狠狠扎入心脏。
原来,真正的爱。
...
不用许恬说,她也知道她手上的戒指价值过亿,远不是她的耳坠能闭上的。
怕是把纯度最高的部分先做了戒指,才把剩余的边角料做成了这对耳坠。
许恬得意地展示戒指,笑容甜蜜。
“这是我未婚夫送给我,他说,虽暂不能跟我成婚,但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是我,旁人不过是权衡利弊的将就。
”“他还说……只有我能让他尝到极致的快乐。
”字字句句,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夏染言的心脏。
在她放弃母亲的遗愿,在家温汤等他回家时,他正和另一个女人浓情蜜意。
他不许她出沪市进修,却对许恬给足了尊重和浪漫。
心痛到极致,夏染言忽然笑了。
“给不了名分的未婚夫,也只能用这些东西哄哄人。
”许恬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
刚要开口,却在看到夏染言身后的瞬间一改态度,朝着旁侧的喷泉台上狠狠磕去。
“啊!”尖叫声响彻整个宴会现场。
许恬跌落在水池,湿淋淋地颤着身。
...